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崔颜和谢忱听到岸上有尖叫声,纷纷看过去。
谢忱出了船舱,便见岸上人影窜动,一片混乱。
“暗辰,去查查怎么回事。”谢忱道。
没多久,暗辰便查了回来禀报。
“陛下,是闹了贼人,绑走了一位人家的姑娘。还有许多贼人在城中大肆抢掠。”
“姑娘?哪家的?”谢忱问。
“是大理寺徐大人的二小姐。”暗辰道。
谢忱沉吟道:“你带着人好生查查,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是。”
崔颜也十分惊讶,没想到竟是徐梦涵,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不用担忧,我在这里护着你。”谢忱见崔颜发呆,以为她是害怕了。
崔颜朝他淡声道:“我无妨。”
徐梦涵醒之后,便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
她抬头看向那帮贼人,骂道:“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抓我!”
其中一个贼人一脸不屑道:“那你便说说你是谁。”
“我是大理寺少卿徐大人的二小姐,你们竟然敢抓我,我爹爹一定会将你们绳之以法!”徐梦涵威胁道。
“什么?”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提起她的衣领问道:“你不是崔颜?”
“崔颜?”徐梦涵一愣,她问道:“你们是要抓崔颜?!”
“我不是崔颜!你们抓错人了!”她连忙问道。
“糟了,这可怎么办。”
“先去给主上禀告。”
书房中。
燕王抬手扇了叶楚风一巴掌,他怒声道:“你为何要自作主张,竟然将崔颜绑了过来!”
“她在扬州将我害得那样惨,我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叶楚风道。
“蠢材!”燕王骂道:“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如今人呢?”
“在柴房关着。”叶楚风道。
谢楠本想去查看,却见几个手下匆匆赶来。
他们哆哆嗦嗦地开口道:“主上,我、我们抓错人了。”
叶楚风面色一凝问道:“何意?”
“那个女子是徐家二小姐,不是崔颜。”他们道。
叶楚风抬脚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怒骂道:“两个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那现在该如何?”叶楚风看向燕王。
大理寺少卿家的小姐,那位徐大人可不是一位好惹的。
谢楠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将京城的水搅得更浑一些。”
“殿下的意思是....”叶楚风有些不解。
谢楠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既然要回京城了,那必须要给他这个弟弟送一份大礼。
翌日,天蒙蒙亮。
一辆马车驶过最繁华的街口,随后从马车后掉出来了一个女子。
女子衣衫不整,直接摔落到地上。
在最热闹的集市上,没多久便有许多人上前查看。
“这是...”有胆子大的凑上来瞧。
“这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被掳走了一夜。”
“难不成是徐家二小姐?”
昨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徐大人家的小姐被人拐走了。
又闹出了当街抢劫的事,他们都试探性地走上去查看。
徐府。
大夫刚给徐梦涵看完伤势,他道:“这几日身上的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不然会留疤。”
程氏连忙点头,她眼中含着泪道:“多谢大夫。”
她走进屋中,坐到床榻上,“涵儿,你可好些了?”
徐梦涵将头埋进了被褥里,她声音闷闷的,似是刚哭完。
“母亲,我、我不活了...”说完,她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说这样的傻话。”程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你爹爹今日上朝便会向陛下禀告此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不要!难道要让大家都知道我被绑走侮辱了么?!”徐梦涵渐渐哭得更大声了。
“可就算你爹爹不说,那些人也是知道的。”程氏心疼道:“你可知绑走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徐梦涵抱着头痛哭,而后忽地想起什么,她道:“那些人明明是要抓崔颜的!他们抓错了!!”
“崔颜?”程氏顿住了,问道:“可是崔浅月的姐姐?”
“对!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会被抓走!况且昨晚崔浅月明明和我呆在一起,为何她一点都没察觉我被抓走了?!”
徐梦涵越说越激动,着急地翻身下床,“我一定要找她好好问问,这个贱人!定是她联合崔颜才害了我!”
说完,便见崔浅月端着热汤走了进来。
徐梦涵扬起手便往崔浅月脸上打去,极为响亮的巴掌声,把崔浅月都打懵了。
“你这个贱人!”徐梦涵抬手死死地掐住崔浅月的脖颈,眼睛瞪大,“就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崔浅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徐梦涵气道:“那些贼人本来是想要抓你姐姐崔颜的,他们抓错了!”
崔浅月惊讶道:“姐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便问你姐姐了,定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徐梦涵气得满脸通红。
程氏上前劝慰道:“别气了。”
徐梦涵哭道:“我以后可怎么办……”
“无妨,我和你爹爹会一直养着你的。”程氏道。
崔浅月听后,双手抓紧了托盘。若是这个徐梦涵一直在家中,那她还有出头之日么……
朝廷上。
“陛下,臣有本启奏!”徐若臣走上前去道:“昨夜我二女儿被贼人抓走,今日又将她直接丢在了街口,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还请陛下派人查清幕后之人!”
谢忱知道昨日的事,他先将徐若臣安抚下来,“这件事朕会查明,不知令千金可好些?”
徐若臣叹道:“小女在家中寻死觅活……”
谢忱道:“朕等会儿命人去府上送些补品,让令千金补补身子。”
“多谢陛下恩赐。”徐若臣道。
御书房中。
暗辰查完了花灯节劫匪一事,禀告道:“陛下,此事查到最后,却发现....”
他将手中的证据呈了上去,道:“是太后派的人。”
“太后?”谢忱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太后和徐家有什么过节,她为何要去费这些心思去除去一个毫不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