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人就是宸贵妃那个家族庶妹。
太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侄女的话。
毕竟侄女的话气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她的默许,任由侄女对皇嗣动手,侄女敢一次次对皇嗣动手吗?
但她真没有想过让一个庶女顶替侄女的位置,毕竟打小养大的感情岂是能说放弃就放弃的。
所以面对侄女说出这样的话,太后一颗心真的是被伤到了。
说到底,侄女这是在怨恨她啊!
可她也不想想,这要不是她肚子不争气,不然她会让家族再送姑娘进宫吗?
与此同时,勤政殿这边。
“这么说来,这次又是宸贵妃动的手,”皇上冷笑道,“宸贵妃还真是厉害,连琇常在没把怀孕的事暴露出来,她就能提前动手让琇常在流产。”
“你说,朕是不是对宸贵妃太宠爱,给她造成什么错觉,认为她哪怕是让朕断子绝孙,朕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不然她怎么就敢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残害皇嗣呢?”
温子墨低着头,可不敢附和皇上的话。
不过心里吗?
呵呵!这还不是皇上自找的。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皇上要了他的小清夙,那以后这后宫其她嫔妃还是都别生出孩子了。
所以温子墨是真心希望宸贵妃能继续努力。
当然,这就算宸贵妃不继续努力也无所谓,由他来操刀也一样,反正到时候都推到宸贵妃身上去就行。
与此同时,太后宫里这边。
“你这是在怨恨哀家啊!”太后一脸受伤道,“可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哀家会让家族再送一个姑娘进宫吗?”
“算了,哀家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太后表情严肃了起来,“不过关于皇嗣,琇常在这胎是最后一次。”
“要是下次你再敢对皇嗣动手,那就别怪哀家对你不客气,你自己也说了,你并不是不能取代的,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哀家还真不介意让如贵人取代你。”
“反正都是苗家的姑娘,无论谁来当这个贵妃都是一样。”
眼泪从宸贵妃的眼眶掉落下来:“姑妈,侄女可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您难道真要对侄女如此狠心。”
虽然刚刚宸贵妃说出那样的话,但她只是在说气话而已,并不认为姑妈真的会放弃她。
可现在听姑妈这么说,宸贵妃可悲的发现,原来她不但是家族可以随意放弃的棋子,对姑妈来说也一样。
不过她并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一个庶女也想取代她的位置,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并不是哀家要对你狠心,是你自己行事过于狠毒,”太后愤怒看着宸贵妃,“你也不想想,皇上都登基这么多年了,可还是膝下无子。”
“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这对皇上来说意味着什么,哀家就不相信你不清楚,可你倒好,你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还一次又一次对皇嗣动手。”
“怎么着,你是想让皇上断子绝孙吗?还扯到哀家身上来,说什么哀家默许的,你也不想想被你打掉的那些皇嗣,可都是哀家的孙子,孙女。”
“哀家就是太宠着你,舍不得让皇上发落你,这才一次又一次替你扫清尾巴,可是哀家没想到,就因为如此,这才纵容得你越发肆无忌惮。”
“哀家真是后悔啊!要是早知道你根本不知适可而止,那在你第一次对皇嗣动手时,哀家就应该处罚你,而不是助长你狠毒的气焰。”
太后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默许侄女对皇嗣动手的,总之错的都是侄女,她一点错也没有。
“好了,你回去吧!”太后继续说道,还一副难受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你能把哀家的话听进去,不要让哀家对你连最后一丝情分也消失殆尽。”
宸贵妃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把太后的警告听进去,看她转身时嘴角泛起的冷笑就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皇上终于没再翻沈清夙的牌子,而是翻了如贵人的牌子。
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宸贵妃一个警告。
可是皇上显然是忘了,宸贵妃根本不知道他一直都很清楚,宸贵妃残害皇嗣的事。
所以宸贵妃一点也没明白皇上的警告,而是在得知如贵人今晚侍寝,更加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如贵人。
不然要是等如贵人有孕,那她想除掉如贵人就不容易了。
而在皇上招如贵人侍寝时,温子墨终于有机会来找沈清夙。
两个人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吻在一起,场面可以说是相当的激烈。
“温哥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沈清夙趴在温子墨的身上道,“跟你在一起时,我才知道什么是快活,不像跟皇上在一起时那样,我感到的只有痛苦和不耐,可偏偏却又要装出很快活的样子。”
这当然是假话啦!
毕竟狗皇帝的技术还是相当可以的,反正是把沈清夙伺候得挺舒服的。
所以就说嘛。
她还真是个渣女啊!
“清夙,都怪我,是我没能力护住你。”温子墨非常自责道,随之就又把沈清夙压在身下。
对于刚开荤的男人,而且面对的还是心爱的女人,刚刚那次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再加上内心无能的愧疚,让温子墨此时只想用行动好好疼爱沈清夙,毕竟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沈清夙的爱意和愧疚。
温子墨是在三更的时候才离开的。
而一直守在门外的红梅,在温子墨一离开,整个人就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这是被吓的啊!
毕竟她之前守在门外,可以说是心惊胆战,整个人完全处于在一种恐惧之中,但为了主子,她又必须打起精神守好门。
所以看温子墨一离开,她不就一下都泄了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好像遭受了极大的消耗一样。
隔天早上,红梅伺候起床时,小声担忧问道:“主子,温公公昨天夜里过来,可是这云霞宫的奴才真的能守口如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