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武常开打破了沉默,他盯着赵云,缓缓开口:“本座虽未能将你击败,但今日之战已无需再续。本座言出必行,随你前往王宫便是。”
赵云闻言,周身气势一松,手中亮银枪悄然消失,他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
……
在金碧辉煌的大辰王宫大殿内,人王辰修永端坐于紫金铸就的龙椅之上,龙袍加身,威严非凡。他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方跪拜的文武百官,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近日,南方大武王朝风云变幻,自前武王武景胜不幸离世,新王武永长继位以来,朝堂内外焕然一新,合道境界的高手层出不穷,其崛起之势,令朕难以忽视。”辰修永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大殿内回荡,引得群臣一阵低语。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臣皆知大武之变,却无人敢轻易言及。大武的实力增长之快,实乃前所未有,令大辰不得不防。
终于,一位身着官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起身,他乃是大辰太傅魏德明,一向以智谋着称。“启禀陛下,大武新王武永长,自登基以来,内修政理,外强军备,合道强者频现,其势之盛,已非昔日可比。更兼其手段高明,胸怀壮志,对大辰而言,实为潜在之威胁。”
辰修永闻言,面色稍霁,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不知可有对策?”
魏德明拱手,继续道:“陛下,臣细察大武动向,发现武永长此人不仅在内政上颇有建树,更在外交上展现出强硬姿态。数月前,大炎王朝曾试图行刺新王,却反遭其严厉反击,不仅刺客伏诛,更引发了两国边境的紧张局势。武永长此举,足见其野心勃勃,不容小觑。”
“大武虽与大炎对峙,但其兵力雄厚,且对我大辰亦不可不防。臣以为,我大辰应未雨绸缪,加强南方边境的防御,以防不测。”魏德明言辞恳切,目光中透露出对国家的深切忧虑。
辰修永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太傅所虑周全,然则大武之首要目标似在大炎,与我大辰似无直接冲突。朕意,待其两国交锋,国力受损之际,我大辰再伺机而动,岂非更为稳妥?”
魏德明摇了摇头,神色更加凝重:“陛下,此言差矣。大武与我朝边境相连,其兵力调动,对我大辰而言,实为近在咫尺之威胁。若其突然转攻我朝,万山关与天元关兵力不足,恐难以抵挡。因此,加强防备,实为当务之急。”
辰修永闻言,目光扫过众臣,似乎在寻求更多的意见。此时,太尉凤义站了出来,沉声道:“陛下,臣附议太傅之言。大武新王非池中之物,其野心昭然若揭。我大辰应早作准备,以防万一。”
随着太尉的表态,其余百官也纷纷附和,大殿内一片赞同之声。
辰修永见状,心中已有了决断,他微微颔首,道:“既如此,朕决定加强南方边境防御。哪位卿家愿领此重任?”
话音刚落,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太尉身后的中年武将——南山大将稽上。此人一身黑色战甲,英气逼人,乃是军中赫赫有名的勇将。
稽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启禀陛下,臣稽上愿领兵南下,镇守万山关与天元关,誓死保卫大辰疆土!”
辰修永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头赞许道:“爱卿果真是国之栋梁,朕就命你领兵百万,即刻南下,加强边境防御,务必确保我大辰安宁。”
“臣遵旨!”稽上躬身领命。
……
大炎王朝的镇武关,城头之上,夕阳如血,映照出靠山王炎霸天挺拔的身影。他手持一卷竹简,那是大武王朝最新送达的赔偿要求,其上“双倍赔偿”的字眼显得格外刺眼。炎霸天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越过重重关隘,投向那遥远而模糊的东方。
“这李元龙,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是烧得旺。”炎霸天心中暗忖,那份轻蔑与不屑并未因字面上的威胁而有丝毫减退。他身旁,一位身着白袍的军师,眉宇间锁着忧虑,轻声言道:“王爷,大武此举,似有深意,或是新王借此立威,亦或真有动武之意,我等不得不慎。”
炎霸天闻言,目光微转,望向军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军师言之有理,然我大炎何惧一战?他李元龙若真敢来犯,本王定让他有来无回!”言罢,他随手一挥,那卷竹简便化作漫天碎屑,随风飘散,仿佛也在宣告着他对大武的不屑与决绝。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报——”一名传令兵疾步上前,单膝跪地,喘息未定便急声禀报:“元帅,城外有客求见,自称是大武之人。”
炎霸天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大武之人?此时来访,所为何事?”他略一沉吟,随即吩咐道:“带他进来。”
传令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憔悴的老者蹒跚步入厅堂。老者左臂空荡,显然是失去了左臂,但其周身却隐隐透出一股合道强者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
“哦?大武之人,竟是合道境的强者。”炎霸天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问道:“阁下何人?何故至此?”
老者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声音沙哑而低沉:“老夫乃大武揽月门掌教,羊俊力。此番前来,非为战事,而是有要事相商。”
“揽月门掌教?”炎霸天心中一动,迅速回忆起近日来收到的关于大武内部的种种情报,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月掌教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羊俊力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声道:“王爷,老夫此来,实乃为两国和平而来。大武新王虽有大志,然行事过于激进,已引起多方不满。老夫身为宗门之人,不愿见生灵涂炭,故特来求见王爷,望能共商和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