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蕾看我若有所思就直接说,“还藏着掖着,有什么你直接说,虽然我跟她性格不对付,但是不妨碍我们是朋友。我也不想她哪天就信念崩塌,我都没人可以怼。”
何星画反应很快,“你是说这个案子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何星画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
我慢悠悠的说,“我们假设说何芳的智力跟正常人不一样,那也就是说她的思维模式跟常人不一样,那么她想要离婚就把两个孩子给溺亡。这是你们和法院共同得出来的结论,你们觉得她是因为生活,智力所受压力太大,压垮所致。”
“没错,这就是我所说的这个案子的推断,她智力有问题,所以所受的压力比常人要更容易崩溃。”
“所以法院和律师都认为她不是主观想要杀人,而是思想崩溃的原因?”
大家都被我们的对话绕的云里雾里,钱蕾更是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气恼的扭我胳膊,“你能不能说人话,说的我们都听不懂。”
何星画突然很激动的站起来说,“你的意思是?”
我回道,“没错,她精神没有问题只是智力低下,那么主动杀人就是她离婚想要做的事情,也就说这是她的思维模式不是常人的思维模式。”
何星画突然脸色铁青毫无血色的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候大家也听懂最后这一句,龙云露说,“也就是说她是故意杀人,而不是她们说的压力太大智力低下崩溃下的杀人。”我点点头,这时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苏梦看见何星画脸色不对,赶紧过去推她,“星画,星画,你别吓我们,我们下次不乱听案子了。”众人才发现何星画很不对劲,都围过去。
钱蕾看着对我说,“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人逼成这样好吗?”
我笑道,“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比她好多少一样。”
钱蕾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破案她的无能,气恼的在我手臂上拧,“不许你再说。”
“行行行,大小姐,不说不说。”她这才松开手。
对面的何星画总算是恢复过来一点,但是精神却差到极致,因为她差点帮助一个杀人犯脱罪。众人纷纷回到座位上,她死死的拿眼睛盯着我说,“你这么推断有什么依据吗?”
龙云露赶紧劝说,“不聊案子,大家赶紧吃饭。”但是好像大家都被案子给吸引了,这案子一波三折的,很是吸引大家的注意。
我也不想说下去,就直接喝饮料吃饭。何星画看我不接话直接走过来,拉起钱蕾想要坐我旁边问,钱蕾不干。这两个小辣椒差点干起来,好在众人纷纷过来把她们拉开
龙云露没辙,只好跟我说,“你还是给她解释清楚,要不然她估计吃不下饭。”
我只好说,“证据我没有,这个需要你配合警察去调查。但是我说的推断通常不会错。”
何星画怒道,“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是在这里胡乱揣测。”
我无奈的说,“你这么说也算是,当然不是胡乱,我有我的评判标准。”
钱蕾听不下去了,“赶紧告诉她,让她死心,你的推理我一直都很信服。”
何星画仿佛被钱蕾点了炸药包,“他什么推理让你那么信服啦,他就是个初中生,还在学几何!”
钱蕾气道,“学几何怎么了?本来不想说,都是内部资料不能外传,你这么说我就告诉你,我们两个部门查一个案子查了两三个月没有结果,我找他帮忙,推理后给我们的线索,让我们五天就捉到犯人。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是我弟弟,连我妈都亲自做菜给她吃。”
众人哗然,钱蕾妈是什么角色,从来就没有请过人去她们家,更不用说亲自下厨。连何星画也愣住,她更清楚钱蕾妈是什么样子。
龙云露再次出声,“你们俩别每次一碰面就跟火山撞地球一样,听听天星怎么说。”
我面向何星画说,“我还是这个推断,她是故意杀人,只是她的故意跟我们常人的理解不一样,这个案子无法有其他的东西进行佐证,我说的另一个需要你们去调查。
记得我刚刚问过你的问题吗?我问你她的第一次婚姻有没有生孩子。你想想,她第一次结束婚姻,有一个孩子跟着她,也就是她说的病死的小女儿,那么问题来了,真的是病死的吗?是不是也是跟这次一样离婚就要把之前的孩子处理掉重新开始,那个孩子没人报警是不是因为离婚了没人管。而那个唯一没有被害的孩子只是因为跟着爸爸的原因才活了下来。”
众人的神情再次被震惊,当我说到前面的孩子也是被这样处理掉的时候,众人毛骨悚然,甚至钱蕾都起鸡皮疙瘩。因为我说出的真相太令人震惊了,这已经不是关乎这个案子,是有新的案子。
钱蕾震惊过后,立马起身跟何星画说,“天星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明天你赶紧联系法院推迟开庭,然后把卷宗打回警局重新调查。”
龙云露半晌说句,“天星,你这脑子思考起问题来有点恐怖啊,说的我们都起鸡皮疙瘩,内心更是受到十万点暴击,如果真相如你所说的,那何芳不值得一点点可怜。”
“本来我觉得判无期也基本成定局,所以我问何律师会不会后悔,可能案子了结后某天何律师也会不自然的想起来这个事,那时候不知道过去多久再想重判几乎不可能,而且也会成为一名优秀律师的心结。”
龙云露坦率地说道,“所以你开始才会问她对于案子错判的看法。难怪钱蕾愿意把你当宝贝一样,你还真是够义气又深不可测。”
何星画这个时候也从震惊后的思考中恢复过来,举起酒杯说,“我敬你一杯,你让我对案子和法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明天我就要求案子打回重新调查,如果案子真如你所判断的,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挽救了我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