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三父子皆是没了四肢,像是一座座被雕刻出来的潘墩木偶一般的挂在一座木屋外,看样子还有呼吸,只是他们现在可能都巴不得自己没了呼吸,死了痛快一些。
而杨志武则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三个肉墩对面新立起的木桩之上,嘴角的大块血液早已干涸,气若游丝地盯着眼前的三团肉墩,为什么是盯着,因为他的眼睛被王志海、王斌兄弟二人用布条以睁眼的样子固定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一只盯着这慕容兄弟是怎么被他们活生生的一寸一寸掰碎四肢的。
他自问自己已经算是个坏人了,可依旧没有王氏兄弟那般残忍和变态,居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慕容松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他们也没兴趣折磨,但是慕容泰和慕容荀真的是被他们一根手指、一根脚趾、一寸关节那样的挨个掰碎的,等二人的四肢都被掰碎后,王志海负责用灵力护住二人的心脉,王斌则是用刀将他们废死的四肢切下来,然后任由他们挂在上面。
无论是被捆着的杨志武,还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慕容倩皆是看的心胆俱裂,尤其是慕容倩,虽说跟这两位兄长已经势同水火,但再怎么说也是手足骨肉,见到他们遭受这样的酷刑,又如何能不心如刀割。等到他们玩够了慕容兄弟后,便任由他们和慕容松一块挂在屋檐之下,然后把他们垂涎已久的慕容倩拖进了木屋之中尽情揉虐。
已经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倩的叫声由一开始的剧烈抗拒到后面的顺从,再到后来的痛苦,直到只剩下微弱的喘气声,可想而知她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杨志武纵然对慕容倩再有怨恨,听着她被揉虐了三个时辰的声音,也由不得心生恻隐。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赤裸着身子的王斌一脸狞笑的走出了房门,只见他的下身和手上都是血迹斑斑,他一眼看到了一根放置在屋外的鱼竿,随即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连忙一把握住鱼竿就要进到屋子里去,杨志武忍无可忍,第一次因为恻隐之心对着王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道:“畜生!”
王斌随即愣了一下道:“哟呵?你还有力气嚎叫?不错,不错,看来这几日的口粮省了,还能饿上几日。”
说完笑着就进了门内,没一会又传出慕容倩那沙哑而又尖锐痛苦的嚎叫,夹杂着王氏兄弟淫荡的笑声。此时的慕容倩想必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因为痛苦而不得不通过本能才能发出的微弱声音,杨志武不由得崩溃地朝着门内用尽他那沙哑无力的声音拼命地呐喊着,这是一种悲愤的绝望。
就在他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那人一身黑衣,满头青丝随意的披洒在肩上,那个背影他实在太熟悉了,直到那人转过头来,他不由得又惊又怕,因为来人就是玄祭。
玄祭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他正好要去神鹿国,但他没有选择御空飞行,正好走到这一段被慕容倩那凄惨的嚎叫吸引了过来,才发现杨志武等人的惨状,毫无疑问,木屋内那个备受折磨的女子一定就是慕容倩了。他虽决定了不再继续对他们进行报复,可也没打算对他们伸出援手,所以当日选择无视他们,一走了之,让他们自生自灭,可谁曾想到,半个月不见,他们居然遭遇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玄祭虽不是什么圣母,但是也接受不了这样将人粗暴折磨的手段,哪怕你将杨志武和慕容兄弟阉了和慕容倩一起打包麦到青楼去,玄祭也不会这么反感。
玄祭当即也有些恼怒究竟是什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事,当即转身就进了屋内,只见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正拿着一根带血的鱼竿站在一旁不知在淫笑着商量什么,而慕容倩则是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一张桌子上,下体都是血,浑身上下仿佛也没有一块好肉,到处是青一片紫一片,还有无数带血的牙印,更让玄祭愤怒地是,一旁的地上还分别躺着两大一小三具尸体,很明显是一家三口,而且他们才是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
而屋内的两个男子一见进来的玄祭,立马认出对方,慌忙跪下道:“玄祭仙师在上,弟子见过仙师!”
玄祭此时心中早已怒火滔天,冷冷道:“王志海,王斌,你们难道不知道修真者不得干预世俗吗?你们这般残暴不仁,不怕将来遭到天谴吗?”
王斌则慌忙狡辩道;“仙师息怒,我兄弟二人尚未筑基,算不得修真之人!”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兄弟就算做再大的恶事也轮不到你玄祭来管,要管也是官府来管,可是官府会管吗?
玄祭当即冷冷笑道:“不错,你们说的有道理,倘若你们已经筑基成功了,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你们挫骨扬灰了是吧!”
