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想专程派人保护这姑娘,免得剩下的犯罪分子打击报复,但问题是如今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
好在这姑娘身手好,人也格外联系警惕,只要不乱跑的,应该问题不大。
“列车长放心,我有两个同伴,之前应该是被人贩子同伙有意绊住了,现在那些人自顾不暇,我同伴应该马上能回来。”
唐南星示意列车长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正好话刚说完,苏大红与老六便急冲冲回来了。
见状,列车长也不再耽误,带着人很快离开了这节卧铺车厢。
“南星,你没事吧?”
苏大红跟老六的确是被人给绊住了。
等他们意识到不对时,便立马往回赶,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好在唐南星自己聪敏机警,身手又好,不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放心,我没事。”
唐南星示意他们不用担心:“有事的可不是我,碰到我,算他们倒霉。”
这么蠢还敢拐到她头上,简直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勇气。
难不成他们觉得只要打着乘警的幌子,所有人就都只剩下敬与畏,立马就会言听计众,由他们摆布?
“迟些估计还得做个正式笔录,谁把你绊住的还有印象吗?”
苏大红已经了解了唐南星这边的情况,这才有空“审问”老六。
要不是老六这家伙不中用,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绊住,以至于为了去找他,才会出现让南星一个人单独留下的局面。
老六正自责不已,听到媳妇的话,立马脑子转得飞快。
一想就知道特意绊子他的人不是人贩子同伙就是跟人贩子有关联,所以他当然不能放过,最好一网打尽。
“媳妇,你在这里陪唐姐,我立马去找乘警提供线索。”
老六很快起身走了,速度快得惊人,摆明了一幅要好好报仇血恨的架势。
见状,苏大红也不拦,反正这么大个老爷们也没人要,之前纯粹就是关心则乱。
“南星,你说那些人盯上你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
不怪苏大红想往阴谋论里去想。
毕竟一般人其实是不会特意挑南星这样的目标下手。
一是南星一看就不是没见过世面容易上当受骗的。
二是南星有关系紧密的同伴,他们坐的还是秩序环境相对更好的卧铺车厢。
对这样的目标下手,明显难度很大,也很容易失手。
“离下一站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这么久应该足够列车长他们找人抓人。”
唐南星抬腕看了下手表,就是不太确定列车长以及车上乘警的能力。
不过,她给出的那两个人贩子同伙线索已经很明显,时间也算充足,要是这都抓不到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然,除了她之前发现的那两个同伙,假乘警明显还有其他同伴。
比如提前绊住老六的,再比如肯定还有留守大后方的。
而且,她也绝不可能是这个团伙的唯一目标,说不定都已经有了到手的“货”,还有留在那里看“货”的人手。
希望列车长他们给力点吧,不说一网打尽,至少大半得抓住才行。
简单吃过早餐,车厢内早就重新恢复了安静。
同一卧铺间的另外三名乘客之前出事的时候没人帮唐南星说一句话,这会儿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无比默契统一的降低着他们的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怕唐南星责怪他们,还是迁怒他们。
事实上,唐南星还真没在意这几人。
说到底,当时情况不明,人家无论是出于自保还是搞不清状况怕麻烦,但不管闲事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至少,从头到尾他们也没有帮着犯罪分子出声,可以理解。
半个多小时后,老六回来了。
人一回来,立马凑到苏大红跟唐南星旁边,压低着声音说话,神情一看就颇为激动亢奋。
老六提供的线索也很及时,列车长这次是真的发飙了。
毕竟昨天车上才丢了孩子丢了小媳妇,什么都没查出来,今天竟还有人敢冒充他们乘警直接做案,这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打他们的脸。
乘警人手不够不要紧,列车长亲自出面,直接在火车上找了不少靠谱的帮手,还发动了群众的力量一起分头行动。
这次不把假乘警的同伙一网打尽,是绝不会罢休。
类似火车这样封闭的空间,有时间有人手还有必胜的信念,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当然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所以唐南星这会儿更是不着急了,只需坐等最后的结果。
又过了一个小时,眼看着火车马上就要到达下一站停靠,但还是不知道列车长他们那边完成情况如何。
老六说了,有了结果后,会有列车员过来通知他们。
一是身为受害者,唐南星本来就有权知道事情大致情况以及最终结果。
二是最后人手充足后,他们肯定还要再补一份正式的笔录,所以到时会有人专门通知他们过去补录。
可直到火车进站停靠开门,都没人过来,一时间老六有些坐不住了,生怕人没被抓到,会趁这功夫给跑了。
“坐好,急什么,你现在跑过去问,有什么用?”
苏大红直接瞪了老六一眼:“老实在这等着,别给人家徒增负担。”
要是都抓到了,这会儿估计在忙着看管审问什么的,收尾工作更是不能大意,忙着呢。
要是还没抓到或抓全,那要忙的就更多了,这会儿老六过去更纯属瞎添乱。
反正眼下他们只管守着南星就好,不论如何总归不能再让任何人盯上南星。
南星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其他的都是次要。
退一万步,南星已经当场抓住了其中一个,回头找人帮忙怎么也得撬开那人的嘴,再顺藤摸瓜把其他人通通一网打尽。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敢招惹南星,这事就不可能这么轻易了结。
“我……好吧。”
老六不敢违抗媳妇的话。
而且唐南星也坐得格外稳当,一副压根不担心的模样,是以他就算再心急,也不好继续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