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人类最大的武器就是豁出去的决心。
可沈砚豁不出去。
程芯竹默默地打量着沈砚的脸庞，此时的少年正不知所措的调换着坐姿。
毛毯下的神秘力量似乎变弱了些，沈砚深呼吸一口气回应道：“小竹子你知道吗。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触碰的……”
程芯竹一脸认真的指了指毛毯，说道：“比如这个？”
沈砚一时间如鲠在喉。
上次两人进行到脱衣环节就被王晓颖的电话打断，程芯竹看似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思绪翻涌。
她单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支撑地面，一张绝世美颜缓缓逼近沈砚。
程芯竹眨眨眼，纤纤玉手贴上沈砚的手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抓住，高高举起。
像是上课时你睡觉，你同桌举起你的手说，老师！这道题他会！
沈砚：“？？？”
只见程芯竹的瞳孔中倒映着沈砚惊慌失措的表情，她轻声笑着，长发落在沈砚身前，遮挡住他起伏的胸膛。
等一下，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以小竹子的性格，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对，她上一章刚……
沈砚的大脑此时犹如断了线，奶香味扑鼻，似乎夺走了他仅存的理智，而程芯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浑身一颤。
“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沈砚又惊了。
这根本不符合小竹子的人设，这这这这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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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个高冷校花学姐吗？
见到沈砚惊诧的表情，程芯竹的脸颊上逐渐浮现红晕。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程芯竹很少在这方面上主动，而且两人最大的尺度也仅仅停留在半途被迫终止。
后来程芯竹反复回想，她并不是一个持有封建思想的人，也极少为自己做出的行为后悔。
当她认定了一个人时，内心也涌现过狂野的想法。
眼下，程芯竹大胆实践，在发现沈砚没有躲避后便尝试着做出下一步动作。
某方面的主导权，在此时互换了。
“程芯竹……”
沈砚咬着牙，感受到程芯竹的手掌划过自己的肚皮，而后摸索到了裤子的腰带，指甲摩擦铁片的声音响起，后者稍微皱了下眉。
“不许喊全名。”
程芯竹亲了他一口。
然后问道：“你喜欢我的腿吗？”
沈砚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那个夜晚，程芯竹害羞的模样。
窈窕身材，玉臂似雪藕般柔软，肌肤如牛奶般娇嫩，更甚的是那一双腿，优美修长，细削光滑。
那晚两人面对面，像是捧着自己的心脏在和对方讲，你看，这就是我的全部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月亮很亮，黑暗很黑，但台灯微弱的光铺满整个房间，沈砚像个痴呆儿一样看着程芯竹，借由那点光看清了她的一切。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啊，在黑暗中成长，然后忽然一日成为了令人惊艳的人物。
人们只关心她的现在，无人去染指她的过去。
后来两人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而今天，这些过去犹如踩着自行车飞奔一般，追上了现在。
程芯竹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红润的嘴唇悬浮于沈砚面前，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烫，有什么东西从胸膛内燃起。
程芯竹双眼朦胧，等待着沈砚的回话。
“喜欢。”
沈砚声音轻轻的。
“小竹子的一切我都喜欢。”
在这种时刻沈砚还能下意识的说出这种话，不得不说有些东西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程芯竹整个人都近乎要贴在他身上，她低下头凑近沈砚耳边，小声的讲了些什么。
惹得沈砚浑身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