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原剧情中,韩家被抄家灭门后,镇威军收归朝廷所有,作战能力大不如前,大周军事力量锐减。
后面程渊被诛杀,朝中再无得力的武将了。大周被日益强大的夏国按着揍,屡战屡败,步步退让,几乎被夺去了半壁江山,最后不得不签订丧权辱国的议和条约,向夏国交纳岁币。
可以说,韩家满门覆灭,韩嶙被冤杀,最开心的就是夏国了。消息传到夏国时,羌人各个开怀畅饮,举杯庆祝。
慕云璟真是做了一件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和南宋最猥琐的皇帝赵构一样卑鄙无耻,窝囊废物。
这天,紫绡拿着一个小包袱出门,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碧纹。
碧纹瞄了一眼那包首饰,装作不经意地问:“娘娘又让你去找小安子?”
紫绡原本托的是尚膳监采办菜蔬的小太监,次数多了,就传到了司礼监。小安子知道主子对丽贵妃颇为看重,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
“嗯。”紫绡叹了一口气,道,“昨晚没吃上极品血燕,娘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今天一早就让我把这些平日不戴的首饰,拿出宫去典当应急。”
碧纹拦下她,特意翻看了一番,都是一些闲散不用的首饰,只是比前几日又贵重了些。
谁敢相信,贵为贵妃娘娘,竟然要靠典当珠宝首饰度日。唉,看来对韩霁月,皇上连表面上的宠爱,都不愿意装了。
但是,碧纹很快就被啪啪打脸。
当晚,皇上就驾临了玉华宫。柒月接驾时,只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程渊。
他从辽东回京了?
一回京就迫不及待地来见她,估计他的失眠症又复发了。
程渊见到数月未见的柒月,心情很是激动。
这女人雍容华贵,娇艳欲滴,越来越漂亮了。出了京城,一路北上,又在辽东待了两个多月,他也算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但无论官家小姐,还是花魁艳妓,亦或小家碧玉,这般高贵雍容、明媚昳丽的女人,他再未见过。
说实话,好像有点想她了。尤其是夜深人静,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
想念她明艳的容颜,想念她娇媚的声音,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更想念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他们不是夫妻,但他此时扮演的是一个丈夫的角色。
程渊把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握着柒月的一双纤纤玉手,低声问:“朕许久没来玉华宫,爱妃可有想念朕?”
柒月撇了撇嘴,既不屑,又娇嗲地说:“陛下这些日子,一定被宫里哪个狐媚子迷住了,就忘了臣妾……”
“朕怎么会忘记你?”程渊叹道。宫里那些狐媚子,什么尹皇后、张淑妃、孟妃、梁妃,还有皇帝哥哥最宠爱的乔常在,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位美貌。
当然,最让他想念的,还是她身上的那股香气。自从离了她,这些时日以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熄了灯,程渊将她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和以往一样,很快进入了梦乡。
又是难得的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程渊神采奕奕地离开了玉华宫。
下朝后,他照例以慕云璟的名义,给了丽贵妃一大堆赏赐。
而慕云璟一心挂念西北前线的战事,在御书房日理万机,哪里有心思管自己的孪生弟弟在后宫干了些什么。连心上人乔夕夕,他也许久未曾见面,更别说留宿幽兰殿。
乔夕夕在幽兰殿望眼欲穿,不见皇帝的身影,倒是听身边的鸳鸯常常说起,陛下晚上又去了玉华宫,陛下给了丽贵妃多少赏赐,丽贵妃好像又复宠了……
慕云璟根本不喜欢韩霁月,她从来就没有圣宠,何来复宠一说?
但那些赏给丽贵妃的,却是极好的东西。鸳鸯听小翠说,是陛下得知如今玉华宫艰难,竟然要靠典卖东西度日,很是心疼,便赐了她新入库房的贡品,堆成小山的绫罗绸缎,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玉华宫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
乔夕夕也知道,皇帝疼惜丽贵妃是假,笼络镇国公府,安抚遇刺重伤的韩嶙是真。
但无论真真假假,皇帝对丽贵妃的宠爱,这全宫上下都看在眼里。韩霁月也得到了黄金白银的赏赐,桩桩件件,货真价实。
而她乔夕夕,住在宫里最偏僻的地方,吃穿用度都极差,除了慕云璟晚上过来睡觉,她根本不像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
他现在也来得少了。自从西北边陲出了事,她就极少见到慕云璟了。依然是小翠说,这段时间,陛下夜夜都留宿玉华宫……
这天傍晚,用过晚膳后,乔夕夕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寝殿外。
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圆圆的落日挂在天边,金黄金黄,像咸鸭蛋的蛋黄。
她想着慕云璟,他现在在干什么?又去了玉华宫,和韩霁月腻在一处,如胶似漆,恩爱缠绵……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你在看什么?”
乔夕夕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慕云璟,眼圈一下就红了:“阿璟,你终于来看我了?”
阿璟?对方挑了挑眉,一个低等妃嫔,相当于普通人家的通房丫头,居然敢直呼皇帝哥哥的名字,不知该说她胆大包天,还是慕云璟把她宠上了天?
慕云璟忙得脱不开身,又怕乔夕夕因为自己太久没去看她,又要不开心,便让程渊冒充他,去一趟幽兰殿。
“只是见见她,好好替朕哄一哄,不要留宿。”慕云璟吩咐道。乔夕夕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他可以允许程渊去玉华宫里睡觉,却不会让别的男人和乔夕夕睡在一张床榻上。
程渊看着乔夕夕,她的样貌并不起眼,不要说绝色美人韩霁月,就是年老色衰的尹皇后,年轻时也比这女人要秀丽几分。
慕云璟后宫佳丽无数,若论姿色,乔夕夕压根儿排不上号。他到底喜欢她什么?莫非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对着乔夕夕左瞧右看,真的很想感受一下爱一个女人的滋味。
前段时间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那些巴结讨好程渊的地方官员,到了晚上,就把他往烟花柳巷带,甚至去了小倌馆。
谁说太监就不能去青楼寻欢作乐?宫里就有不少太监找宫女对食。富公公对食的宫女,还是他母亲的贴身宫女。
官员找了当地最美艳的花魁服侍他。小娘子确实长得标致,身段也佳,会弹琵琶唱小曲,服侍男人很有一套。
花魁也不知道程渊是宫里的太监,瞧他长相不俗,身材出众,陪酒的大人们又态度恭敬,便知他身份尊贵,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勾得他一亲芳泽。
娇滴滴的艳妓坐在他膝上,脂粉香气扑鼻,他心里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反而觉得恶心。
花魁在官员的眼神暗示下,还想劝酒,程渊厌恶地皱了下眉,猛然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低喝一声:“滚开!”
见九千岁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些官员又去寻了几个模样标致的小倌,可惜还是勾不起他的兴致。
便如眼前的乔夕夕,他的皇帝哥哥最喜欢的女人,也没能让他感觉到一丝喜欢。谁说孪生兄弟一定心灵相通?
久别重逢,乔夕夕很想和自己的男人亲热,更怕他又去玉华宫。
她主动抱住程渊,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顾不得娇羞,急切地道:“阿璟,你今晚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说完,就要给他宽衣解带。吓得程渊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的女人推开,扔下一句:“朕有事,先走了,下回再来看你!”
乔夕夕不由得神情落寞,试图挽留他:“哎,阿璟,等一下……”
男人早已走出寝殿。守在宫门外的程三,看见程渊出来,才认出不是陛下,而是自家的主子。
这两人实在是太像了,即使他们几个心腹暗卫,跟在主子身边时间最长,有时候也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