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舟调完头以后,开车带着覃央去西郊的民宅。
他一路上都是和覃央保持着通话模式,两个人开着车子一前一后,但是通话聊着天,就好像坐在一个车里一样。
裴元舟说道:“央央,我的房子有点偏僻,你别介意。”
覃央笑说:“你放心,我不在乎这个。”
她跟着Rain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现在部分放在银行理财,部分买了银行股每年坐等分红,她根本看都不看的。
而且她大部分时候工作都很忙,也没什么时间消费,加上她本身没有太多的物质欲望,钱财积累得越来越多。
“央央,你真好。”裴元舟违心地说。
他和覃央也谈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他之前试探过想要和覃央同居,被覃央拒绝了。
还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覃央和一个护士聊到爱情观、婚姻观。小护士问覃央会不会介意婚后男方花女方钱?
覃央当时说,看情况,如果是正事她就不介意,但是不正常的支出,她一分钱都不会支持。
他这种补赌债窟窿的事情,覃央这么冷静的人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接受别人300万的赠予就把覃央带到这里来。
他现在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覃央,他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覃央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反正对他也没有心,卖了也就卖了。
不过他让对方配合他,假装把他们两个都劫走,这样覃央就不会怀疑他。
覃央听着裴元舟的话,笑道:“你比我更好。”
“我会加倍对你好的。”裴元舟说。
两个人继续往前开车,越开越偏,车辆越来越少。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栋房子,覃央以为到地方了,问道:“那栋嘛?”
“不是的,再往前一点。”裴元舟语气里有点自卑。
“好,你带路,我跟着你。”覃央听出裴元舟的自卑,就不问了。
没过多久,突然有几辆车开过来,直接堵住了他们的路。
“怎么回事啊?”覃央看到前面开过来几辆大车,心里一慌,立即问道。
电话那头,裴元舟的声音更慌:“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央央,你先别动,我们先靠边停车,可能是过路的。”
“嗯。”覃央应声。心里有点感动,裴元舟明明害怕得要死,但还是第一时间让她不要下车。
她又想到慕栩了。
那个面对死亡都不怕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把车停在路边。
紧接着,覃央看到那几辆车也停下来了,车上下来十几个人,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大扳手,虎凶凶地走过去有人直接一扳手敲碎了裴元舟的车玻璃,然后把裴元舟从车上拽了下来,用匕首抵着腰。
他们又有人从裴元舟车上翻到了现金,再有人打开了裴元舟的后备箱。
覃央吓得伸手捂住嘴,又赶紧伸手摸手机,拨打报警电话,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电话终于接通了,覃央激动地说道:“警察同志吗,我……”
砰地一声——
她的车玻璃也碎了。
覃央快速对着电话说到:“救我,我在西郊……”
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现在到了西郊了。
她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完,她已经被人一把拽了出去,用匕首抵住了她的腰,并警告她不要动。
有人掐掉了手机,再把覃央的手机卡取了出来扔掉了,还伸手扇覃央的头:“臭娘们还敢报警,找死的东西。”
覃央一句话都没有反驳,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说话只会激起对方的火气,最好的方式就是低眉顺目先自保。
对方见覃央没有再说话,说道:“看看她车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听到只是劫财,覃央立即说道:“我包里有两万块现金,你们可以拿。”
现在世道是真不行了,大家都穷疯了,都到了直接拦路抢劫的地步了。
有人立即去拿了覃央的包。
覃央看向裴元舟那边。
裴元舟被人用匕首抵着逼到了他们的车上,裴元舟的后备箱是开着的,里面全是玫瑰和礼盒,还有一条心形标语:“祝我们恋爱99天快乐,愿我们感情美满甜蜜,幸福久久。”
覃央眼眶都有点润了。
她觉得裴元舟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她这段时间辜负她了。
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以后,她好好和他谈恋爱。
“走!”用匕首抵着她腰的男人凶恶地喊着,抵在她腰间的匕首也紧了紧。
覃央只好跟着他们去他们的车上。
覃央走到他们的车前,好言好语地劝道:“大哥,我们无冤无仇的,我知道现在大家的生活都很难,这样,我那个包包你们也拿走,也能卖十几万。”
“进去吧你。”挟持覃央的男人用力地一把将覃央推到了车上。
覃央一个踉跄倒进车里。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人,随即车门砰地关紧,司机就开车了。
覃央的腰又被匕首抵住了,另一个男人将一个黑色的头套戴到她头上。
覃央只感觉车子晃晃悠悠,不知道开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开了多长的时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覃央感觉腰间的匕首变紧了,男声喝斥:“下车!”
紧接着,她头上的黑色头套也被摘了下来。
覃央只好配合地下车。
眼前是一栋破旧的房子,外墙的瓷砖都掉了好多了,墙上还有青苔,周围的草也有半人高,车子停的位置到处都是扎人的小树枝。
覃央感觉自己的腿都被树枝划到了。
“快走!”男人粗鲁地推她。
覃央没办法,只能忍着腿上的划伤往前走。
她到处看了看,寻找裴元舟的身影,没有看到他,她问道:“我男朋友去哪里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管别人。”
“大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覃央听到死到临头,立即问道。
“闭嘴吧你,很多人都是死于话多。”男人又喝斥。
覃央现在淡定不了了,继续问道:“大哥,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你们,咱们有什么好好坐下来商量好不好?”
“闭嘴!”男人喝斥,“再说话我现在就捅死你。”
覃央感受着匕首尖,她不敢再说话了。
只能顺从地走进了那破旧的民宅。
这个破宅比上次被挟持的破宅还要糟糕。
她突然警惕地看向这些人。
他们一个个训练有素,是不是又是太也的人?
不对,太也不是坐牢了吗?
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