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妇?不知羞耻?
哈哈!
哈哈哈!
雪凌薇像是陷入癫狂一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脏?哈哈,你嫌我脏?轩辕赫,那你呢,你跟青怜那个贱人苟、合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脏呢?”
“你说什么?!”轩辕赫瞬间勃然大怒。
“难道不是吗?!”雪凌薇毫不退让道:“怎么你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能跟别的男子在一起了吗,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你不能做到从一而终,我又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
此时此刻,雪凌薇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那她也懒得再伪装了,这些年轩辕赫对她愈发冷淡,她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如若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去找别的男子排解寂寞。
所以这一切都是轩辕赫逼她的!
“你个贱人!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若他们的夫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全都乱套了!
更何况本尊贵为一域之主,多几个女人又怎么了,就连人间的皇帝都有三宫六院,数十嫔妃,本尊只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婢女而已,又何错之有!”轩辕赫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
“哈哈!哈哈哈!”雪凌薇放声大笑,眼泪夺眶而出:“不过就是宠幸了一个婢女而已?哈哈,说得多冠冕堂皇啊,轩辕赫,你怕不是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更忘了你这仙尊之位究竟是怎么来的吧!”
“住嘴!”轩辕赫怒意横生,抬手直接一巴掌落在了雪凌薇的脸上。
他当然记得自己的仙尊之位是怎么来的,这件事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允许任何人用此事来威胁他。
哪怕是雪凌薇也不行。
“若不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本尊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好啊,那你来啊。”
雪凌薇倨傲地抬起下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唇角更是被打得流出血来,可见轩辕赫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本尊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给本尊适可而止。”
轩辕赫眼眸冰冷,若是雪凌薇再胡搅蛮缠,他也不介意真的杀了她,反正他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目标,雪凌薇已经可有可无了。
雪凌薇被他眼底的杀意触痛,张了张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杀意她曾在两百年前见过,没想到有朝一日再见会是此情此景。
轩辕赫居然真的对她动了杀意,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什么叫适可而止?这些年我无名无分地跟在你身边,表面上光鲜亮丽,可你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是怎么看我的吗?
轩辕赫,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你知道我这两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说到最后,雪凌薇不禁泪如雨下。
然而此时的轩辕赫冰冷得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对于雪凌薇的痛哭流涕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至高之位,在灵域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这些本尊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尊后之位,本尊今天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本尊从未考虑过你。”
“你说什么?!”雪凌薇有些不敢置信。
这些年她也曾有意无意地提起成亲之事,可都被轩辕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敷衍过去,却没想到这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本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从今天起,你就给本尊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栖霞殿之中,没有本尊的允许哪也不准去!”
“对了,还有你那个姘夫,本尊已经送他上路了,若你还想好好做你的凌薇仙子,就给本尊把嘴闭上,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别怪本尊不念往日情分,哼!”
轩辕赫再也懒得多看雪凌薇一眼,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雪凌薇瞬间瘫软在了地上,方才的强横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被抽走所有力气后的无力感。
轩辕赫从未想过给她尊后之位,那她曾经为他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在他眼里她到底又算什么?
一颗棋子吗?
而且还是一颗用完后就可以随时废掉的棋子?
哈哈,哈哈哈!
雪凌薇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心酸与自嘲。
原来她曾经倾心相待的男子,为了他背叛师门,残害师兄师姐,最后不过也沦为如今的下场。
她以为她赢了,然而结果却是输得彻底。
她恨,她真的好恨呐。
她眼中流出血泪,五指缓缓握紧成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流出殷红的鲜血。
轩辕赫,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仙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旁边的侍女有些战战兢兢道,她真怕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 听到了不该听的而被灭口。
好在雪凌薇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还没有灭她们口的打算。
“怕什么,左右不过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既然得不到他的真心,那这真心本仙子不要也罢!”
雪凌薇抬手擦去眼角的血泪,缓缓站起身来。
以前是她蠢,妄想依附男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经此一事,她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与其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上,还不如做那掌控他人命运之人。
曾经那个女人能做这灵域之主,那她为什么不行?
轩辕赫,你想将我如同敝履一般踢开,绝不可能。
好在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早在当年亲眼见到轩辕赫那般对付云落后,她就偷偷给自己准备了一条退路。
原以为不会有用得上的那一天,却没想到还是派上了用场。
她早该想到的,轩辕赫本就是那般负心薄幸之人,他能做得出一次,自然也就能做得出第二次。
只是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却终究还是沦为了一颗弃子。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轩辕赫,这是你逼我的!”
雪凌薇唇角缓缓上扬,殷红的唇瓣如同泣血的罂粟,眸底冷意蔓延,仿佛淬了最浓烈的剧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