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五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又说道:“大人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大人仁义还给我们卫所每人都做了套衣服,连你大山的也做了。”
听了这些话梁大山更惭愧了,激动的要给张元梁跪下,眼睛里已经红了一片,泪水也是顺着脸流了下来,激动说:“大人带我们真是如再生父母,日后谁对大人我不敬我定要了他的性命。”
张元梁听着也是感动道:“好好,梁大哥都这样说了以后定然是没有人敢了,快快起来。”
几个人又是聊了好一会,一直等到了四狗子取药回来,张元梁才准备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是告诫梁大山,好好养身体,等好些了在去当值。
随后三人走在回去的大街上,随后侯五问道:“大人,不知晚上住哪?”
面对这个问题张元梁想也没有回到:“住卫所呀。”
侯五笑道:“大人,还有一个去处。”
“哦,那是何处?”
“以前的百户大人的房子,自从百户大人走了后,开始房子还有家眷打扫,后来得知百户大人身死北方后,那些家眷都去投亲去了,宅院也就一直在荒废了。”
“那我住进去不好吧?”
侯五自然不肯放过每一个巴结张元梁的机会,急切道:“大人不碍事,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们先帮她们看着房子。”
张元梁听到侯五的话也是笑盈盈,自然也是知道侯五的心意,等了好半晌才回话:“你去叫兄弟把屋里收拾一下,四弟你去找杜江他们几个去街上看看置办点东西,咱们几个就在那安家了。”
张元梁则带着老猴子往县衙走。
张元梁想今天就把兵源的事情解决了,再加上自己现在确实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饿死,毕竟自己还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那种对生命的漠视,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因为这些人的户籍大部分还是在息县的户籍上,要把这些人变成军户还是要本地的知县大人同意的。
等两人到了县衙门口,因为有老猴子的带领,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内堂等候。张元梁和侯五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拘束,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如果不是张元梁以处理公事的借口,可能那些衙役根本不会理会他,更不可能带他进入二堂。因为在现在的明朝,当兵的地位实在是太低微了,几乎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欺负他们,甚至连踩上几脚都无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县令才慢慢地出现。只见他穿着官服,一步一摇地走过来。张元梁和老猴子立刻起身,殷勤地向县令请安。
张元梁仔细打量着这位县令大人,发现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面色红润,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
而那位县令同样端详着张元梁,心中暗自思忖:一般来说,像他这样没有品级的武夫,自己身为堂堂七品官员,是不会轻易接见的。不过这个年轻人倒是个例外,上次举报白莲教有功,自己的同僚也因此得到了升迁,令他羡慕不已。
听到下人通报卫所新上任的总旗来拜见自己,说是有公事,自己摆了一会姿态就出来了,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息县百户所总旗张元梁,拜见大人”
张元梁先自保家门!
中年人看着底下的小子,人小却懂礼数,不卑不亢,确实不凡,随即觉得也没必要一直端架子!
笑笑呵呵的说道:“张总旗,不用多礼!”
“不知,张总旗来到,有合适公干?”
张元梁则赶紧躬身道:“大人,本卫所因为之前战事,加上卫所凋敝,军户已经十不存一了。”
“小的,想让大人给自己勾点军户。”
中年人听到张元梁这句话,笑着的脸已经僵住了,甚至有点温怒!要不是养气的功夫在,早就让人把二人乱棍打走了。
但是却心里怒骂道!
“你小子想到的挺好,给你勾丁,清白之户给了你,我的治下不就少了,我的政绩怎么算。”
“你这小子,求人办事也没有礼物,一点礼数都不懂,果然是无父无母的愣头青!”
张元梁看着堂上县令大人的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该按计划来了。
“大人,小的也只是想完成朝廷规矩,这些丁户不用家室清白,只需有人就可!”
中年县令冷漠说道:“哦,想必张总旗已经有选好的人选了吧。”
张元梁拱手道:“大人,小的路过牙行,看见那些插标卖首的人,觉得很合适,恳请大人,把那些人刮为军户。”
说着张元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哦!”
听到张元梁的这句话,中年县令面色才有所缓和。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随后,县令陷入沉思之中,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和利益考量。这批泥腿子一直以来都是他心头的一块病,如今竟然有人愿意主动接手,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不禁暗自窃喜,心想这次真是捡到宝了。这些人如果能被妥善安置,不仅可以解决自己的难题,还能成为一项实实在在的政绩。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然而,尽管内心激动不已,县令仍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他咳嗽一声,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对张元梁说:“张总旗,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这些人一无所有,养活他们需要不少开销。一旦签字画押,就再无回旋余地了。”
张元梁自然明白县令的言外之意。他知道对方是担心这些人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反而要承担巨大的抚养成本,实在得不偿失。但对于张元梁来说,这正是他所期待的机会。
张元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县令,语气诚恳地说:“大人放心,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县令听到这番话,不禁对张元梁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总旗竟然如此有担当,不过也有些许不屑,看着张元梁内心发出质疑,不过是小孩子一遭得权,想救苦救难,以后就会发现自己这些做法根本就是笑话。
张元梁看出县令得质疑,不过他却想到一句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走出衙门时,张元梁心情格外舒畅,脚步轻快。
总的来说,今天的进展非常顺利。县令没有过多刁难自己,而且还轻松地给自己勾了丁。尽管彼此都有各自的目的,但这样的合作对双方来说都算是一种共赢。接下来,张元梁将全身心投入到对流民的收容和管理工作中,希望能够改变自己和他们的命运。
打发了老猴子,张元梁则自己在大街上逛逛。
张元梁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已经在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我应该还是要多搞钱,多养人,有句话怎么说,乱世我存枪,邻居存粮,邻居就是我粮仓。”
该搞什么生意赚钱呢,这也成了张元梁的小小心病,漫无目的的再街道上晃来晃去,东瞅瞅西看看有什么稀奇东西,突然闻到一阵香味,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很好闻,好香!
