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阳无语,【这也不是重点啊,我想知道她不理我的原因。】
【群主,你爆个照我就知道原因了。】
【爆照+1】
【是的,不一定是事情的原因,可能是脸的问题。】
白景阳摸了摸自己的脸,认真地回复:【我不方便爆照,但是我长得挺帅的,应该不是脸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方便,但是挺帅的。】
【真帅哥爆照从没不方便一说。】
【你们别笑,群主没有故意骗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这世上就没有觉得自己不帅的男人。】
……
没有一个人相信白景阳是帅哥,白景阳也很无奈。
算了,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群主,你描述得太模糊了,我们不好分析啊。】
【是啊,你说具体点。】
白景阳有些愁,他和沈晚的身份特殊,肯定不能透露太多的。
到底该怎么去解释呢?
他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这一想,就是半个小时。
最终他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而群里的人也都散了。
他长叹一口气,把喝空的杯子洗了一下,漱了个口,又趴回床上。
珊瑚苑中,还有更煎熬的人。
陆临从床上滚到地板上,疼得浑身痉挛。
他以前的身体很好,连感冒都少有。
可是如今,他患上了肺癌,他的胃也因为这两年的饮食不规律患上了胃炎。
病发作起来,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痛苦。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拿治肺癌的药吃,还是拿胃药吃。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捂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冷汗将他身上的睡衣都浸湿了,他的头发也湿透了,苍白得脸上也凝结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泡过的一样。
体内好似被扎进了密密麻麻的钉子,疼痛无处不在。
痛到极点,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眼前的世界也难以聚焦。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个走向自己的人影。
她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裙子,逆着光朝他走来,好似天仙下凡。
陆临伸手想要去触碰,嘴里喃喃着:“晚晚……”
“晚晚,是你吗?”
那身影就在他的眼前,看上去无限接近。
可他伸出手去,却又连她的一片裙角都触碰不到。
曾经唤一声晚晚就会飞快朝他奔来的人,如今他拼尽全力都没法靠近。
她变得遥不可及。
粘稠的血液从他嘴角划出,滴到地板上。
他无暇顾及,甚至不曾察觉。
他眼里只有眼前那个幻影,忍着身上的剧痛,努力地朝着那个幻影的方向挣扎。
“晚晚,我好疼……”
“晚晚,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五脏六腑像是千疮百孔,疼的厉害,陆临泪眼朦胧。
要是沈晚能在这个时候扶他起来,帮他擦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就好了。
如果她能像从前那样,温柔地给他倒杯热水,再叮嘱他注意身体就好了。
沈晚的幻影越来越清晰,她的脸从一个模糊的影子,变成明媚的笑容。
陆临一下子看呆了,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两年,还是三年?
这个幻影太过真实,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时光倒流呢?
没有时光倒流,这只是一个梦。
真想就这样一直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啊。
只是看着她的笑脸,身上的痛,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晚晚……晚晚,你真的回来了吗?”
“晚晚,你再靠近一点好不好?”
沈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变得冰冷。
最后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陆临挣扎着朝她的方向爬去,“晚晚,别走。”
“晚晚,等等我。”
沈晚的身影走出房间,陆临想从地上爬起来,想去追沈晚。
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痛太痛了。
他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艰难地,一点一点往外爬。
像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废物,在做不可能成功的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房门的位置。
艰难地拉开房间门,入目的红色,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之外,是一大片火海。
好似这个房子都被烧着了,除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在火海的中央,沈晚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手脚皆被粗粗的绳子束缚,绑在椅子上面。
她的裙摆,已经被火烧着了。
腿上,手上,肩膀上,都被烧地皮开肉绽。
那伤口血厚模糊,还带着焦黑,看上去是那么地疼。
而沈晚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被烧伤的人不是自己。
她眼含讥讽地看着陆临,好像在看一个废物。
她不愿意像他呼救,好像已经认定,向他呼救也没有用。
陆临心疼得眼泪直流,“晚晚,别怕,我来救你。”
他爬出房间,爬进火海之中。
大火将地板烧得滚烫,他的手掌覆盖在上面,立即被烫红了。
好疼……
可是他不能停下,他要去救晚晚。
他不能让晚晚就这样消失。
他一定要留住她,一定要!
他努力地爬啊爬,手掌被烫出水泡,水泡又破了,掌心血肉模糊。
“小晚!”
“小晚!我来救你了!”
白景阳不知从哪里闯了进来。
沈晚一看到他,立即哭出声了。
“白景阳,你终于来了!”
白景阳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脸上满是心疼。
“对不起,小晚,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他飞快地帮沈晚解开绳子。
沈晚获得自由之后,立即扑进白景阳的怀里痛哭。
“白景阳,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一直在等你!”
“好了好了,我来了就没事了,我们走吧。”
他拦腰将遍体鳞伤的女人抱进怀里,转身离开。
陆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白景阳抱着沈晚离开的身影。
女人从白景阳的臂弯探出头来,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又依恋地将脑袋靠在白景阳的肩上。
陆临心如刀割,哭着苦苦呼唤:“晚晚,你别走!”
“晚晚,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哭?
她原本依赖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遇到危险,期待和等待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为什么变成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