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叔和友叔交谈的时候,梅姨来到了阿九的家里。
阿九一边摆弄着一些金纸,一边问起了冬叔的情况。
梅姨有些恍惚的对阿九汇报起来:“他每天晚上十一点,都会把眼睛睁得好大!两只脚,好像要跳起来一样!发狂的撞那副棺材!”
“你没有拿下他的面罩吧?”阿九问。
梅姨摇了摇头。
阿九拿起另外一叠“这是正常的状况,只要不拿掉他的面罩,不会有事的。”
梅姨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到底还要等多久啊?他除了长头发还有指甲以外,好像没有什么起色……”
“我每天都有给他乌鸦血喝……是不是要抓几只黑狗回来啊?”
阿九摇了摇头,“黑狗血没有用,相信我,你先回去吧。”
梅姨怔怔的望着阿九,脸上带着一丝绝望问道:“阿九,你跟我说过你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啊!”
阿九被梅姨问烦了,抽了一口烟,皱眉说道:“我要的是童子的鲜血,你买得起吗?”
看到梅姨低下头去,阿九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只要不让人怀疑闹出事,阿冬就一定可以回来。”
“千万不要拿掉他的面罩!”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阿九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
刚说完,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阿九凑过猫眼一看,来者竟然是燕叔。
不明所以的阿九,打开了房门,问道:“燕叔,有事吗?”
“嘿嘿~不好意思啊九哥,”燕叔爽朗一笑,“有人跟我投诉,说这里经常三更半夜,有个小孩在这边吵吵闹闹的……
我跟他们说,这哪有小孩啊?不过,例行公事上我还是要上来看一看。”
就在燕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在阿九背后的帘子下面,赫然出现了一双小孩的脚!
梅姨和阿九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都发起了弹幕讨论起来。
【阿九这个压金纸的手法太专业了!】
【梅姨形容的好恐怖啊!冬叔已经尸变了吧?】
【梅姨怎么没说棺材已经落地了啊?】
【看来铜钱面罩确实很重要,阿九一直在反复强调】
【这么看来,这铜钱面罩百分百要被脱了……】
【我感觉也是】
【梅姨的脸色都有些灰白了,看着真可怜】
【阿九的指甲怎么是黑的?】
【梅姨居然还懂黑狗血……】
【可黑狗血不是至阳之物,辟邪的吗?梅姨真是病急乱投医!】
【卧槽!童子血?这也太邪了吧?】
【小白,危!】
【不会吧不会吧!?】
【完了,小白不会要领盒饭吧?】
【梅姨:我买不起,但是邻居家有现成的】
【阿九为什么要跟梅姨说这些啊?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燕叔怎么来了?】
【难道燕叔是那个童子?】
【哈哈,燕叔好像没结婚,属于是七十多岁的童子了……】
【这里燕叔是在试探阿九?】
【我靠,这个脚!吓人啊!】
【是那个小鬼!】
【燕叔已经发现阿九养小鬼了吗?】
【估计是友叔告诉燕叔的吧?】
……
阿九听后,只是淡淡说道:“幸苦了。”
说完就要关上房门。
不过却被燕叔一下子挡住,将房门给打开,露出了坐在里面的梅姨。
“诶?梅姨?”燕叔似乎很惊讶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梅姨小跑了过去。
不过在跑动的时候,燕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些大白兔奶糖,洒在了地上。
当糖果落地的时候,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狰狞脸庞,立刻发出一阵嘶吼之声,并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燕叔走到梅姨身边,奇怪的问道:“原来你在阿九这里啊?我经过你家,看门都锁了好几天了,我还以为你回乡下去了。”
“怎么样?阿冬……他好吗?”
梅姨抬起头,强笑了一声,“好啊……谢谢你。”
“是吗?”燕叔说完,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阿九走了过来,开始收拾起桌上的金纸,而梅姨则是起身走到了燕叔身后。
这时,里屋的帘子下面,突然伸出一只灰白的小手,“嗖”的一声,瞬间就将地上的大白兔奶糖,给拿了进去!
这一下,阿九的眼神顿时变了,梅姨也停了下来。
“哼~”燕叔轻声冷笑了一声,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边,对阿九说道。
“阿九,我从小看你到大,你还是喜欢玩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
燕叔说着,将那颗金牙拿出来,扔到阿九的面前,“阿冬现在在哪里?”
阿九闻言,皱起了眉头,悄悄将伸手抓起了金纸下面的烟灰缸。
只是注意力一直在阿九身上的燕叔却没有发现,梅姨已经慢慢走到了他的身后。
“碰”的一声巨响!
梅姨拿着铜制香炉,重重的砸在了燕叔的脑袋之上,鲜血飞溅!
燕叔遭此重击,砸倒了面前的桌子,接着瘫软在地上,生死不明!
梅姨却依旧不依不饶,骑在燕叔身上,高高举起铜制香炉,一下又一下的砸着!
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燕叔的身体不停的抽搐,条件反射般的抓住了梅姨的胳膊。
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梅姨如同疯魔了一般,一下接着一下的死命砸着。
燕叔的整个脸部和脑袋,都被梅姨给砸了个稀巴烂!
直到燕叔死掉,梅姨依旧没有停下来!
一旁的阿九实在看不过眼,走过去拍了拍梅姨的后背。
梅姨这才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无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