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估计没人知道她的野心和信心。
女帝伸了个懒腰,缓缓的走到了窗边。她很满意李云洲的表现。
奏章中,主要是参的二皇子。不过可以看出,他的立场是站在自己这边,而非太子那边。
这让她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当再次坐回去,批阅剩余奏章时,她由笑意满满变得冷若冰霜。
都察院都御史参凤仪卫院使兼平镜司大头目李云洲,收受贿赂,暴力执法,行为不检等等。
一封接着一封,就像是裂开的大嘴,在无声的嘲笑。
女帝的脸阴沉的可怕。
都察院这帮吃白饭的家伙,莫非以为朕的刀不利?
……
……
京城里,暗流涌动。
“你可知,你已站在了风口浪尖。”孟院长一动不动的坐在河边,手指感受着鱼竿微微的抖动。
李云洲负手立在一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知道,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还算聪明,怎么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书童王荐之烤着鱼,皱眉说道。
“学生不觉得是愚蠢之事。”李云洲挑了挑眉,笑道:“正如鱼游于水,自得其乐。”
“说的好,只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院长轻声问道。
书童咧咧嘴不再插话,开始专心烤鱼。
这是闲聊天,还是要考校?
李云洲拿不准,随口说道:“院长也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道?”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鱼。我不知你,所以你也不知鱼。”
“什么你呀我呀的,真绕!”书童听不下去了,喃喃自语道:“都被我烤了,能快乐吗?”
一向沉稳的院长,手突然抖了一下。放下鱼竿,挽着袖子,笑着说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便大胆去做。为师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哦,学生告退。”李云洲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书童似是感觉到了杀气,苦着脸道:“先生,您常说以理服人……弟子也是就事论事。”
“放心,先生我以理服人,从不勉强别人!”
……
……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李云洲踏着轻松的脚步,坐上了回平镜司的马车。
身后隐约传来说理的声音,让他知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田心那张圆圆的大脸突然出现在了窗外,哭丧着说道:“大人,您有麻烦了。”
她递进来一张折子,擦了擦汗说道:“是都察院的周光成牵的头,折子刚送来,还请大人务必重视。”
李云洲随手翻看了下,笑道:“就这些罪名吗?”
田心小跑着,汗水打湿了额头,她喘着气说道:“可不少了,大人。那个周光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再说了这可都是……”
李云洲笑了笑,接话道:“是不是觉得,那姓周的说的都对?”
田心干笑两声,“这些事说大不大,可被周光成捅到了陛下那,这就不是小事了。”
看着折子上的记述,多次收受贿赂,私放嫌疑人,当街暴力执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