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几乎把丞相府都翻遍了,没有找到林晓晨,而且派出去找的侍卫,也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关于林晓晨的消息,而此刻,顾潇墨的迎亲队伍就在外面等候。
林丞相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最近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走什么霉运,坏事一件接一件的来,这下更来个大的。
林晓晨这个逆女竟然敢逃婚,这可是皇上赐婚啊,而且对方是王爷,她捅了一个这么大篓子,真是要他的命。
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也瞒不住了,只能让下人请顾潇墨进来,告知他这件事。
顾潇墨看到下人神情紧张,请他进去,他心里隐隐不安,等他进去府里,林丞相便跪在地上,把林晓晨逃婚的事,告诉他。
顾潇墨听到后,心好像被人揪着不断拉扯,他不相信林晓晨逃婚,尽管留下的信,字迹是她的。
但是他不相信,他认为她是被人抓走了,想到这里,他就更慌,担心她此刻会不会受刑罚。
一想到她可能正在受折磨,他的心更疼,脸色更阴沉,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他吩咐冷鹰,把丞相府所有人等关押起来,严刑拷打审问,还让别的人去找寻林晓晨的下落。
林丞相气愤,他可是堂堂丞相,他审问丞相府的下人就已经逾矩了,现在居然连他本人都要被人软禁审问。
他黑着脸,对顾潇墨说:“九王爷,这是丞相府,你这样做未免有点逾矩了。”
顾潇墨完全没有理他,直接坐在正厅的高堂位置,等待审问丞相府的人。
冷鹰带着侍卫把丞相府围起来,然后把丞相府所有人等,全部押到正厅审问。
林丞相被顾潇墨无视,气的胸口起伏,但是也只能坐在凳子上,陪同顾潇墨一起审问。
红叶这时匆匆赶来,跪在地上,“九王爷,是奴婢没有看好小姐,奴婢愿意接受惩罚。”
顾潇墨盯着她问:“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红叶也疑惑,“奴婢昨夜与嬷嬷一起准备好明日拜堂的东西后,嬷嬷说让小姐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好上妆。
于是小姐就上床休息,奴婢是亲眼看到小姐睡觉了,才离开到隔壁房间休息的。”
顾潇墨眼神如同看猎物一样看着红叶,“那你为何现在才出来,跟我汇报?”
红叶叩头,“奴婢怀疑被人下药了,奴婢也是刚刚才醒来,才知道小姐不见了,于是就匆匆赶来谢罪。”
顾潇墨看了一眼旁边的丁鸣,丁鸣立刻就去林晓晨的房间检查有没有被下迷药什么的。
当所有人都被带到正厅时,顾潇墨疑惑,“林暮雪呢?”
林丞相回答:“雪儿近几日生病了,因担心传染给晓晨,便搬出别院住。”
顾潇墨想起之前林暮雪多次难为林晓晨,觉得她也很可疑,于是对冷鹰说:“派人把林暮雪以及她身边的下人全部押过来审问。”
冷鹰吩咐侍卫出去找林暮雪,这边林丞相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说:“九王爷,你真把我们丞相府都当犯人审啊,这是林晓晨这逆女自己逃婚的,与我们何关。”
顾潇墨眼神冷冽盯着林丞相,“她不可能逃婚,一定是被人抓走了,如果被本王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不会放过她。你们最好现在如实招来,要不然就要严刑拷打。”
下人们吓得脸色苍白,都纷纷说与自己无关。
这时丁鸣走进来,“老潇啊,我检查林晓晨房间的茶水,糕点,都有迷药,然后饭菜也有。”
出去抓林暮雪的侍卫回来汇报,说林暮雪不在别院。
顾潇墨心里更慌,他不能再等了,他低声吩咐冷鹰,去找宋恒拿催眠粉,然后再派人查清楚林暮雪的下落。
林丞相心里隐隐不安,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等待侍卫去拿催眠粉的时间里,顾潇墨不断地想,除了林暮雪,谁还会这么记恨林晓晨,会对她下狠手,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顾潇值。
想到顾潇值,他浑身血液倒流,都怪他大意,所有精力都放在筹备大婚上,昨夜应该让暗一和暗五一直留在西苑保护她的,如果林晓晨真出什么事,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很快侍卫拿到催眠粉,冷鹰向所有人都撒了催眠粉,结果确实与他们无关。
顾潇墨带着冷鹰和侍卫直接来到五王爷府去找顾潇值,管家才打开门,顾潇墨就带着人直接闯进去,都不等管家向五王爷通报。
顾潇值得知顾潇墨带人闯进来,脸色阴沉来到顾潇墨面前,冷声问道:“九弟,这是何意?今日是你的大婚日子,不去拜堂成亲,来闯本王王府做什么?”
顾潇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向他撒催眠粉,顾潇值避让不及,而顾潇值的侍卫们立刻向顾潇墨攻击,想去保护顾潇值,冷鹰立刻上前保护股潇墨,这样两边的人互相打起来。
而顾潇墨把顾潇值抓到一边,看他眼神迷离,便着急问:“是不是你抓了林晓晨?你把她藏在哪里?”
顾潇值眼神呆滞,气愤地回答:“本王昨夜是派人抓她,但是被林暮雪耍了,林暮雪跟她娘亲一样,都是不堪重用的毒妇。
明明说好本王准备好迷药,她下毒,然后本王的人去把她绑走,带回王爷府折磨的。
结果林暮雪居然不守信用,途中毒晕本王的人,然后把林晓晨带走,本王也在找她们。”
顾潇墨还想问什么,突然有人从他侧面击他一掌,他闪身躲开,然后那护卫就把顾潇值带到他身后。
顾潇墨与那护卫交手时,发现那人手腕处有一块小的红色印记和手掌有一道刀疤。
原来上次给晋国使节下毒是他,顾潇墨进攻更狠,那护卫本身武功也很高,但是面对顾潇墨的强烈攻击,被打得节节败退,这时又来了两三百名暗卫把正厅团团围住。
顾潇墨不恋战,他还急着想要去找林晓晨,他快速向那护卫打了一掌,那护卫中掌后,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