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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被裴缄发现,他们的马车走的很慢。

等终于到安山,沈明时下了车,便见山脚已经全是禁军把守。

她仰头看去,好在这山并不高,依稀能看见皇帝的仪仗快要登顶。

林念念何曾见过这阵仗,各个士兵手拿长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看得见的人就有好几百个,那山林子里藏的看不见的,还不知有多少……

她站在沈明时身后,小声道:

“声声,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沈明时没看她,目光看着那些把守的禁军,脸色坦荡荡,只微动了动唇:

“别慌,别怯,跟着我就行。”

她身上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林念念顿时放下了心。

沈明时拿出今日在府门口,趁裴缄亲她时不注意,从他身上薅下来的玉牌。

这玉牌是左相的象征,满朝皆知,见玉牌如见左相。

第一次见裴缄时,她便是凭着这玉牌认出的他。

那些守卫一见她手持玉牌,甚至没有追问,便收枪将一行人放了进去。

沈明时待走远些,回头看了眼进来的山口,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这玉牌真的管用。

否则,她还真不晓得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进来。

她抬头看了眼上方蜿蜒的台阶。

这路是供皇帝走的,修的不陡,沈明时犹豫了一下,正要去问云祥什么,小桃和绿竹拦在她身前:

“夫人,您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您放心,我们定会保主子平安。”

沈明时想也不想摇头:

“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她说的坚决,小桃和绿竹一顿,竟无法再劝。

沈明时扭头看向云祥:

“云祥大夫,我知道您一定有安胎的药,麻烦您给我一颗。”

她想上去陪着裴缄,也得好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云祥叹了口气,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沈明时看模样是非上不可,他若不帮忙,沈明时怕是直接就上。

现在他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临了连自己也要拉上。

原来是早就打算好了一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这是保胎固稳的药,只一粒,孩子就不会有事。”

沈明时服下,当先上了台阶,林念念紧跟在她后面。

小桃和绿竹见状,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

安山顶,祈福寺。

偌大的寺庙宏伟瑰丽,金顶反射着太阳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将空气切割开。

殿门口,一排四人合抱的大柱子。

此时,傅靖渊正一手扶着柱子,不停喘着粗气。

傅薄远扶着他,一脸关心:“父皇,您歇会儿吧。”

他立刻命人拿水过来:“您喝点水缓缓,今日太阳重,您保重龙体才是。”

傅靖渊喝了口水,又倚着柱子歇了一会儿。

“老了,不中用了,爬一座矮山都累成这样。”

奇怪,他近来明明感觉已经好了很多,每日都不怎么累了,谁知身子还是这么弱,方才在路上歇了三四回都还缓不过来。

傅薄远立刻道:“父皇说的哪里话,您英姿不减当年。”

“是这山确实难上,儿臣也累得直喘气,您看他们……”

谁知他一扭头,裴缄等人静静站着。

别说喘气,连汗都没怎么出。

傅薄远:“……”

他抹了抹额头瀑布一样的汗水,这差别也太大了。

一阵山风吹过,松涛阵阵。

傅靖渊听着听着,忽然一蹙眉头,总觉得这声音有哪里说不上的别扭。

他立即警惕地看过去:“什么声音!”

“有刺客!”

他近日常常做噩梦,整个人草木皆兵,身边有一丝异动就怀疑是刺客。

工部侍郎忙站出来:“请陛下放心。”

“臣在主持修建这祈福寺时已修筑了防御工事,山下亦有精兵把守,不会有刺客的。”

“真的?”

傅靖渊疑心重,并不信他,扭头看向裴缄:

“左相大人,真的没有刺客?”

工部侍郎微微一顿,心中提了半口气。

裴缄淡淡瞥了他一眼,顿了一下,上前道:

“陛下放心,若有刺客,禁军必会示警。”

傅靖渊对他一向放心,长出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工部侍郎也长出了口气。

主子的人应当在他们上来前,就已经进入暗道完毕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撞上了。

好在没让裴缄这狐狸发现。

吉时至,殿门开。

傅靖渊撑着傅薄远的手站起身,深吸口气朝殿里走去。

他此次来就是为了祈福,祈求自己早日康健,可万万不能误了吉时。

殿中一切皆是按照他的吩咐修建,就连那佛像,都和他的模样有几分相像。

裴缄站在殿门口,目光略过那佛像,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恶事做尽的人,竟还想为自己塑金身,享香火,可笑。

余光瞥见工部侍郎脸色奇怪,裴缄轻笑了一声:

“侍郎大人这是怎么了?怎的有些心不在焉?”

“可要也上去拜拜?”

工部侍郎抹了抹额上的薄汗,讪笑:

“相爷怎么也开起我的玩笑了,这等僭越之事,岂是为人臣子能做的。”

裴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侍郎大人这臣子,做的确实忠心,若是傅靖深还在,当很是满意……”

工部侍郎猝然抬头,正对上他淡笑的视线。

他竟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两人根本没有往里走,一左一右站在殿门口。

好像在防着里面的人出来似的。

傅薄远陪在傅靖渊身后,看着傅靖渊低着头,虔诚参拜。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

是他听错了吗?

殿中一阵又一阵的怪声,慢慢由低到高,就像……

就像墙壁磨蹭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他眸光四转,下一瞬,蓦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

“它怎么在动!”

