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们跟随大爷三爷多年,突如其来的变故,难道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吗?”
“大家是否还愿意跟随我们?”顾昭奎询问。
众人齐声应是:“当然愿意。”
顾昭衡见状,满意地笑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听从我们的安排,不出三个月,我们定能让商铺重归我们之手。”
“大爷三爷有何高见?”
顾昭奎与顾昭衡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透露了他们的计划。
众伙计听后,不禁提出疑虑:“这策略固然巧妙,但必须留在商铺才能执行,若新东家将我们全部解雇,那该如何是好?”
“绝无可能。”顾昭奎断然否定。
“你们如此众多,她若真要解雇所有人,短时间内去哪里寻找这么多新伙计?”
“再说,你们在商铺辛勤劳作多年,对商铺的运营了如指掌,她若更换新人,短时间内难以熟悉业务。”
“因此,大家可以完全放心,她绝不会将你们全部解雇。即使有人不幸被解雇,也可以直接来找我们,我们定会安排你们的生计。”
两人信心满满地拍胸脯保证。
众伙计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与他们勾结一气,密谋着如何给顾云笙布下陷阱。
两日的休息过后,众伙计如常前往商铺上班。
然而,当他们踏入商铺时,却发现商铺内竟然已经迎来了新的掌柜和伙计。
“主子究竟有何意图?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裁撤了我们?实在欺人太甚!”众伙计义愤填膺,情绪激动,险些动手砸毁店铺以泄愤。
“各位,切莫冲动,且听我细细道来。”新任掌柜连忙劝阻,试图平息众人的怒火。
“主子有言在先,一切都将依规行事。未提前通知而擅自解雇,将赔偿三个月的薪酬。”
“各位的工钱已经备齐,随我前往,即可签字领取。”掌柜的挥手示意,引领众人前往领款。
顾云笙处事周到,毫无疏漏,即便是他们上告官府,也难以翻起什么风浪。
至此,众伙计别无他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跟随而去。
领完薪酬后,他们一同前往寻找顾昭奎和顾昭衡。
“大爷,三爷。我们遭到了解雇,不知您二位能否为我们安排新的差事?”他们语气迫切,期望得到援助。
“什么?你们都被解雇了?”两人震惊不已,面色骤变。
“是的。”
众人将今晨发生的一切详细叙述了一遍。
“这绝不可能,短短两天之内,她怎么可能找到如此之多的人手!”顾昭奎难以置信。
“我们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店铺中确实换了一批新伙计。大爷三爷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前往查看。”众人回应。
顾昭衡目光一闪,顺水推舟地说:“好吧,你们先回去,待我们查明真相后,再与你们联系。”
众人有些迟疑:“大爷三爷,我们在此等候,您二位可不能对我们置之不理啊。”
“是的,我们多年来对您二位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放心,一旦事情水落石出,我们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顾昭奎和顾昭衡草草应付了他们,便急不可耐地赶往店铺查探。
两人在店外徘徊,探头窥视店内的情形。
“那不是南街的夏掌柜吗?”顾昭奎惊异地指出。“那两个伙计我也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顾昭衡眯起眼睛,努力回忆。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顾记东街的粮铺,我见过他们!”顾昭衡信心满满地说。
此时,在东街的粮铺,顾云笙正与乔掌柜商讨事务。
“新伙计是否已经招募完毕?”
“已经招齐了,今天已经开始跟随老伙计学习工作了。主子请放心,不出半个月,他们便能熟练上手。”乔掌柜回答,对顾云笙此次换人的决策赞叹不已。
在繁华的市井之中,坐落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商号——九间铺子,这里有九位能干的掌柜和数十名勤劳的伙计。
若要在短短两日内招募新血,或许能迅速补充人手,但新人对于铺内繁杂事务的陌生,难免会引发诸多疏漏,从而影响生意。
因此,顾云笙独辟蹊径,决定不启用一名新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顾云笙深知不能给顾昭奎、顾昭衡留下任何可乘之机,让他们有机可乘,陷害于她。
她巧妙地宣布闭铺整顿,利用这两日的时间,暗中更换了所有掌柜和伙计。
既然不能招募新手,那就全部启用经验丰富的老手。
顾云笙首先从顾记旗下的其他商铺中精选了一批掌柜,再从这些商铺中选拔了一批能干的伙计,晋升为新的掌柜。
接着,她又从每间铺子中挑选了一两名熟悉顾家事务的老伙计,随同新任掌柜一同接管那些被收回的铺子。
如此一来,虽然铺子易手,但所有人员对顾家的业务都了如指掌,能够迅速上手,确保生意不受影响。
对于那些失去伙计的铺子,只需招募一两名新手,有老手指导,生意也能照常运转。
顾云笙的这一策略,轻而易举地瓦解了顾家叔伯的险恶用心,赢得了顾记众掌柜的极高赞誉。
顾昭奎和顾昭衡心怀不甘,他们匆匆穿梭于西街的各个铺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这个狡猾的丫头片子,我们真是小瞧她了!”
两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因为所有伙计被解雇而化为泡影,他们气得牙根痒痒。
在失意和沮丧中,两人随意走进了一家酒肆,借酒消愁。
“老三,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顾昭奎一边品尝着索然无味的下酒菜,一边紧锁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顾昭衡突然一仰头,喝下一杯烈酒,毅然决然地说:“去找冯老板,与他联手!”
“他渴望得到顾记的产业,我们也有同样的野心。既然目标一致,那就携手共进。”
“这个死丫头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两人面容狰狞,心中早已没有了半点家族血脉的温情。
午时将至,顾云笙处理完铺中的事务后,顺道来到了太白楼。
“哎呀,顾大主子,今天是什么仙风道骨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顾云笙刚踏入太白楼,楚止晏便以阴阳怪气的口吻打趣道。
自从顾父离京经商,顾云笙便一心扑在顾记上,对太白楼的经营少有问津。而自顾父遭遇不幸后,顾云笙更是未曾踏足,似乎已将太白楼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