往旁边一看确实有一个年轻妇人从旁边经过,张元梁虽然十三岁但是前世年龄早也已经成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就有意无意的跟着后头,也不买看东西了,也不想怎么挣钱了,现在一门心思想看看这女子长什么样子,这女子定是好看,我的猜测肯定没有错,这个身条怎么看看都是美女。
于是跟了一路,人家都没有怎么回头,不过刚才那女子买东西,自己也算见过半张脸了,皮若凝脂,肌肤胜雪,桃腮带笑,秀雅绝俗,暗暗庆幸,幸亏出来逛逛才能遇见此等绝色,自己定要看看她的全貌,不然今天晚上就要遗憾的睡不着了。
以为自己默默跟在身后伪装的很好,但是前方女子早就已经发现了,要不说女人天生第六感很准呢,再说了就张元梁这样谁发现了不了,一个十三四岁小孩穿着干净的卫所军服,就这一点就让旁边人连连侧望。本来以为是个登徒子不理会,后来发现张元梁的不同。
前方女子微微一笑,不露声色的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路上尽量的搔首弄姿,但又不出格,这一路可把张元梁迷住了,果然会钓鱼是女生天性,都快把张元梁钓成翘嘴了。
终于女子到家了,自己可以看到正脸了,这可把张元梁高兴坏了,女子去开门,他就在身后假装买小地摊买东西,女子开门进去后回身关门,两人四目相对,女子看着张元梁宛然一笑,张元梁也是被着绝色女子震惊了,一个小小县城竟然有此等绝色,后世的女明星和她一比也不过如此,高挑纤细身材,容色清秀,玉洁冰清,还有点御姐,把张元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等到女子进去,张元梁才发现自己拿就竟然是女子梳妆的东西,刚才情况太紧急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看着小贩乐呵呵的看着自己,顿时间张元梁羞红了脸,小贩却还打趣的:“大人,要不买点送于这家小娘子?”
张元梁听了这话羞的,一路小跑离开这个胡同,等跑一阵确定身边没有刚才的人了,才慢慢停下自己的脚步,等到心情平息了,才慢慢想到那绝色妇人已经嫁为人妇了,心里也是惋惜遗憾,可惜了自己没有机会了,天色也快黑了就这样回去吧。
刚才那女子进去后,一直在门口通过门缝,观察着外边的情况,看着小军户走了才开门出来,不过这小军户确实有趣,这么小一点就开始好色了,果然是男人,女子瘪了瘪嘴,开门出去在门上挂了个木牌。
等到张元梁回到卫所心里还是可惜到不行,到了卫所才发现就两个当值的,人都不见了,就招手让那小兵过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都去给自己清理宅子了,自己因为这女子的事都忘了。
随即就让手下带着自己去白得宅院,不一会就到了,张元梁好像感觉自己来过这里,好像走刚才那妇人住的那条胡同也能到这里,顿时心里开心坏了,心里想着以后下了值还能路过小妇人门口,以后还能经常见见呢。这以后的事可说不好呀!
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张元梁也是开心的笑出了声,从身上翻出二两碎银子递给旁边的士兵,“去搞点酒菜让他们送过来,今天兄弟干活都辛苦了。”
小兵看着如此大方总旗,也是连忙谢道:“谢大人,小的这就去。”
张元梁进了大门,看看旁边一堆清理出来的杂草,众人也是准备在天黑之前要把这两进的宅院清理干净,毕竟大人待自己这么好,要是自己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怎么能对的起大人。
等张元梁进来的时候才看到自己家总旗已经在身后了,连忙站起来要行礼,张元梁摆手示意需要多礼,嘴上笑着说:“兄弟们都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去酒楼搞点好菜,等会都别走就在这吃饭。”
身边的军户都是纷纷叫好,夸着张元梁仁义,手上的活也干的更卖力了,张元梁在吹捧中进了后宅,杜江兄弟几个正在安排人把刚买的的生活用品,各自归位。
看到大哥来了,兄弟几个也是赶紧迎了上来,和张元梁诉说着今天下午干的这一切,还有兄弟们几个住宿安排,张元梁大哥要住正房,元领就住东耳室,四狗子功夫好住西耳室,离张元梁近点有什么情况好保护大哥,杜江和李柄之就住东西厢房,张元梁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也是点头同意。
随后就走到院中,拍手让众人停下手头工作,又把在前院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众人也是欢呼称赞。
半个时辰后,酒楼的伙计开始把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众人也开始喝酒吃饭,那场面好似张元梁娶媳妇一般热闹,张元梁也是频频起来敬酒,底下一众士兵纷纷回应,好似大家都是相处了几年一样熟悉。
这座张宅内的吵闹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息,搞得一旁的住户都怨气冲天,只是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