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啊,除了羌族的地盘和南面的楚国之外,其余方位都有敌意环绕着我国。”喝了水的王绾略感振奋起来,接着打趣地说:“据报,那位韩将军有意在全国推广他最新的食物,看来他在连续不断的行程里着实挨过饿了吧!王上可有计划怎么好好慰劳慰劳他的辛劳呢?”秦王不禁微微一笑:“寡人非不欲给以赏赐,但国库中的金钱多已流入银庄。小赏显得寒酸不足挂齿,大赏却又实在捉襟见肘;你就勿为他焦虑了。哪怕我这位秦王挨饿了,他韩震绝不会有事的。”
“哈哈哈哈——”,两位大臣欢笑着谈话时,赵高等侍卫急急忙忙冲进来,手里还扬着一函文书,高声禀报:“王上,韩将军的新文书已经送达了!”秦皇、王绾互觑一瞬,均露惊喜神色;秦皇快走几步,迅速拿过那个竹筒状的函封,挥剑砍开其盖,取出里面的帛书仔细浏览了一番,脸色变得愈怪异。
“有何状况,何物使王上面色如此变化?”一旁的王绾焦急问。
“你自己看吧!”王上递给王绾那封信时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
信中,韩震提出一个独特大胆的战略计划:在马陵周边,有超过四十万盟军屯扎。秦国现有五十余万人马防守,而其提议调拨其中十万精兵(包含轻、重装骑兵各一半),支持在北部地区的坷铎。此举目标是一举征服已受围剿多年的匈奴人!
对匈奴内部的征伐吞并不陌生,秦国如是做,自然有它的逻辑基础与正当性。然而若是单凭武力强征,虽然眼前这十万可能容易征服,但北方仍驻守有数量更多的部族(几十至上百万)。这些地域蕴藏大量煤炭资源,无疑亦为未来战略的重点对象。倘若强行压制,将会导致往后行动困难重重;
信中进一步指出韩将军建议这十万大军并非直接参与征服匈奴,而是保护并支持那些归顺秦国意愿,并且愿意接受文明洗礼的匈奴子民。
不过对年少即居邻国、熟知匈虏 ** 史事、并只认可轲托尔单一存在的秦皇而言,要接纳这批曾经的敌人确实艰难。“你怎么看待这项建议,爱卿?”秦皇一时也拿不准该决定,便询问身边的同僚。
\"哟,这个竟是有关坷铎背景的秘密资料吗?\"从书简折中夹层取出一文书,王绾迅速翻读后递向君王,“如将军之言,若是可信的话......这也许值得考虑;毕竟北界丰富矿产不可浪费啊。”
读完信中附页之后,秦皇将文书猛一摔在桌子上:“就这样!速速告知国尉大人这道诏命。另让丞相李斯前来晋见于宫内,孤要给那群敌国内部生些麻烦。”
\"属下遵命!”王绾立刻匆匆出宫门执行。
“赵总管,备笔砚;为韩震准备回信,命令其即刻启程前往北方,主持处理匈奴事端!”
“是。”
北境上,韩震同岢托两人率领一支骑兵在肤施外围大地上奔腾。不远处散布着群落的匈奴族人忙碌照料羊群,在这段黄金时间养育壮大羊,冬季来临之时将其杀伐、加工保鲜,足以安然度冬。
“报告!韩帅官,草源快消耗完了,短时间内如果我们没能找新的丰盛草场,那么将近百万牲畜恐怕会饿死了……”
看得出来,此刻的岢托心情沉重,他原是生活在北方草原的纯正匈奴,熟知牧羊知识。
肤施周边草地本身较为稀疏,如今人口集中于此更是让这片本已不充裕的空间承受重压。
尽管他们努力将人畜均匀散落开去
“人心啊,就在这种微妙之处!” 坷铎叹息,目光迷茫,“我确实能在草原南部享有一席之地,在人们口中留下佳话,然而对于北方王庭中的匈奴众,我是上天的 ** 者,是世世代代唾弃之人。”
韩蛮默不作声,通常来说小事倒还能解决;可是宗教信仰却复杂很多,这是韩震已经告诉过他的,必须去尊重对方的信仰,方能获得同样的礼遇,并且他也因此赢得了一些匈奴百姓的认可。
不仅是他一个人这样做,就是属下近两万名镇守要塞的兵马及千余骑兵也都遵行这一原则,在这一区域内,秦国的声誉相当良好。
忽然,一位士兵风风火火地骑马来报道:“大人有紧急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
那战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呼木图和他的同伙狼娃又开始起纠纷了!”
