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曐发现一个奇怪的生物,按理来说,这里只是一个沙盘的模型,不应该会出现一只鹦鹉在这里才对,但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律又有着自己奇怪的法则,就比如他进入的这个沙盘模型游乐园,真的只是一个沙盘模型么?
鹦鹉就落在距离他不远处的花坛里,歪着脑袋四处打量,一人一鸟就这么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眼。随后鹦鹉迅速朝他飞了过来。
“玩家,你是玩家吧..玩家..画....”
“闭嘴,在说话,我就把你今晚烤了吃”
第五曐在它说出更多离谱的话时,及时捏住了它的鸟嘴阻止它继续说下去。很显然,这只鸟来自于某个玩家,也许是跟他一样获得了的宠物、亦或者是某种天赋技能的产物,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疑惑那些进入城堡后彻底消失的玩家究竟去了哪里这个疑问,可能能有一个答案了。他的手劲有些大,即使松开了鹦鹉的嘴巴,也让它一时半刻没能继续说出来一句话。
鹦鹉就那么安静地站在他的肩膀上,跟着第五曐在游乐园中四处游荡,滑板的速度很快就把不大的沙盘转完,鹦鹉都没半点表示,于是调转了方向朝着城堡驶去。原本一直安静的鹦鹉突然挣扎起来,被第五曐眼疾手快抓住了脚踝。
“你从哪逃出来的?”
这只鹦鹉智商异常的高,它的表情非常人性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猜到它的想法。从鹦鹉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第五曐没在给鹦鹉任何机会,攥着鸟就从城堡的另一扇门走了进去。借助胸针的作用,一路上没有任何女仆站出来试图阻止他。
鹦鹉也从一开始挣扎,到后来慢慢安静下来,继续在他肩膀上假装一个装饰物。
“你主人在哪?”
走到没人的角落,第五曐低声问了一句。
“二楼..二楼”
鹦鹉回了两声,似乎生怕他在攥它的鸟嘴,就迅速闭上了嘴巴。
第五曐没有理会它的行为,转身顺着旋转楼梯走上了二楼。这时一个女仆从走廊的尽头中走了过来,在看到第五曐后面露不悦之色,急走了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罗兰女士让我过来拿几张装饰画”
第五曐没有试图等女仆说话,反而先发制人亮出胸针说明来意。他已经知道为什么女仆们都不说话的原因了,现在需要抓紧时间行动。
女仆盯着那枚胸针很长时间,最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让开了道路。第五曐毫不在意地从女仆身旁走了过去,顺手摸了摸炸毛的鹦鹉:“一个木头傀儡,就把你吓成这样,你的智商应该很高吧”
之前的两个女仆距离他有点远,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仆不说话,还以为这是某种潜在的条件,或者女仆的设定模式。但这个几乎贴在他脸上的女仆,那张即使被厚重的妆容遮盖也能看出一些木纹,尤其是嘴边那典型的为了方便活动而留下 深刻纹路,告诉他女仆们为什么都不说话,那是因为它们都只是一群木偶傀儡罢了。
这条长长的弧形走廊上似乎没有尽头,很快他就停下脚步。周围的墙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挂上了一幅幅绘画,从写实派的油画到抽象派的水彩一应俱全。
第五曐看着这些画,他好像在其中看到了呐喊、蒙娜丽莎、晚宴、黎明、日出等等,但又和记忆中的画作有所不同。就像那副呐喊,抱着头对,周围扭曲的线条也对,后面站着的两个人数量也能对上,但是他明明记得呐喊的这个主角没有戴帽子,后面两个人也不是一副挣扎着要逃跑的样子才对。还有那副向日葵,他记得应该是一堆向日葵花插在花瓶里,而不是一堆人被套上向日葵的衣服插在里面。
鹦鹉突然飞了起来,落在了一幅女性肖像画面前,第五曐走了过去,看着画面中的女人,痛苦的表情、未干的泪痕、努力想要张开嘴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黏合在一起的扭曲感。从这幅画的配色和构图,第五曐猜测这是那幅珍珠女孩的画像,只是显然,这里面的人物可不是那个没有眉毛、眼睫毛,半个脑袋都快秃了的珍珠女孩。
“走了”
随口说了一声便抬腿继续往前走着,鹦鹉立刻飞到他的肩膀上,继续占据着这块地盘。没走几步路,一旁的墙壁上突兀地出现了半开的门,第五曐在其面前停下了脚步,鹦鹉不安地扇动翅膀提醒着他不要进去。
“真是够拙劣的把戏”
第五曐没有理会鹦鹉的警告,伸手推开了那扇半掩的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应该是个画室,四周挂满了未完成的作品、放置着各种绘画工具,各种颜色的颜料在墙上都能找到对应的色彩,四周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石膏雕像以及木偶模型,正中央还安放着一幅巨大的空白画布,从上面勾勒的底线来看,这应该是某位女士的肖像画。
没有理会鹦鹉的躁动,他挨个对房间内所有物品开始进行检查,甚至顺手还在那张空白的画布上激情作画了一番,将各色涂料混合随意泼洒在画布上形成不规则的色彩涂鸦。随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将其收入了背包。
他还没折腾多久,就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去,没有意外看到一个非常具有艺术家气质的男人,正用那双不知道熬了几通宵通红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有事?”
第五曐毫不在意的反问着,手里的泼墨工作并没有停止,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你是谁?!”
男人发出了声音,只是声音的成色像是从磨盘里碾出来一样破碎。
“给今晚的晚宴绘画的人”
第五曐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继续补了一句:“毕竟你的画作,都入不了罗兰女士的眼,所以她就委托我来弄几幅了”
话说完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第五曐满意地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对身后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怨念无动于衷。
“死!去死!我才是最棒的画家!我的画作才是最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能量击碎了额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只是一个木偶傀儡,至于演的这么逼真么?行了,你别演了,赶紧上正戏”
第五曐收起了武器,吐槽了一句。这家伙并不是这里的核心,周围那些随着男人倒下后开始逐渐有了反应的木偶们恐怕才是这个房间里的杀机。
“你再叫,我就把你扔过去给它们一起吃了”
第五曐嫌弃的吐槽了一句一旁早已鸡飞狗跳的鹦鹉,成功让它停止了散播噪音。
“好了,正主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