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睬和在乎她。
她怀里抱着婴儿坐在地上,看着那扇已被关上的房门,看来她也不能进去了。
“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快来救救这个孩子,谁来救救这个孩子?”
福临居士大声哭喊着,但无人回应。
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福临居士心疼的搂着这个小婴儿,她想给孩子喂点东西,否则的话,这个孩子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这时,有三只黄色的狸花猫,慢慢靠近她,并在她身边躺卧下来,形成了一个圈。
福临居士此时,看到这3只黄狸猫,感到万分亲切。
因为以前的时候,她经常和师父去野外,投喂这种中国虎斑猫。
师父去世以后,她也经常和安阳在野外投喂食物,也会看到这种在流浪的黄狸猫。
门打开了。
福临居士觉得,是坐在石头上的那个男人打开的,而不是风刮开的,因为这时根本都没有风。
福临居士心里一阵高兴,她赶紧抱着孩子进屋,从杯子里倒点水,小心翼翼的喂着孩子。
那猎人夫妇过来给她送饭。
“能不能给孩子熬点小米汤?就是把小米粥熬的稠一点,可以吗?”
猎人夫妇看着她怀里抱着婴儿,惊慌的摇摇头,把饭放下以后就转身离去。
福临居士听到里屋,坐在石头上的个男人,又大声训斥着什么。
一会儿,猎人夫妇惊慌的离开这里。
“等一下,能不能想点办法喂喂孩子?
孩子的妈妈,你在哪里?能不能给孩子喂点奶啊?”
她抱着孩子出来,希望有人能够给孩子喂点奶。
她非常失望的坐在地上,那三只狸花猫,又把她围成一圈。
正当她无助的流泪时,她看到那个男猎人,领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个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皮肤黝黑,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童真。
他身材瘦小,短短的头发下面,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
他穿着一件当地传统服饰,颜色鲜艳,图案独特。
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宽带,显得精神抖擞。
尽管年纪尚小,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勇敢,让人感受到少年的阳刚之气。
那个男猎人领着少年,径直走到福临居士跟前。
猎人跟少年说着什么,那少年听了点点头,而后微笑着对福临居士说道:
“你好。我叫帕林。”
“你,你会,会中文,汉语,太好了。”
福临居士此时,听到有人会讲中文。
普通话虽然不算很标准,但交流起来也算顺畅,她一时激动的语无伦次。
她连忙站起来,向那男孩深深鞠了一躬。
“你好,我姓程,不,我姓禾?”
“禾阿婶。”
“噢,好孩子,快告诉我,这是哪里?”
“这里是麦曼村,云南。”
“哦,云南呀,这么说是在国内了,太好了。”
“禾阿婶,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迷路了,是被猎人救了,才来到这里的。”
“你是不是干了违法的事情,逃到这里的吗?
那边就是一片原始森林,出去几公里就是国外了,经常有贩毒或违法人员在这里出入。”
“我不是,我没有干违法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嗯,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帕林,求求你,先救救这个小婴孩吧。”
“不太行。”
“为什么?不救,他就会死的。”
“他生下来就不是一个好的孩子,他就不能活着的,别人救不了的。”
“他身体没什么事儿,就是多了个指头而已。”
“不行,这种孩子不能活着。帕连哈祖,不会让他活着的。”
“帕连哈祖是谁?”
“就是里面,坐在石头上的那个人,名字叫帕连哈。
我们就喊他帕连哈祖,他是这族里的头领。”
“哦,我明白了,求求他,让这孩子活下来。
我有办法去除,他的另外一个手指和脚趾,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这些一点都不难。”
“你怎么去除呢?”
“多余手指和脚趾根本就没有骨头,只是多余出来一块肉而已。
可以直接割掉就行,这是很简单的事。”
“直接割掉?那得多疼。”
“几天都恢复好了,疼是疼点,但是比死了要强吧。”
“首领要的是他的头。
今年外面稻子收成不好,需要他的头来祭天,祈雨祈福呢。”
“什么?胡闹,怎么会有这种事?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也太愚昧了吧?”
“这是一种祭天祈福的仪式,天气干旱,没办法。”
“那也不能用,婴儿的头颅来祭天啊!
你跟那首领说一下,我能救这个孩子,求求你了,跟他好好说一下吧。”
“那我说说看,成不成的就不知道了。”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拍拍身上的土,整了整头发,有点为难的走进里屋。
福临居士抱着婴儿,不安的坐在门外,心里不停的祈祷,事情能够顺利。
婴儿的哭声,也令福临居士心里极度忐忑。
孩子需要喂食,这是最紧迫的事情。
福临居士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那小男孩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福临居士的心倍感煎熬。
她时不时地,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期待着它打开的一刹那。
此刻,她深刻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这每一刻的等待,让她备受折磨。
“希望能给我带来好消息,这孩子真的不能等了,他真是太饿了。”
福临居士听到那首领大声训斥着,心里不觉紧张,还有点害怕。
她紧紧搂着那个婴孩,眼神不安的看着那扇门。
终于,终于,那少年开门出来了。
“禾阿婶,这个孩子可以再留几天,让他的妈妈过来喂几天奶。
如果你能把他多余的手指、脚趾去掉,也许这孩子会活下。”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帕林。”
福临居士高兴的看着帕林,但看到他脸上多了几个红色手印。
“帕林,他打你了,是吗?”
“没事,不疼。我去喊孩子妈妈帕四嫂过来喂孩子。”
“好的,快去,这孩子真的饿了,谢谢你,快去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不行,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
“那好吧,快去快回呀,孩子真的饿了。”
福临居士目送着,少年的背影飞奔而去,心中万分欣慰。
终于,终于有个人能听懂自己说过的话了,这种认同感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少年身影渐行渐远,福临居士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的心终于找到了共鸣,那些曾经默默承受的误解和冷漠,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帕林,你要赶快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