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和自己同源的灵力,夏柚柠产生了一种猜想,这个或许就是她前一世的那个世界。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前期修炼的人耗尽了这个世界的灵气,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灵气如此稀薄。
夏柚柠想的简单,现在看来香燃的这么快,就是这个夏念兹的原因,她去把这个人捞上来问问就行了。
想到这,对王斌斌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祖师爷带上来。”
王斌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祖师爷已经去世几百上千年了,去哪带上来?
还没等王斌斌反应过来,夏柚柠就在王斌斌面前,在空气中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整个人走了进去。
王斌斌看过去,只见那个口子里面幽黑幽黑的,还往外散发着死气。
死气浓到即便是普通人,都能看出来里面的不同。
让人望而生畏。
夏柚柠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走进去。
王斌斌根本不敢走进去,那道口子就已经合上了。
夏柚柠走进去,本来漆黑一片的地方,因为夏柚柠的到来,有了一丝光亮。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是人吧,我能从她身上闻到人的味道。”
“活人怎么能进到这里面?我们可都是恶鬼。”
“她是想进去找人吧,这都多少年没人走过这条路了。”
“听以前的老鬼说过,以前的修行者修为比较高,经常有人来走这条路,进去里面找里面的老阎王要人。”
“只可惜最近几百年的修行者越来越弱了,这条路就再也没人走过了。”
夏柚柠已经做好了被这条路上的恶鬼找麻烦,可却没有鬼上来。
以前的人通过这条路进去找人,路上总会遭遇恶鬼拦路,那些恶鬼也都是有修行的恶鬼。
他们这些修行者对于那些恶鬼来说,就是最补的东西。
可惜夏柚柠不知道的是,即便是那些有修行的恶鬼,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就更新换代了好几代。
现在路上的鬼对于突然出现的夏柚柠,只剩下好奇了。
夏柚柠耐心的在外面等着阎王,她不知道阎王什么时候摆上这么大的谱了。
以前她来这里,阎王就算不在这里等她,也不会这么怠慢。
不过现在她的灵力只恢复了一半,若是在这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还是低调行事吧。
阎王听到竟然有活人通过了那条路,来这里找他,来了兴趣。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从那条路来的人了。
不过他也要晾一晾那人。
如果是想要求他们办事,自然要有求他们的态度。
不给他们敬香,一层层的通报,直接找上门口,就是他不守规矩。
就算是他有些本事,还能坐到他头上?
自从人族经历一场大难,那人以自身修为换取天下生机之后,人族便逐渐走向衰弱。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和他这个阎王爷斗。
就算是现在所有修行之人一起过来,也是有来无回。
夏柚柠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阎王出来,忍不住又敲了敲门。
小厮一脸高高在上,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
“都已经和你说了,阎王已知晓此事,你只要在这等着便是了。”
夏柚柠说道:
“我已经在这等了好一会,但阎王迟迟不出来,我有是要见他。”
小厮轻蔑的笑道:
“你有事要见阎王爷,阎王爷就要见你?”
“你有事,阎王爷也有事,他的事不比你的事重要?”
“你要是想见阎王爷,就在这里耐心等着,若是着急,就赶紧离开,阎王爷可没那么多空闲见你。”
说完,手掌向上,几根手指冲着夏柚柠的方向,往回勾了勾。
意思很明显,向夏柚柠索要好处。
夏柚柠看懂了,但她根本就没给这些人准备东西。
以前她来这里,阎王爷都要提前在这里等她,也没有这些人向她索要好处。
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歪风邪气。
见夏柚柠无动于衷,小厮有些急了:
“你这个人,是真的不懂规矩,想要求阎王爷办事,不走正规渠道也就算了,来这里,竟然还不知道给我们准备礼物。”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小厮转身便想走。
夏柚柠是真的不高兴了,这些鬼,索要好处,竟然要的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她没有任何准备,反倒是她的错了。
“等等。”
听到夏柚柠喊他,小厮以为夏柚柠是想明白了,要给他好处。
他倒也不需要什么贵的东西。
以前听前辈们说过,他们做鬼的,蜡烛香火便是很好的东西了。
他自当差以来,便没有人从这个通道过来了,他也没什么机会索要。
以前都是看前辈们收好处,拿到蜡烛香火以后享受。
若是心情好,会分给他们这些小鬼一些,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来自人间的蜡烛香火了。
眼里隐隐闪烁出期待。
夏柚柠不管小厮怎么想的,看到小厮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
不等小厮站定,夏柚柠便冲上前去,抓住了小厮的脖子,说道:
“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阎王,不然我让你再也没机会见他。”
夏柚柠掐住小厮的命脉,只要她继续用力,这小厮便会鬼命不保。
她想低调行事,但这里和她的上一世相比实在是乌烟瘴气,如果她不使些手段,今天怕不是见不到阎王爷了。
而且她现在恢复一半的灵力,怕的也不是这些小鬼,她担心这个世界的阎王爷,和她那个世界的阎王爷实力相当。
如果和她上一世那个阎王爷是同一个人,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实力应该大有长进。
上一世,就算她只有一半的实力,阎王爷也不是她的对手,但这个世界变化太大,她没有任何把握。
小厮没有想到,夏柚柠胆子竟然这么大,找上门就算了,还敢在阎王殿门口打人。
但他现在的小命都掌握在夏柚柠的手中,也不敢轻举妄动,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然后立刻放低姿态,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