说完不等二人回答,当即双手皆呈爪状,向着二人分别一推,两股庞大的灵力顿时涌入二人的体内,在二人一脸震惊之中帮助二人完成了筑基后就冷冷的说道:“从这里回到海龙门整整八百里地,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拼尽全力怕是三天也能到,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若是能回到海龙门,此事就算揭过,若是跑不到,那他们这些人所受的苦难你们全都要受一遍。”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连衣裳都没有穿,就不约而同的起身出门,发足狂奔,他们来不及感受踏入筑基之后力量的变化,虽然感觉确实灵力较之从前更加充沛许多,但是没有时间开心,因为玄祭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凡晚上半刻钟,玄祭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抓起来用他们折磨慕容倩等人的法子折磨他们一遍,而且无人能够阻拦,因为玄祭是凝神老怪,实力强劲,整个海龙门没有人能够跟他抗衡,除了任由他为所欲为之外,别无选择。
玄祭没有理会发足狂奔而去的王氏兄弟二人,只是百感交集的望着惨遭揉虐之后犹如一摊烂泥一般的慕容倩,顿时不忍再看下去,当即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然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早已摊在地上的杨志武,见玄祭面色沉重地抱着早已失去知觉的慕容倩走了出来,不由得爬了过去,嘴里费力的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玄祭当即柔声道:“放心吧,死不了!”
接着玄祭看了看那三团已经被做成肉墩的慕容父子三人,随即低喝一声,三人纷纷收到玄祭灵力的波及吐血身亡。玄祭低着头对杨志武说道:“他们不该收到这样的折磨,还是让他们痛快些走算了!”
杨志武此时已经憋不住心中的崩溃,张大了嘴巴,哪怕声音早已嘶哑地发不出什么声音,但是阵阵嘶哑的嘶喊也算是能发泄一些他内心的痛苦。
玄祭叹了口气,当即将慕容倩放在一旁,凌空六掌劈出,地上瞬间被劈出了六个大坑,然后以此将原本木屋的一家三口以及慕容父子三人以此放进了坑中,然后大手一挥,卷起周边的土尘将这六个大坑埋上,形成了六个小土堆,才缓缓地抱起了慕容倩,卷起一道气劲,连同虚弱的杨志武一齐化作一道流光往白山城的方向飞去。
玄祭的速度犹如流星划过一般,任风刮着他刀削般的脸庞,没一会功夫就落在了海龙门正在修建的正院之上,被惊动的门人纷纷赶来,见是玄祭抱着一个娇弱的女子站在大院中央,脚下还坐着一个伤痕累累,仿佛随时就要断气的年轻人,仔细一看,跟玄祭在一起的男女居然就是慕容倩和杨志武,看样子他们受了很惨烈的折磨才会变成如此模样,难道这时玄祭干的?
正当众人在低估猜测之时,门主王史拨开众人走到了玄祭身前惶恐的问道:“仙师这是?”
玄祭冷冷的盯着王史道:“等你的好儿子和好侄子回来就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上三天,三天内若是他们回来了,你们自己问他们,我转身就走,若是他们三天内到不了海龙门我也会亲自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同时他们两个也将变成慕容倩和杨志武的样子。”
王史心头顿时咯噔一跳,没有意外就是这两个小畜生干的好事,只是折磨一番弄死就算了,怎的会把人弄成这副德行,这也未免太没有人性了,哪怕是自己的至亲,王史也觉得这两个臭小子的手段当真残忍,可是他只是见到了慕容倩和杨志武的惨状,还未见到已经死去的慕容兄弟的惨状,否则怕是会忍不住亲手杀了这两个小畜生。
王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讪讪问道:“仙师,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玄祭没有回答他,而是越过他朝着海龙门的第一高手陈辉坤说道:“陈长老,可否麻烦你一件事?”
陈辉坤连忙躬身抱拳道:“仙师请讲!”
玄祭看了一眼杨志武才抬头道:“劳烦你亲自去一趟皇宫,告知皇帝,白山王在此的消息,且转告皇帝,请他务必亲自前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陈辉坤当即抱拳而去,没一会功夫就飞回院中道:“仙师,陛下让我转告仙师,他随后就到!”
玄祭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抱着慕容倩盘地而坐,同时让杨志武依偎在自己身后靠着,就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只见山脚人声嘈杂,显然是大队人马正在上山,没有意外就是皇帝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帝的銮驾终于上了海龙门正院所在地顶峰,除了銮驾一见到这个架势,顿时疑惑不已,当即下了銮驾就走到玄祭身前不远处道:“玄祭仙师,便来无恙?”
