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林楚楚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和她聊天的那位不是马子皓,是那个可恨的池荆寒。
不过看在今天,他提出了要给林楚楚一场盛大婚礼的份上,林楚楚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累了一上午,林楚楚有点撑不住了,在办公室里晃悠了会儿,也打探不到池荆寒对付苏沫沁计划的凤毛菱角,她索性就躲到休息室里睡觉去了。
这时候,尤克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递给池荆寒一份厚厚的文档。
池荆寒还在跟新店长视频,看新店铺的装修情况,低头扫了一眼那份文档,他问:“这是什么?”
“是你一直和我要的东西。”尤克含糊的回答道。
池荆寒一下就听明白了,又和新店长确认了几处装修细节,他挂断视频通话,将那份文档拿了起来。
“挺重的啊,尤克,你当初交给我妈的那份,好像不是这样的对吧?”
尤克汗颜的点了下头:“少爷,有些是我必须要隐瞒的,但这些年我在你身边,从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有没有做过,我心里有数,发誓什么的,就不用麻烦了。”
池荆寒打开文档,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份有些年头的退役证明。
“海军……你当年的职位可以和我妈平起平坐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妈才放心把你派到我身边来的?”
尤克没有否认:“是的,夫人说过,希望我平时隐藏实力,只做个官家就好,必要时刻,站出来保护你的安全。”
池荆寒又看了看后面的内容,除了他的功勋就是一些资格证书,厨师,官家,花园设计,等等。
“生活很丰富嘛。”池荆寒将那一大堆的资格证书放到桌上:“考证达人?”
“只是希望多点工作机会罢了。”尤克谦虚的说。
池荆寒压低了声音,戳穿了他的谎言:“我看,你是希望能多点到我身边来的机会吧。”
尤克面不改色:“少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你,尤克,为什么你所有的资格证书都是针对当年池家所需的人员,一个海军军官,退役了做园丁,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出于爱好啊?”
池荆寒将文档中的两页纸拿上出来,指着上面的日期说:“你从退伍,到第一张职业资格证下发的日期,前后差了五年,这五年,你去做什么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考这些证是为了生存,那这五年间,你难道是喝西北风了么?”
尤克迟疑了一下,无奈的说:“果然是瞒不过少爷你的眼睛,那五年,我做了雇佣兵。”
……
对于尤克,池荆寒还是信任的,但他说自己做过雇佣兵的事,池荆寒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一个曾经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算伪装的再好,也无法像尤克这样,可以从容的待在厨房,对他一个世家少爷唯命是从。
他的血性,他的戾气,池荆寒从未见过。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未免也太可怕了,能够将伪装做到令人丝毫察觉不到,这得有多强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回到休息室中,池荆寒趴在林楚楚身边,看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池荆寒暗暗祈祷,尤克一定不要和林楚楚曾经的家人有关系。
……
凌晨两点钟,整个城市都逐渐的安静下来,唯有一些常年被阴暗笼罩的地方,还在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霓虹绚烂的“午夜醉情”酒吧,一些喝醉了的人们再次把无辜的舞娘抓到了包房中。
躲在颤颤巍巍的两名舞娘身后,沈菁戴着面具,穿着和其余舞娘一样暴露的衣服,两只手紧张兮兮的按着面具。
上次也是这样,她的面具被撤掉,那些人不光从言语上羞辱她,还把她打了一顿,丢出了包房。
不过那也好,至少免了她被糟蹋。
但经理警告过她了,再被客人投诉长得吓人,她就要被解雇了,那一晚上五千的工资她就挣不到了。
哼,听上去还真可笑,没人管她们是不是被侮辱,反而被恶人投诉了,还要被开除。
沈菁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都是林楚楚,是林楚楚害她走投无路,只能靠卖弄身材来争取翻身的机会。
等她挣够了钱,等她去整容回来,她要让林楚楚,也尝尝这种被人羞辱的滋味。
“来来来,都过来,过来啊。”包房的贵宾不耐烦的像她们招手。
别的舞娘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反正不光是高额的小费,还有经理给的补偿金,比起外面那些廉价的女人,她们已经是高贵多了。
舞娘们顺从的分散开,走向那些贵宾,沈菁就没了庇护伞,暴露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
她又往沙发后面躲了躲,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要熬过这一两个小时就好了,这些贵宾一般都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欢场作乐开始了,在超强动感的音乐声中,那些女人的尖叫声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沈菁偷瞄着贵宾往她们身上丢的钱,一时没有忍住,贪婪的伸出手去,谁知,竟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呦,这只手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啊。”
那只手拽着沈菁,愣把她从沙发后面抓了出来。
“你躲着干嘛?跟大家一起寻乐子啊,看你这身材不错,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
沈菁用力的抱住头,到处躲。
“妈的,跟只耗子似得,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把这里的经理找来。”
“不要,不要找经理,我摘,我给你们看。”沈菁豁出去了,希望好好的哀求还能保住工作。
“比让她摘面具,她长得特别丑,是张毁容脸。”一名舞娘抱着满怀的小费,无情的拆穿了她。
“是么?丑就对了,我从刚才就看你眼熟。”
一双赤着的脚站到了沈菁身前,那人抓着沈菁的头发,把她抬起头来。
沈菁一看到那张脸,吓得瞪大了眼睛:“是你?吴元希。”
吴元希同样赤着上身,邪佞的舔了舔嘴唇:“行,我还真没认错,沈菁,逃了这么久,你还是没逃出我的手掌心啊。来来来,各位,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医大校花。”
说着,吴元希摘下了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