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
当天傍晚,几个孩子吃完饭就早早的睡下了,云真真也回到了里屋。
秦楠看着身边的云真真,糯糯的开口:“娘亲,你能给我讲故事吗,二丫她娘每天都会给她讲故事听,我还没听过故事呢。”
“好啊。”云真真爽快的答应,脑海里快速的想着现代的名着。
“真的?!”秦楠高兴的跑下床,打开房门,她可不能一个人享受,过一会儿,秦文两兄弟就红着脸进来了。
秦礼自觉的拿着一卷草席放在地下打了个地铺,两兄弟就安安静静的躺着。
云真真把他们被子盖好之后,就自顾自的说着:“娘亲给你们讲一个孙猴子的故事吧。”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集天地灵气而诞育的石猴……”
云真真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西游记绘声绘色的讲给几个孩子听,讲到精彩的地方,还会制造恐怖音效,吓得秦楠一下就钻进她怀里,地上的两兄弟也紧紧抱在一起。
几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云景在只有一墙之隔的堂屋里面合上书,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她讲故事。
云真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半个时辰后。
“好啦,今天的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回去乖乖睡觉吧,下一次再讲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云真真说完,就催促两个大孩子回去睡觉。
秦文还想继续听,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母亲讲故事哄睡觉,真让人意犹未尽。
云景也恋恋不舍的合上书,如此精彩的故事,小姑是从哪儿听来的,也不知道市面上有没有售卖的书。
片刻后,几个孩子乖乖的回到里屋睡觉。
一夜好梦。
……
清晨。
云真真起的格外的早,算了一下家里的财政收入,加上之前县令奖赏的,还有半个月的分成,现在家里存款在七十两左右。
也是时候将房子重新拾掇一下,每个孩子也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还有景哥儿,天天晚上在堂屋里读书也不是事儿。
最最重要的是,她想念现代的大床和厕所,舒适干净的个人空间才是决定生活幸福的基础条件。
哪怕在村子里也不能太邋遢,难道努力赚钱就仅仅是为了吃苦么。
云真真把钱放好就打开房门,发现秦楠已经在院子里切野菜逗小鸡,云景也在门外背书。
简单吃完早饭后,云真真来到了老宅门口。
自己对村子里的情况还算不上太熟,上次碰到秦老汉会做木桶,加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想必他也认识一些盖房子方面的工匠。
“盖房子!?”秦老汉惊得立马放下手中的木桶,站起身来:“你存够钱了?盖房子需要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应该是够了,前段时间县令不是给了我几十两银子吗,拿来盖房子正好,用掉了也不怕别人起什么坏心思。”
“谁来啦。”秦老太听到声音,也从厨房里走出来:“老三媳妇儿咋有空过来了,进来坐呀,是有啥事儿吗。”
秦老汉将刚刚说的话都一一转述给她听。
“哎呀,好事儿啊。”秦老太一脸的喜悦,端了个小板凳坐到一旁:“盖了房子才好,后面阿礼阿文长大了,不得娶媳妇儿,总不能都挤一个屋子里吧,盖了房子,娶媳妇儿也能提上日程了。”
“所以过来找您二老商量。”云真真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盖房子找人这方面我也不懂,还得靠您二老,毕竟村子里的人什么品性您都清楚,帮忙看一些靠谱的人,到时候再挑个日子动工。”
秦家二老满口答应了下来,盖房子是大事儿,他们作为长辈也该帮这个忙。
说完正事儿后,云真真没有多做停留,告别后就准备回家。
到家之后,云真真走进厨房,在老大前几天捡的草药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一些清热解暑的拿出来煮出汁水装进碗里。
拿出来端给秦文和云景。
“这是老大前几天采的解暑草药,喝几口别累着了。”
“好嘞。”二人十分利落的喝完,然后继续在院儿里打土坯。
云真真戴上帽子,端着壶去田里给老大送解暑草药,秋日里的太阳还有余热,可不能在这个关头中暑。
全村都在忙碌,秋收之后,大家就忙着给土豆除草施肥,这一连串的事情忙完就快入冬了。
到时候,土豆也开始收成。
刚送完喝的,云真真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大河村的村口。
这辆马车她记得,上次县丞大人卢云风来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个车,她不会记错。
那辆马车进村之后一直前行,停到了云真真的面前。
门帘掀开,里面坐的赫然就是卢云风,紧接着,他就从马车里走下来。
“见过县丞大人。”云真真弯腰行礼。
卢云风向前伸手:“云娘子与我不必客气,以后也不必再行礼,我今日来是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
“大人请说。”云真真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你侄儿的事已经被县令知晓。”卢云风笑着说道:“前些日子上面开会,县令大人和太阴县的县令说过了,他儿子也亲口承认此事是他诬陷,荥阳书院的院长也取消了云景的开除文书,不日他就能回去继续念书。”
云真真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正愁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去找县令,请二人帮忙主持公道重审此案,没想到大人就已经出手解决了此事。
云真真再鞠一躬:“民妇替侄儿多谢县令大人,县丞大人出手相助。”
“说了不必多礼。”卢云风将她扶起来:“你们一家人为云鼎县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县令大人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何必如此。”
云真真见状也没在多礼,笑着开口道:“大人赶路想必累了吧,何不去寒舍坐一坐,吃个便饭?”
“好啊。”卢云风一口答应下来。
云真真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看他着装也不像是一个普通县令,应该是富家子弟,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云真真只能带着他和他的随从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