傅靖渊身后的大臣们疑惑地抬头,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登时大惊。

“这……这是……”

他们揉了揉眼,又定睛看去,顿时脸色微白。

没有看错,佛像后面的墙壁确实在移动。

“这里也是……”

“还有这里。”

整个大殿,四周的墙壁竟然都在缓慢的往后移动。

傅靖渊脸色一沉。

只见大殿中,墙壁移走后,四周的地板忽然从下面掀开。

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脸蒙黑巾冲了上来。

傅靖渊脸色苍白,方才就一副直喘粗气的模样,这会儿更是吓得倒退两步。

“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快来人!”

他立刻扭头看向工部侍郎,这寺庙是他主持修建的。

他铁青着脸瞪他:

“蔡奇!你没有什么要向朕交代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工部侍郎蔡奇顿了顿,没吭声。

眼看着一群黑衣人出来,已将大殿团团围住,保证这里面的人一个都飞不出去。

他这才往前走了两步:

“陛下怎么还不明白?”

“那就由我说给陛下听,这暗道自然是我让人修的,人也是我放进来的……为的——”

“就是助主子取你狗命!”

“你……”

傅靖渊看着他,不可置信,“你不是蔡奇!你是谁!”

“微臣自然是工部侍郎蔡奇。”

“这许多年,还要多谢陛下提拔,臣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助我家主子一臂之力。”

傅靖渊身子猛地一晃。

他竟然养了条毒蛇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察觉!

傅薄远连忙扶住他,看向一旁的裴缄:

“左相大人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命人擒住刺客!”

他太过慌张,一时忘了,裴缄说过的禁军示警的话。

如今贼人已现,既无示警,当然是裴缄已经提前安排过了。

何况,裴缄若想救驾,又岂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傅靖渊身边的一众臣子已经傻了,此刻一听五皇子的话,立刻跟着将目光投向了裴缄。

“是啊左相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下令将这些贼人擒住!”

“若是伤着了龙体,你该当何罪!”

“诸位急什么?”

裴缄唇角掀着一抹淡淡的笑。

松竹一样的身形此时半倚着殿门,松松落落地站着,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没听侍郎大人方才说,这些人都是为了取傅靖渊的狗命,与尔等有什么关系……”

“不如同本相一起,耐下性子,看场好戏。”

傅薄远大震:“你、你!”

“裴缄,难道连你也要造反吗!”

裴缄微微挑眉:“五皇子竟然此刻才知道?”

他没有命令,那些守卫竟当真不动,只护卫在他周围。

傅薄远骤然瞪大眼睛:

“你竟和他们是一伙的!好你个裴缄!”

傅靖渊眯眼看着裴缄,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此刻远比傅薄远冷静的多。

“裴缄,朕相信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今日你若能保朕安全回宫,回去朕特封你为摄政王!”

摄政,相当于将半个江山拱手送到他手里。

他也不想,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上来山顶,只带了裴缄和他手下的士兵,骠骑大将军被他留在了山下。

如今能救他的,只有裴缄。

裴缄轻轻笑了一声。

不等他开口,暗道内走出来一道身影,黑衣束腰,身形劲瘦,正是申屠非。

他手中也提着一把长剑,声音冰冷:

“那也要看看他今日有没有这个命离开了。”

和那些黑衣人不同的是,他脸上并未蒙着黑巾。

几乎刚一走到面前,傅靖渊就认出了他,脸色顿时惊恐:

“你……你是……”

“伯父竟不认得侄儿了?”申屠非笑容阴森。

“您忘了,我小的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傅靖渊狠狠后退一步。

“是你!”

“你没死!”

竟然真的是他!

傅靖深的儿子来找他了!

“当年幸有戚大将军救我一命,否则今日……”

“还真没有机会与伯父再见。”

申屠非唇角咧着笑,杀意四起。

长剑在地上滑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鬼差用来索命的铁链。

他一步一步走向傅靖渊和傅薄远。

傅靖渊往后退,下意识拉过傅薄远挡在自己身前:

“阿非,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戚邵山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能相信他!他是在挑拨你和伯父的关系,你……”

“闭嘴!”

他一声冷喝,傅薄远登时脸色一白,浑身抖成了筛子:“父、父皇救我啊……”

眼看着申屠非越来越近,他再扛不住,“啊”地尖叫一声,瘫在地上,磨蹭着往后退。

申屠非连余光都没有看他,只盯着傅靖渊。

眼看着他的剑越来越近,身前又没有了盾牌,傅靖渊咽了口口水,换了副脸色:

“傅明非。”

“只要你现在放下剑,朕保证,绝不会追究你的刺杀之罪。”

“否则,待朕的大军上山,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呵,朕?”

申屠非冷冷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傅靖渊,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朕?”

“这个皇位你坐了这么多年,就真以为它是你的了?”

这话刺中了傅靖渊的心。

在位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他以各种理由解决,他没有办法,只要看到那些人,他心中就想到这件事,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他也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可他明明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啊!

“它怎么不是朕的?朕有哪里不如傅靖深!”

“朕受封太子,理应继承皇位,成为皇帝,又有何不可?!”

“受封太子?”

“继承皇位?”

申屠非眼眶通红,怒气翻涌:“如果不是你授意火烧东宫,这个太子之位,轮的到你傅靖渊吗?!”

他气愤至极,挥剑就要刺上去。

“叮”的一声。

一枚暗器打偏了他的剑。

申屠非猛地扭头,瞪向裴缄:

“你要救他?”

“你不为声声报仇,反倒要救她的仇人!”

一直看戏的裴缄此刻才终于直起身子,朝身边的侍卫伸出手。

侍卫立刻将自己的剑递给他。

裴缄扔了剑鞘,掂了掂手中的剑,慢慢朝前走去:

“原本不想打断你。”

“但怕你太过生气,一剑把他刺死。”

“那可不行。”

“我夫人的仇,自然得由我亲手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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