一听到这些名字,无论是轲陀还是韩蛮眼神都不由地闪过几分严厉——这些个麻烦人物他们都清楚。这位叫做呼木图的老家伙是由韩震在一次战役里搭救出来的;他的嘴巴很刁钻伶俐。如今又因为河流归属的问题发生了争执;这显然也是旧话再翻新罢了——洛河虽然能够供应整个部落二十多万人的用水需求及其牲畜的需求量,可是草场划分以及饮水点分配上仍有差异。譬如像呼木图这样来自不同部落的匈奴和像狼娃这些本地牧民,如果河流源头的人允许自己的畜群污染河流,则势必引发冲突——信仰共同神灵却有着不同生存习惯的群体,矛盾自是在所难免。
呼木图控制的祈力古部落,成员大都是年轻勇士,在军事上实力强劲;狼娃的部族虽然人多,却主要是老年人、小孩儿和病号儿,青壮战力寥寥无几,所以他们在面对强者的压迫之时毫无招架之力。
“马上去看下情况!”随着一声令下,韩蛮调整了马向直奔冲突现场,而坷铎也随之召集队伍向狼娃部落飞速前进。
二人到场后发现打斗已经渐近收尾,只见狼娃部的人已经被打得零散不堪。呼木图带着一伙部下在此时得意洋洋炫耀武勇,不过一见韩蛮与坷铎赶来后赶忙笑着前来相迎。
面对这样的呼木图,韩蛮问道:“又惹祸了是么?”
呼木图立刻摇头,“不...不必如此激动。我们大家同根共生嘛,不须分生死胜负…” 他说这话,脸上尽现媚态;假如韩震当时见了他这模样肯定早就会对他那天夜里的救命之举感到追悔莫及了。
随后,怒火燃烧中的韩蛮挺起了眉梢子,并将手执的皮鞭指向对面的人:“赶快带着手下滚,明晚前送来五十匹最好的绵羊向狼娃赔偿;如敢违抗,你就瞧着之前那些人遭的恶果吧!” 他威胁性十足的话语使得呼木图心里升起一丝狠辣,但是他很快就压抑下来转身带领随行人员离开了此地。
“看到了没?” 趵沱问他。 “看了呀!” 韩蛮答道:如此显眼的表情怎么可能忽略不见?
趵砣随即又追问: “那么该如何是好?”。对此疑问,只见韩震摇摇头表达出内心的无奈。
这时,一名秦国骑兵从远方飞骑而来,“报告将军,王庭有信到!”
闻言之后,坎坷与韩蛮互望了一瞬,随后都深深地喘出一口气,接着就迅速赶回去接收这份珍贵讯息。
“你又从哪儿钻出来了?” 见到来人后不禁惊异地问道。来的人正是一路巡走全国各处、记录着秦国朝中各类政务问题并及时上呈 ** 的蒙恬。
如今的他在职责性质与身份特征方面更趋科学专家或大学者,秦主知晓他对文职有所偏好与能力所在而并未 ** 他担任将领。
此次前来主要是考察该边境地区矿产资源(火油)的相关情况;顺便带有王庭使命的他则显得格外低调而不引人注目。
于是他拦下了正想按规矩接受圣旨跪下的韩蛮,把密封的黄铜容器递交过去。
接过铜管后的韩蛮并未耽误时间,在众人瞩目之下迅速取出信卷展开阅读。
由于场合特殊无需刻意隐瞒任何内容。“这里有个生僻难解的文字,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呢?” 随着坎坷指着纸上某段复杂古文问道。
“这个字叫’震’”韩蛮淡淡回
李广有些担忧地说道:“要是不着急,我们完全可以等到冬天,那时候匈奴人的粮食供应短缺,没有足够的盐来保存食物,他们必然会南下抢掠,这恰好给我们一个打击匈奴的好时机。”
特鲁虽然有他的想法,但他终究是一名匈奴人。能够和平解决的话,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看来只能等韩震到了再做决定了。
“嗯,那就暂时不要着急,”韩蛮思索了一会儿,“先做好我们的工作,把现有的问题理清楚。到时候,韩震来了直接就能接手,我们不要慌乱。”
“没错。”蒙恬赞同地点点头,“还有那个小孩子,要密切注意。万一他在背地里有什么小动作,都要记下来。”
特鲁连忙挥手,“你说刘猛吗?放心吧,那小孩现在还挺乖巧的。话说回来,中原的文化真是太深奥了,就连我都被吸引住了,更何况是个还未启蒙的孩子。”
“尽管如此,仍然不能大意。聪明的人往往会有不凡的表现,不能因为一个小孩子酿出大祸。”蒙恬提醒道,“不过,我相信你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