妲妲听到这，下巴都掉了。
“你是真能假设！我是想都不敢想。虽然我听过那扶桑树与第一任观长的瓜。”
殷夙笑了笑，“小心求证，大胆假设。都是推断罢了。也作不得真的。我们现在先按着叶子，去寻那楼因吧？”
只是，寻到楼因之后，殷夙暗忖，自己到底要协助妲妲一次性将人灭了好，还是留着那楼因继续祸害着？
他抬眼看了一眼妲妲，一时间之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你那体质，连受伤都不会吗？”殷夙问。
妲妲：“只要致命伤基本不会受伤，不过日常破皮这些还是会的。”
殷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二人追着在空中飘浮着向前的叶子，来到一处小破庙中。
庙是真的很破，遮顶的屋顶几乎都快没了。里面也都已经长满了杂草。
但奇异的是，庙里没有虫鸣声。
妲妲牵着殷夙，二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庙中。甫一踏入，整个环境就变了样。
殷夙吓了一跳，妲妲小声说道，“稳住，不知道是环境还是换了空间。”
现在，在眼前的是一个古风古色的房间。空间很大，妲妲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
直到进入房间最里面，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妲妲冷哼，看来是个小空间了。
小样，还挺会享受。
她捏了一道水诀术法，直接一个冷水浇到了床上。
男人登时就被淋了一个激灵。
应激性地坐了起来，左右查看。
“谁！”
妲妲：“你姑奶奶！”说着，一脚就踹到楼因心口上了。
楼因咳咳咳，肺都快咳出来了。
他捂着胸口，吐气艰难，“你……你居然还敢找上门……”
殷夙无奈，上前将妲妲拉开，“等等，有些事，咱们还得问清楚的。”
妲妲甩手，“你问呗。”
殷夙：“楼因，你之前说，若恢复人身，就能将跨界符拿出来。如今，可还作数？”
楼因看着殷夙的模样，心中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中应该还不是真神，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心中牢牢的恐惧还是让他不敢造次。
反正现在不是，未来也可能会是，他犯不着得罪一个分分钟抬手就能捏死自己的人。
“作数，作数。”说完，从兜中摸出来一沓跨界符。
殷夙挑眉，没想到这么顺利，他伸出手，正准备将符接过来时，楼因手一错，躲开了。
“这个符给你可以，但是，我能提个要求吗？”楼因怯生生地说。
殷夙看了一眼妲妲皱得跟包子似的脸，知晓她心中还挺不待见这人的，只好说：“你说来听听。”
楼因说：“我想留一张我自己用的。还有，未来你见了我，不能杀我。”
殷夙：杀他？他有那个能力吗？怕不是以为他是那个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妲妲，“如何？我要答应他吗？”
妲妲皱着鼻子，“你爱答应就答应呗。”反正殷夙就算答应了不杀他，她也可以动手啊。
而且，她向来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动手。
殷夙见妲妲没有反对，便答应了楼因的要求。
“可以。”手摊开，等着楼因自己将符双手奉上。
楼因闻言，心中一喜。
虽然交出去几乎他目前所有的跨界符，但是，这符他自己会画！只不过耗费些心力罢了。
但是，换来的可是一个真神的承诺，这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抽出一张跨界符，将所有的符都交给了殷夙。
殷夙转手便赠给了妲妲。
楼因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就有些茫然了。
这女人，难道也是他动不得的人？
殷夙眼角一扫，就将楼因的脸色看在眼底。
妲妲也没有同他客气，毕竟殷夙此时不过是个普通人，什么法术都没有。自然是她来拿着。
不过，妲妲自己翻着这些符纸，“这是你从哪里得的？还是说，是你自己画的？”
楼因面不改色，并不想对她说真话，“是我偷的。”
妲妲：“偷的？”她看着这些符纸都不是什么特殊的质地，她看向殷夙，“你问他，再问一遍。”
殷夙：“……”
他只好转过头去看楼因。
而此时，楼因脸上已经僵住了。
见殷夙望向自己，他只好无奈地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册子，“我从这个册子上学地。”
妲妲接过册子，看着册子上熟悉的字体，她转手就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将册子拿了出来。
楼因诧异，“你怎么会有双年的册子？”
妲妲：“你认识那个臭道士？”
楼因沉默了一会，“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他的什么人？”
妲妲此时跟刚刚楼因的思路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她直觉就是不想给他说真话，“那个臭道士一直在找我茬，我气不过就将他袋子偷了。”
楼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还偷东西？然后居然还让你偷成功了？”
妲妲撇嘴，“轮到你了，双年是你什么人？”
楼因：“他以前是我兄弟。我们一起研究长生。只不过，我与他理念不一，后来又喜欢上了同一只妖，就闹掰了。”
兄弟？反目？
妲妲脑子转得飞快，“你们都看上的，是一只狐妖吗？”
楼因知道她已经见过双年，知道双年喜欢狐妖的事情也不奇怪，也就不隐瞒直接点头了。
哎呀，居然都喜欢小狐狸！
小狐狸魅力果然无边。
妲妲暗自感叹着。
但是她想到那个蛇姬，“那蛇姬又是你的谁？闲暇时候的消遣么？”
楼因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连蛇姬都知道？”
妲妲：“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倒是说，你对蛇姬……”
楼因：“我对蛇姬自然是真心的。”他当年确实喜欢小狐狸，但是，小狐狸选了双年，没有选他，他自然也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后来，遇到了蛇姬，那时候蛇姬也刚刚化人。
眼神懵懂。
满心满眼都是他。这让他很受用。
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与蛇姬一块儿了。直到现在，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抛弃蛇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