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来到四海赌场一楼大厅,赌场生意很好,热火朝天。
来到轮盘赌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颤颤巍巍取出一块钱筹码压在6点上。
轮盘停下,弹球落在5点上。
老者面如死灰,文才手一拨,控鹤功把球推到6点上。
“我赢了,哈哈,我赢了。”
老者喜极而泣,文才笑呵呵,虽然赌场输就是自己输,但有意思极了。
从赌场正门出去,来到大街上。
四海赌场所在的街道,没有黑道收平安钱,也没有巡捕收规矩钱,整条街生意很好,到处都是叫卖的摊贩。
没有巡捕,小偷便多了起来。
文才走了几步,便发现一个文质彬彬,穿着校服的男学生若无其事与一位老太太擦肩而过。
老太太拎着菜篮,像是要去上街买菜,却不知荷包已经被伪装成男学生的扒手偷了过去。
男学生不动声色,将荷包传给一名同伙,自己则再次找寻目标。
隐身的文才靠近那名同伙,一伸手将荷包收进了储物空间。
走到丢荷包的老太太身边,一伸手又把荷包塞了老太太口袋里。
“嘿嘿,一会两个偷儿分赃对不上账,说不定会大打出手。”
文才偷笑。
现在他就是玩,如古代传说中的神仙一样游戏人间。
他在街上逛了几圈,摸清楚了隐身术规矩之后,便又回到了赌场。
…………
回到四海,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人,正是欧阳汉。
“许顾问,四海赌场老板,茅山天师,茅山赌神,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欧阳汉一见文才,立即啧啧出声。
“欧阳先生,想玩两把?还是有其他事。”
对欧阳汉的啧啧声,文才回报微笑。
欧阳汉眼神向外面一扫,文才立时会意,心念一动,控鹤功发动,办公室大门啪一声关紧。
“我这里很安全,可以放心说话。”
“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文才,九叔弟子,我们救国会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
文才对欧阳汉是救国会的人一点都不奇怪,要说他是鬼子才叫倒反天罡。
“能帮到救国会的人是我的光荣。”
“好,请随我来。”
欧阳汉拿起帽子就往外面走。
来到赌场外,文才要去开车,欧阳汉拒绝了,说坐车目标太大,不如坐黄包车。
欧阳汉报出一个地址,竟然也在四条马路。
十几分钟后,黄包车停下,欧阳汉付了五分钱,带着文才在小胡同里四拐八拐,最后来到一间老旧的宅子外。
“苍天已死,黄天要不要立?”
门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怪异,一听就是捏嗓子说话。
“不管苍天黄天,我只要青天白日。”
欧阳汉说完切口,大门打开。
一个驼背男子领着两人进屋,来到厨房,推开灶台,现出一条暗道。
驼子道:“你们进去,我把风。”
欧阳汉也不说话,低头便钻入暗道,文才一是相信欧阳汉,二是艺高胆大,便也跟着钻入暗道。
暗道是个石梯,钻入去后便是一座大地窖。
地窖内极为宽阔,不知被何人挖出了四间密室。
才下楼梯,文才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猛然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两口气。
“尸臭,不是死人尸臭,是僵尸的臭味,但不浓。”
“尸臭没有霉味,不是陈年老尸,中间夹杂淡淡鲜血味道。”
“不是僵尸,僵尸的尸臭没有鲜血,应该是活人中了尸毒。”
“大概尸化程序为六到七成,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快准备糯米。”
文才说道。
对尸体他比赌术和抄歌更为精通,几乎已经化为了本能。
欧阳汉道:“你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九叔弟子,快跟我进来,鲁秋白先生有救了。”
跟着欧阳汉走入一间密室,里面铁链紧紧锁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他满脸黑气,双目泛青,手指又黑又长,正是中了毒气的迹象。
“原来是他!”
看到此人面貌,文才脑海浮现出上海滩的剧情。
鲁秋白,许文强的同学,民报记者,也是上海滩中的爱国志士。
此人因在民报痛诛卖国贼冯敬尧,被拍马屁的丁力打了个半死,后来又被冯敬尧派人活活烧死。
他怎么会中了尸毒?
文才疑问重重。
“唔,唔,我,唔,九,女……”
鲁秋白发出怪声,听说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你,你是许神医呀,你来了,鲁秋白有救了。”
文才顺着声音一看,又发现一个熟人,正是那天在圣约翰要切腹自尽,要以血唤醒国人的爱国志士郑海生。
文才走到鲁秋白身边,随手就要解开他的铁链。
不料欧阳汉与郑海生齐声道:“别解,秋白他中毒力大无穷。”
文才仿佛没听见,将碍事的缠满鲁秋白全身铁链解了下来。
“哇!”
尸化的鲁秋白疯了一般,一弹而起,指甲瞬间变长,一双长满三寸长黑色指甲的鬼手抓向文才。
文才左手一抓,将两鬼手牢牢抓住,右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张镇尸符贴在鲁秋白额上。
右手贴完符,中指屈起,食指一点向鲁秋白眉中一点。
鲁秋白立时呆若木鸡,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欧阳汉和郑海生惊呆了,他们知道尸化的鲁秋白都难对付,那是六七个爱国志人一同合力又用木叉,又是用套索,这才把尸化鲁秋白抓住捆好。
果然,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僵尸就得法师来捉。
文才用镇尸符定向鲁秋白,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再摸了摸心口,叹了一口气道:“心跳呼吸全无,要是心跳呼吸还在,气血仍在循环,可用糯米渗入毛孔清除尸毒。唉,如今难治了。”
欧阳汉道:“若不能救,海生那就给秋白兄弟一个痛快吧。”
郑海生取出上次用来切腹那把短刀,作势欲斩下鲁秋白的头。
“住手,我只说难治,并非不能治,你们也太狠了。”
文才连忙阻止郑海生,生怕他像上次那样一个冲动,斩了鲁秋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