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还不能用这滴宝贵的“自然之液”。
如果想完成那个任务,他之后还得捐至少四次骨髓。
这意味着他还得打四针干细胞动员剂。
现在要是用了这唯一的一滴“自然之液”,
固然可以暂时解决现在的不适,
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再打动员剂的时候会不会有新的反应?
那时候他已经没了“自然之液”,该怎么办呢?
所以他打算等整个任务完成后,再使用那滴“自然之液”。
现阶段,只能硬撑下去了。
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系统,这些动员剂的副作用不至于要命吧?”
张乐乐心中问道,有点担心。
万一真有可能致命的话,他会立刻服用“自然之液”,然后放弃这个任务。
这点利害关系,他还是很明白的。
“不会。”
系统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
听到这个答案,张乐乐顿时安心了不少。
既然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拼到任务结束就好了!
又过了一天。
早上起来照镜子时,张乐乐发现头发开始从根部变白。
脸上气色也不佳,牙齿也疼起来了。
显然,随着日子的推移,那动员剂的副作用也变得更加明显了。
中午吃完饭后,张乐乐骑着摩托车来到九间堂别墅区。
停下车,取下头盔,戴上了刚才买的灰色鸭舌帽。
他是因为接到了喻安龙父亲喻建安的电话,请他来录制一段戏曲视频,上传到魔都戏曲协会的官微。
官微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更新他的戏曲作品,粉丝们都催得很紧。
“张乐乐,你来了呀。”
刚锁上摩托车,喻安龙就从自家院里走了出来迎接。
“嗯。”
张乐乐随口问道:“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刚处理完手头的事回来,下午没太多安排就不回去了。”
两人走进院子。在客厅换鞋的时候,喻安龙的母亲乔凤文和父亲喻建安一起过来打招呼。
“乐乐,来了啊!”
“喻叔,乔姨。”
“咦?乐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妈妈,你也看出来了啊?我刚刚也觉得他脸色苍白。”
“张乐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喻建安关心地问。
“就是有点感冒,没关系的。”
“看过医生了吧?”
“已经去过了。”
“那就好。”
……
唱完了戏已经是傍晚五点多。
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是被热情挽留只好留下吃饭。
“这是我给你煮的姜茶,趁热喝,治感冒挺好。”
喻凤文给张乐乐端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姜茶。
“乔姨,您干嘛对我这么好……”
“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对你好了?”
“谢谢阿姨!”
“快趁热喝吧。”
……
吃晚饭时,张乐乐突然捂住了腮帮子。
“你怎么了张乐乐?”
对面坐着的喻安龙看到他痛苦的样子赶紧问道。
“没什么。牙突然痛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
晚上吃完饭后喻安龙送张乐乐出门。
“我总觉得你不像是普通的感冒。”
“喻哥别乱想,就是普通小毛病。”
动员剂的副作用总是来来回回折磨着他。
比如吃饭时候突然牙痛了一下,但一会儿又没事了。
回到家后,张乐乐坐在沙发上开始准备今天的抖音直播。
开播几秒钟内在线人数迅速涨到了两万多人。
“总算盼到顶流cos直播了!”
“他今天怎么戴了顶帽子?第一次见他这样。”
“还挺帅!”
半小时后因为又感到了强烈的头晕牙痛,张乐乐决定下播了。
随后吞下一片药店买来的止疼药。
躺在床上玩手机时,看到了好友周俊才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
“还没,有什么事?”
周俊才:“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开始拍摄《喜剧之王》了。提前告诉你一声,你也好早做准备。”
张乐乐有点惊讶,在键盘上敲道:“这么快吗?”
周俊才:“嗯嗯,我打算让它赶在明年的春节档上映。”
“现在《喜剧之王》的制作团队已经组建好了,演员的人选也快要定下来了,这几天我还考察了好几个拍摄场地。”
“就是在场地的选择上还有点纠结,拿不准哪个更好。”
“刚刚还有一个场地的管理人员给我打电话,问我还租不租他们的场地。如果不租给他们,他们就租给别的剧组用了。”
“明天下午我就得给他个明确的答案。可惜你不在香港,如果你在这儿的话,我还能听听作为女主角你的意见呢。”
张乐乐:“相信自己的直觉吧,别犹豫了。”
周俊才:“那行,不打扰你休息了。”
张乐乐:“再见。”
……
第二天。
张乐乐一大早就搭上了去苏州的高铁。到了之后直接叫了个出租车,赶往苏州的第一医院。
上午十点钟,一位白血病患者的骨髓移植手术即将开始。完成捐献后,张乐乐待在医院里直到得知手术成功的消息后才离开。
刚从上海的高铁站出来,张乐乐又接到了国内骨髓库的电话,通知她又有一位匹配成功的患者需要她的帮助。
挂了电话,张乐乐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去了上海的一所孤儿院。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孩子们了,她还挺想念他们的。
当这些孩子看见张乐乐时,每个人都开心极了。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陪这些小孩玩。
直到晚饭时分与小朋友们一同用餐完毕后,张乐乐才离开了这里。
“乐乐啊,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呢?”送别之际,孤儿院的老院长卢仁宝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院长您放心,就是这两天有一点小病。”张乐乐回答说。
其实是因为近期使用的干细胞动员剂导致了她的免疫力下降,引起了一系列副作用。
这种状态想要恢复到正常是非常难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大多数人对捐献血干细胞有所顾虑的原因所在吧——毕竟这事儿关系着一辈子的健康问题。
虽说不是每个捐赠者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