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胜酒意,万一喝多了怎么办?”陆英嘻嘻笑道。
“你们放心喝,我哥可是正人君子,到时让他送你们。”陈瑾崇拜的望着李云洲,十分肯定的说道。
“对,你哥是正的不能在正了。”老板娘扫了他一眼,举起酒杯说道:“一年了,大家都辛苦了。来姐妹们,让我们一起敬老板。”
陆川举起酒杯疑惑道:“咦,老板娘。难道……你是老板他娘?”
陆英扑哧一笑,拉了她一把,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就知道乱说。”
“就是,老板娘这么年轻,说是新娘还差不多。”陈瑾在一边接过话茬。
“新娘不是娘吗?”陆川不解。
“是。”陆英斩钉截铁。
“哎,你们几个差不多得了。再多说一句,年终红包可就没了。”老板娘脸羞得通红,瞪着眼睛威胁道。
“来来来,喝酒。祝我们的事业,越来越红火。”李云洲端起酒杯,打起了圆场。
酒过三巡,老板娘越喝眼睛越亮,那三人倒是醉态可掬,陈瑾望着李云洲,嘻嘻笑道:“哥,我问你个事。”
“说。”李云洲摆摆手。
“那个南诏圣女,长得什么样?”
“嗯?”李云洲醉眼朦胧,望着求知欲满满的少女,笑道:“你一个姑娘家的,也关心人家长得好不好看吗?”
“其实也不怎么关心,我只是觉得哥去了南诏之后,好像变得不同了。”陈瑾皱着眉毛,仔细审视着他。
“哪里不同了?”李云洲摸了摸脸,好奇的问道。
“具体哪里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哥让人更想亲近了。以前的哥虽然也是这样,但是总是感觉有一层薄薄隔膜,似乎是不想别人靠近。”陈瑾挠了挠头,像只憨憨的小熊。
李云洲笑了笑,说道:“只是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南诏断崖下,他确实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才能好好活。
以前他总有种客人的感觉,觉得自己就是个旅者,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开。
那天之后,他的心才开始安定下来,才开始把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也才真正的开始为了自己的将来所谋划。
内心的改变才是真正的蜕变。
一桌的人渐渐醉了,李云洲也没用内力逼酒享受着这难得的酒醉。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将他扶到了一个房间。
这天夜里,他又做了一个梦,一个策马奔腾很累人的梦。
……
……
第二日,一大早李云洲就去了凤仪卫。
他去得早,卫里的官员去的更早。
一路上都有人向他点头示意,主动问好。
“院使大人早。”
“李院使早。”
李云洲一一回礼,脚下不停,径直来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
推门而入时,才发现,里面长长的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李云洲微微躬身,向里面的人行了一礼。
里面的人也没托大,纷纷起身还礼。
只有自家媳妇杨丽质,坐在上位,微笑着看着他。
李云洲走到长桌尽头,在媳妇旁边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