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五郞再次冲过来,快到文才身侧时身体一蹲,右手重重下劈。
玉溃!
下劈力量带着一股宁让玉溃,与敌同归的拳意。
这一势没有太多复杂的招式,但其实却是饱含一种武道精神。
宁可玉碎,不让瓦全。
玉溃即玉碎。
日本以弱胜强,以弹丸之地侵略领地人口胜过他百倍之大国。
靠的便是三千玉碎之心。
我来,便准备死。
武道讲精气神,玉溃是练出的拳意的武道。
这一式要是保卫领土,保卫家园,可谓之神武道。
但若用来侵略他国,杀伤平民,便是魔武道。
文才的心灵启示在疯狂报警,脑海又浮现一种武道精义。
“厉鬼飘。”
文才膝不弯,腿不动,身子诡异平平向一侧滑动,身法既轻且快,一下子躲过了玉溃。
身如厉鬼飘荡荡,一飘之下果然躲过大阪五郎爆炸招玉溃。
大阪五郎收手不住,玉溃打中草地一侧在假山。
“嘭”
石屑纷飞,像抛洒石灰一样。
“啊!”
红牡丹尖叫出声,满天石屑飞灰,看不清文才是否被击中,她差点要扑上去。
刚刚红牡丹去一边散心去了,她回来时文才已经和大阪武道决斗了。
她没扑上去,石屑已经散去,却见文才身如鬼魅,轻飘飘转到大阪五郞后,又扯了他一下小辫子。
“好,耍死这鬼子。”
“厉害,玩鬼子跟斗鸡一样。”
“这才是我龙国武道,以四两拨千斤呀!”
围观者纷纷叫好。
“不能再玩了,要出一招狠的终结技”
正在想着,心灵启示再次生效,脑海中闪过一种武学修炼方法。
“九阴爪。”
文才对天一吼,无极真气化为阴煞气聚于爪指。
瞬间,指甲变长、变黑、变尖,对着快要落下地面大阪五郞后背一抓。
大阪五郞痛苦大吼,背后被撕出五道细细的紫黑血痕。
这伤口不深,好像女人打架挠出了小伤痕。
一爪过后,文才指甲收回,好像没事人一样。
而大阪五郞痛得撕心裂肺,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不止。
太痛了,这细得像线一样的小血痕真是太痛了。
那痛像是用细砂纸慢慢磨骨头,又好像皮肤被活活剥掉,露出血肉在盐沙地拖行。
饶是大阪五郞牙口很硬,也痛得哭了。
“真是没用呀,还不如刚才那个爆衣小子。”
“对,爆衣小子不讲文明,武功也不行,又不禁打,但被揍得鼻青脸肿,现在站起来跟美女有说有笑,跟没事人一样。”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
秦冲很尴尬,他现在精赤着上身,被人称为不讲文明、没素质的爆衣小子。
“你好,我是新报记者杜飞,我想给你们拍几张照,要是合适话我想你们做个专访。”
一名平头小伙,举着相机挤出人群,正是灾难王子杜飞。
鬼子惹事调戏民国女神,英雄出场救美打鬼子,妥妥的流量剧本。
所以在文才与大阪五郎起冲突时,已经有群众打了电话给新报。
新报立即派出了杜飞迅速赶来拍照做访问。
杜飞挤出人群一看,原来是救了如萍,也拯救了自己人生,还在秦五爷手里救了他的大恩人许文才。
“原来是许先生,太好了。”
见是熟人,杜飞真不客气,举着相机拍了一张照。
“许先生,可以摆了一个脚踩这位鬼子先生的姿势吗?”
杜飞毫不客气照了两张照,尤其是给大阪五郎拍一个痛哭流泪的脸部特写。
“咦,原来是红牡丹和白玫瑰小姐,原来许先生英雄救美就是救得你们,来来,你们站在许先生身边。”
打完了,杜飞开始控场了,拿着相机乱拍,还让几位美女围着文才和鬼子拍了一张照。
文才本想拒绝,但想想决斗打倒一个强壮鬼子,在报上可以激发民族血性,也就任性让杜飞拍了。
“你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阻止鬼子的英雄吧!”
“听说你武功这么差,被鬼子打得鼻青脸肿也没有救过饶?你当时怎么想的?”
杜飞又给秦冲拍了几张特写,尤其是鼻青脸肿,精赤上身的狼狈形象都拍了下来。
直到拍完照,几名浪人才敢想起大阪五郎。
浪人带着大阪五郎想走,文才喝道:“慢着,你们可以走,但汉奸留下。”
文才对着油头粉面的西装男一指。
浪人听文才只留下西装男,松了一口气,合力把身材高大的大阪五郞拖走了。
“你想干什么?我是你们的同胞,龙国人不打龙国人。”
西装男慌了。
“杜飞,带纸和笔了吗?”
“带了。”
身为记者,带纸和笔合情合理,带扳手锤子就不正常了。
杜飞取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钢笔交给文才。
文才用钢笔在笔记本写着:东亚病夫。四个大字。
然后写字那页撕下来,递给西装男道:“给我吃下去。”
西装男一愣,马上道:“我吃,我吃。”
“一点一点吃。”
西装男一点点把东亚病夫的纸给吃了下去。
文才笑了,擂台打鬼子,汉奸一定要吃东亚病夫的纸,这才符合民国剧情。
杜飞在一旁,连忙给汉奸拍了一张特写。
“我可以走了吧!”
“给我滚。”
西装男慌忙要走,临走时文才给西装男施了一个六人份足量痒痒粉。
六人份的痒痒粉,不搔成血人根本不解痒。
“啪啪啪!”
所有群众都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