玄祭明显能够感受身后杨志武的颤抖,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他那疼爱他的父皇,只能强忍着抽泣。玄祭当即拍了拍杨志武地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才抬头对杨仁成说道:“陛下!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还请陛下耐心听完。”
杨仁成见玄祭这么慎重,也认真的说道:“仙师请说。”
玄祭看了一眼怀中的慕容倩才对着众人缓缓说道:“白山王杨志武和慕容倩通奸,杀了高西良,意图掠夺高西良的万贯家财是整件事的起源。我为了帮高西良复仇,先是将高西良十年累积取出,送给了前太子杨胜武,并且告诉他杨志武藏兵之处,由此引发前段时间的朝堂之争,也导致了白山王的垮台。”
此时的杨志武那虚弱的身躯开始不停地抖动起来,伴随着阵阵低嚎,玄祭当即会意,侧着脸说道:“不要着急,等我说完了,我会解释为何我能做到这么多事情。”
杨志武闻言当即安静了下来,玄祭也继续说道:“我的本意只是想斗倒杨志武,再设法将他带出白山城,然后让他做猪做狗来折磨他,那日朝堂之上的其实就是杨志武,是我用秘法抽出了他体内的血脉之力,导致他失去了皇室血脉,其实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杨志武,不如此,我无法正大光明的将他带出。却不曾想,因为此事,前太子杨胜武却因此和陛下产生了不可调和的裂缝,导致前太子居然兵谏皇宫,虽留得性命,却也被剥夺一些,与死无异。但是我还是给了足够弥补这一切损失的补偿,相信将来你们再见他之时,会大吃一惊。而慕容氏父子四人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也是他们活该,杀人者人恒杀之。后来,我将他们关在白山之巅,故意离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无人相互猜忌,相互残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样做很没意思,要么杀了他们,要么放了他们。可是我不屑于杀了他们,那就只好放了他们,反正他们也被我弄得身败名裂,犹如过街老鼠,就算苟活于世间,怕是比死还难受。”
说到这里,玄祭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了黎雪鸢的模样,他随即掐灭了这个念头继续说道:“就在我离开了之后,命运又跟他们开了一次玩笑,他们居然遇到了海龙门的老祖王龙,王龙垂涎慕容倩的美色,就在慕容倩和她父兄的挑拨之下,当即就杀来海龙门寻我的晦气,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他死了。按道理,当时我就不该再放过他们几人,但是他们在我眼中确实已经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我已经看不到他们了。可是我与王龙一战,海龙门损失惨重,还死了一个宗门支柱,凝神期的老怪,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来负责,这个人自然不能是我,因为不是我引起的,而且,他们也不敢把矛头对准我,所以,这笔账只能记在他们几人身上了。海龙门门主的儿子王志海和供奉王巨的儿子王斌这两个畜生,在靖海国边境将他们抓住,先是硬生生的逼着杨志武和慕容倩两人不眨眼的看着他们是如何一寸一寸捏碎慕容泰和慕容荀的四肢,又是怎么在砍断他们四肢之后让他们死不了,最后将慕容倩拖进木屋之中生生折磨了三四个时辰!”
说完,玄祭当即掀开盖在慕容倩身上的外袍,露出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残败躯体,确认众人应该都看得到后,又迅速将外袍盖上,继续缓缓说道:“若非我路过发觉了此事,他们还不知道要遭受怎么样的折磨。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玄祭身后的杨志武连忙扭了扭身子,玄祭当即侧着脸道:“我与西良多年来一直都有联系,只是不曾见面,何况他买卖做那么大,我就提议不要让人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可以作为他的一张暗牌暗中护他,你蓄藏私兵之事,是因为西良发觉他给你的钱财有很多大笔款项去向不明,而且在他看来,你白山王就算再奢靡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挥霍这么多钱财,何况你并不是一个过渡奢靡之人,就委托我暗中调查,也正是这个事时候发现你暗藏蓄养私兵之事,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告诉西良,他就遭了你们的毒手。”
杨仁成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旁枝细节,尤其是杨志武蓄兵之事,都已成定局了,过程无关紧要。相反,他最关心的是血脉之力居然可以用秘法抽走,那就危险了,毕竟若是血脉之力可以随意抽取,那修真之人将会彻底凌驾于皇室之上,到时候,这世间就没有修真不可干扰世俗这样的规矩了,这世间一切规矩的形成都是因为两方,甚至两方以上的利益代表方相互平衡出来的结果,当这种平衡被打破,这种规矩也就随着失去了意义。
所以,杨仁成直接毫不犹豫地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能抽取血脉之力?”
玄祭点了点头,波澜不惊道:“不但可以抽取,还能吸收!”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杨仁成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他还是铁着脸问道:“如此说来,你根本就不惧怕血脉之力。”
玄祭知道他的顾忌,随即笑道:“陛下放心,这件事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做到!否则,哪怕修为通天,去到了传说中破劫之境,也是万万不能抵抗血脉之力的。”
杨仁成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依旧戒备问道:“这是为何?”
玄祭笑道:“无他,因为我也曾经身负血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