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鱼缓缓的被拉出了水面,这一刻,船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
紧接着,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打破了宁静——“卧槽!我去!”这简单的语气助词,却饱含了陈默周围的钓友对他,这一竿收获的震撼与羡慕,声音此起彼伏,在海面上回荡开来。
船身另一面,正专注于自己战果的钓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呼吸引,纷纷放下手中的鱼竿,起身围拢过来,当看到水面上的两条鱼时,也都震惊不已。
他们或站或蹲,沿着船边排成一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阳光下,那两条大黄鱼在水中奋力挣扎,金色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尤其是那条较大的,体型健硕,估摸着有个四五斤重的样子,在水中翻腾的样子显得格外生猛。
而旁边那条小的显然没有过斤,看起来很像那条个头大的添头。
“来,都让让,好小子,你刚才吼那几声,还真把海龙王给请出来了啊!”船长老周的声音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他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来,准备帮忙抄鱼。
他一边指挥着周围的人群稍微后退,以免影响到抄鱼的动作,一边还不忘赞叹陈默的好运。
老周那双因长年累月与海打交道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操控着抄网,每一次动作都显得很是老道。
随着他手腕轻轻一抖,两条金黄闪亮的大黄鱼没出啥意外地落入了网中,溅起一圈圈细腻的水花。
感受到网中那沉甸甸的分量,老周的手不自觉地轻微颤抖了一下,这不仅仅是因为鱼的重量,更是因为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慨。
尽管他早已是这片海域上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带过不知多少人在这片海域钓鱼,像这样个头的大黄鱼也见过好几次,但每当遇到这样个头硕大、色泽诱人的大黄鱼时,他的内心依然难以平静。
毕竟这样个头的大黄鱼,随随便便就能卖出破万的价钱,而且凭借他多年抄鱼的经验,这网里面大个头的那条鱼很可能过五斤了,一旦这条鱼过五斤,那就不是破万,而是能卖出好几万的天价了。
在这个年代,万为单位的钱,给普通人带来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老周迅速压下心中的情绪,他熟练地调整着抄网的平衡,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条珍贵的鱼获拉上了甲板。
“小兄弟,要不要给这条鱼过过秤?”老周边说边指了指甲板上那条大个头的大黄鱼,脸上洋溢着质朴与热情。
陈默闻言,笑容可掬地回应道:“嘿,老哥,你这船上要是有家伙事儿,那当然得称一称,我这心里也好奇呢,看它能不能跨过那‘五斤’的门槛。”
在海鲜市场上,大黄鱼的身价可是随着斤两水涨船高,尤其是那微妙的分界线——四斤九两与五斤之间,两者价格却天差地别。
得了陈默的首肯,老周麻利地转身进了船舱,不一会儿,手里就提溜着一台略显陈旧却擦得锃亮的托盘秤出来。陈默轻手轻脚地抱起那条大黄鱼,仿佛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缓缓将其放置于秤盘之上。
随着秤盘的轻轻摇晃,指针在刻度盘上缓缓移动,最终在“2.6”附近稳定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6”的刻度上。
“嚯!”周围的人群中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低呼,显然,这个结果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
陈默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眼前的鱼不是鱼,而是一堆小钱钱。
老周也是满脸笑意,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真诚:“小兄弟,你运气真好!我这秤可是老物件了,准得很,误差绝对不超一两。这条鱼,实打实地过了五斤!”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更是心领神会,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船上的众人,关于大黄鱼的那些“规矩”早已不是秘密——一斤是基础,五斤是飞跃,十斤以上是传说。
而这条超过五斤的大黄鱼,意味着它在市场上的价值将是以万为单位起跳,足以让任何人心动不已。
“真是好运气啊,哥们!”旁边的一个钓友忍不住赞叹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胖子在一旁微笑着,替自己哥们的好运气开心。
感叹完这份难得的好运,陈默没过多耽搁。他小心翼翼地将大黄鱼抱起,与老周一同步入船舱,处理起渔获。
老周找来一个结实的黑色袋子,递给陈默,他接过后,就轻轻地将鱼包裹好。随后,这袋“珍宝”被安置在了一个装满细碎冰块的泡沫箱中,整个箱子瞬间成了这条大黄鱼的专属宫殿,显然,它值得这份特别的待遇。
至于那条未过斤的小鱼,陈默则采取了简便的方式处理,直接将它投放进了另一个已备有冰块的泡沫箱里,虽不如前者那般隆重,却也足以保证它的新鲜度。
陈默的这一竿,仿佛在海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船上的气氛也被点燃,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收获所激励,眼神中闪烁着渴望与斗志。
大家纷纷摩拳擦掌,调整渔具,似乎都在暗暗较劲,希望能成为下一个幸运儿,钓上一条同样令人瞩目的大黄鱼。
完成这一切后,陈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走出船舱,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到这边来买的小苏烟。
他逐一给船上的钓友递上,不论是平时烟不离手的老烟枪,还是偶尔尝鲜的烟友,此刻都欣然接受,没有丝毫的推辞。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给他陈默的面子,有的人纯粹只是想沾他身上的好运。
刚好小苏烟的红色外包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