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是被一阵哭声给吵醒的,周围一片白色,原主手里还拿着一摞黄纸。
有人死了正在办丧事。
“宿主,我已经把原主的记忆传送给你了。”白丁道。
安倾接收记忆后,发现这个任务剧情比较特殊一点,这里没有男女主,就是一普通人普普通通的一生。
原主名叫黄家莹,大学毕业后家里给安排了相亲,原主就这么嫁给了做小生意的郑佺。
一开始的热恋期,原主确实甜蜜了一阵子。
等到生了孩子后,矛盾渐显。
郑佺的生意一年比一年的难做,经济下滑的厉害。原主一边忙着上班,一边回到家后还要照顾孩子。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郑佺在朋友的引导下,迷恋上了钓鱼,常常一钓就是十个小时,电话不接,不见人影,孩子也不管。
原主闹了很多次,郑佺依旧是我行我素,照样早出晚归的钓鱼。
直到这一次——
原主因为工作上的安排需要出差三天,临出发前主再三嘱咐,让郑佺照顾好孩子。
然而等原主出差回来后,却只得到了孩子死亡的噩耗。
原主奔到医院,医生告诉了原主孩子的死因,孩子竟然是被活活饿死的!
他出差的这三天里,郑佺被他的朋友叫出去钓鱼了,郑佺每天喂给孩子的,只有他半夜归来时的一块小饼干。
孩子身体本身就弱一些,一个一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原主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强撑着给孩子办完了葬礼,就昏死了过去再也没醒过来。
原主的愿望很简单,她希望能够让郑佺受到惩罚,孩子没了,郑佺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正是原主孩子的葬礼,对外宣称孩子是病逝的。
灵堂里来来回回的有很多人,安倾认出来几个,就是原主出差这几天喊着郑佺去钓鱼的人。
等着吧,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筹备葬礼的这些天,郑佺一直想要找原主好好谈谈,都被原主骂走了。
如今葬礼刚刚结束,郑佺又找了上来,一副真心悔过了的样子。
可惜已经晚了。
安倾看着一脸悔意的郑佺问道:“你是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郑佺咔的一下跪下,一边哭诉着一边扇自己的耳光:“家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你相信我,孩子一定还会再有的。”生怕安倾不相信,郑佺匆匆忙忙道。
安倾表情认真的看着他:“不,你改不了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就算是原主还在,安倾能推算出未来郑佺依旧是不分时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钓鱼。
这是改不了的。
连喂孩子都不会,简直又蠢又坏。
更何况原主根本不需要他改,只需要他受到惩罚就足够了。
家里没有外人,安倾走到郑佺面前,在对方意想不到的目光里重拳出击——
一套组合拳,直接把他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血花四溅。
“家莹你……”
郑佺说话都有些吃力,他无法相信黄家莹竟然会对他动手,看这力道,怕不是要把他给活活打死。
郑佺还不明白,在得知孩子去世的那一刹那,原主对他的满腔爱意只剩下了恨。
郑佺趴在地上,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家莹,你这下子应该出气了吧。”
安倾无语,郑佺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有认清现实。
安倾揪起他的头发:“孩子死了,你也逃不掉,懂吗?”
安倾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安心等死吧。”
安倾将像死狗一样的郑佺锁在家里,趁着夜色出门了。
要说这些做点小生意的,多多少少的都不怎么老实。郑佺交的这几个朋友就更甚,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有一个不仅仅是钓鱼,甚至是赌博,导致家里债台高筑,老婆买奶粉钱都没有了。
就这样,还想着天天去钓鱼呢。
安倾在郑佺常去的钓鱼点找到了经常喊着郑佺去钓鱼的两个人。
他们不光自己钓,还要喊着别人一起,不管别人家里有没有事,孩子需不需要照顾,跟酒桌上拼命劝酒的人一样,不达到目的,不把人喊出去不算完。
既然这么需要人陪同,那么陪着郑佺挨打也没毛病吧。
两个全神贯注在钓鱼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安静了下来,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倾也不啰嗦,直接动用灵力,控制着鱼线,在他再次将鱼竿甩出去的时候,鱼线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将他紧紧地勒住。
透明的鱼线深深的陷进皮肉里。
另外一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就看到同伴被鱼线吊在半空,脸色青紫,鲜血从脖子上不断滴落。
“救,救我——”
这是什么灵异事件吗?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扔下鱼竿快速逃离。但安倾怎会如他所愿,这一片已经被安倾的领域笼罩了,男人是跑不掉的。
她需要先解决手上的这一个,安倾冷漠地看着半空中快要不行的人,心中毫无怜悯。
在他脖子即将全被割掉后,安倾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给他复原了。
刘莽摔在地上,他摸着脖子,脖子上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什么伤口。
刚才的所有似乎都是他的臆想。
陷入恐慌的刘莽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开始。
安倾慢悠悠地去找逃掉的另外一个人了。
那个人名叫王汉,原主曾多次看见他老婆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哭闹的小孩子,连吃饭钱都快要挤不出来了。
这样的老公,有跟没有一样。
安倾在另一段河边找到了王汉,他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整个人在纠结着要不要返回去找黄洋。
黄洋的样子把他给吓惨了。
“我只不过是想钓鱼娱乐一下,这黄洋怎么跟鬼上身了一样呢。”
安倾直接把王汉按到了水里。
王涵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了,她不停地在水里扑棱着,明明自己是会游泳的可身上却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
根本起不起来。
王汉努力地把脑袋抬上来,又被安倾用灵力压下去。
如此反复循环,王汉咕噜咕噜的灌了一肚子水。
他拼命挣扎,但那看不见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将他按在水中。
窒息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开始眩晕,水从他的耳朵、鼻子灌进去,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缺氧的痛苦。
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他,王汉心想,他今天该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他还不想死啊,他还有老婆孩子呢。
就在王汉感觉自己要炸了的时候,安倾终于把他弄了上来。
王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颤抖着。
这片水域,他再也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