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师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色依旧冷峻,心中却在暗自权衡。
“这李佑实力不弱,若真能为己所用,不失为一股助力。但他刚才的表现实在可疑,不得不防。”
思索片刻,圣师微微皱眉,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说道:
“既然要追随于我,我自然欢迎。但,关于你的身份,口说无凭,你有何凭证?”
李佑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圣师,实不相瞒,小的有几个哥们就在您的队伍之中,他们可以为我证明。”
说话间,他眼神闪烁不定,快速地在周围的人群中搜寻着。
圣师闻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佑,追问道:
“哦?当真?他们是谁?你现在就把他们找出来,若是敢耍花样,想必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着,巨针又向前前进了几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李佑脸上强挤出一丝自信,指着不远处的张凡三人,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三个家伙,是眼瞎了不成,快过来给我老子作证啊!”
张凡三人原本正好奇李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没想到却被他突然点名,瞬间愣住了。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茫然。
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人是谁啊,莫不是疯了不成?指着自己三人干什么?
不过,三人都没有要出声的打算。
见状,李佑连忙对着张凡挤眉弄眼,大声说道:
“臭小子,怎么,才十几天不见,连你表哥我都忘记了?”
“咱们一起在冀州中级武灵学院求学时,可是一同拜在上官佑他老人家门下的!”
见三人依旧没有表示,李佑继续说道:
“咱们还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小师弟,叫什么来着?对,叫张凡,这下你不能抵赖了吧?”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张凡心中 “咯噔” 一下,暗自叫苦不迭。
这人怎么对他们的来历知道得这么清楚?
而且看李佑这一次次的表现,一次比一次急切,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暗示自己配合他呢。
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天知道他会出什么篓子,说不定自己三人的秘密也得跟着暴露。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快步上前,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热情,说道:
“哎呀,表哥,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就在动身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找了好久,可一直没找到你,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但事发突然,时间紧迫,实在没办法,我们才跟着圣师先出发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你了,可真是太好了!”
姚佩瑶快步跟上,同样装作很热情的样子,趁着旁人不注意,暗中狠狠掐了李佑一下,
同时配合着说道:
“是啊,表哥,你可让我们好找!这一路都念叨着你呢。”
“你说说,先前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把我们急得够呛!”
段有财跟在后面,神色紧张,眼神躲闪。
见二人都打算认下,也小声嘟囔着:
“是啊,表哥,可算盼到你了。你不知道,那天没找到你,我们心里有多不踏实。”
李佑没料到姚佩瑶下手这么狠,疼得他差点跳起来,好不容易才憋住没叫出声,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扭曲了。
他连忙胡乱编道:
“哎呀,表妹,表哥我先前不是贪吃嘛,一不小心在街边摊上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好家伙,那肚子闹得,我那几天都快在茅房里扎根了,这才来晚了,让你们担心咯。”
姚佩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
“是吗?仅仅是拉肚子吗?依表哥你平日里那风流不羁的性子,莫不是跑去哪个温柔乡风流快活去了吧?”
李佑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委屈地嚷道:
“表妹,你可别冤枉表哥啊!表哥我是那种人吗?我对天发誓,真的就是闹肚子,可遭老罪了。”
虽说李佑这般信誓旦旦,可姚佩瑶心里还是直犯嘀咕,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似曾相识。
不过,看到李佑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圣师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眼神在四人之间来回游走,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此刻,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问道:
“照这么说,你们都是冀州中级武灵学院的学生?”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的?还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佑。
李佑脸上依旧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那是当然,说起来,我们可都是冀州中级武灵学院的风云人物呢。”
“这不,眼瞅着学院要毕业了嘛,我们几个年轻人啊,就想着出来游历一番,顺道采采风。”
“您也知道,青春这玩意儿,就像手里的沙子,抓得再紧也会溜走。”
“我们就想趁着还没散伙,留下点难忘的回忆,也算是祭奠一下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了。”
他顿了顿,舔了舔嘴唇,继续眉飞色舞地讲着:
“还别说,这世间的事儿还真就这么奇妙,冥冥中好像真有安排。我们刚一来到临沧郡,就有幸赶上圣师您的讲学。”
“哎呀呀,说起您那讲学,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那些平日里让我们抓耳挠腮、云里雾里的复杂知识,经您这么一讲,就跟拨云见日似的,一下子变得明明白白。”
“我当时听了,对您那是五体投地,打心眼里佩服,恨不得当场就拜入您的门下。”
说到这儿,他故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唉!原本,第二次讲学那天,我是满心欢喜,早早地就准备好要去聆听您的教诲的。”
“但谁能想到,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前一天晚上,一时贪嘴,在街边摊上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好家伙,半夜就开始闹肚子,一晚上去了茅厕十几次,整个人拉得都快虚脱了。”
“第二天,更是连床都下不了,这才没去成,我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啊,感觉错过了好几个亿。”
“后来啊,等我身体稍微好了点,我就火急火燎地往望仙楼赶,一心想着哪怕迟到了,也得进去听您讲学。”
“可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被守卫毫不留情的拦了下来。”
“我在门口是求爷爷告奶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人家就是不让进。”
“没办法,我就只好灰溜溜地在冀州城瞎逛,心里别提多失落了。”
“等我再回到客栈,好家伙,这才发现这三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不见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张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