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琪的父亲,晋侯。
整个朝廷视为柱石,为天下仰望,已经年逾五旬的晋侯。
杨钰琪几乎无法想象,哪怕对方说的是她那不成器的兄长她都未必如此惊惶。
老妇人跌倒在地,随即跪在地上,既不敢出去也不敢留下来。
田哓哓那人畜无害的眼睛看着杨钰琪:“如果他知道了,会如何?”
杨钰琪胸口起伏,眼神中满是不信和惊惶,但是她从田哓哓眼中看到了答案。
田哓哓继续加了把火:“还有燕侯世子,现、在,是不是足够了?”
杨钰琪几乎是摇摆不定要晕倒在地。
老妇人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她才勉强支撑住没有动。
老妇人此时也是有些惊惶道:“小姐,赶紧杀了她,赶紧吧,要不老身亲自动手,也顾不得许多了……”
杨钰琪用手扶住额头,已经逐渐从刚才的震惊中平复过来。
她咬牙切齿,目中喷出的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人燃烧:“你,你说的,说的都是真的?”
她不敢说太多,连‘这震惊几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真的。”田哓哓心平气和道。
杨钰琪头晕目眩,但是此时心中却似快慰无比,她几乎已经找到了一个机会。
空气似乎是被凝滞了,久久没有人说话。
只闻到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可是,那个人,毕竟是她父亲,怎么能说出去呢?
那个在朝中一言九鼎,左右朝堂局势,军权可能在卫侯之下,但是实际权势远在卫侯之上的人,关于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人们几乎不敢对他稍做议论。
太子对他持以师礼,卫侯据说和晋侯还有八拜之交。
“晋侯”这个词,只要是在国内的人,听到之后都莫不肃然起敬,连名字似乎都带着光辉。
可是这煊赫的名字转眼就被这床上的女子一句话就按进了无底的深渊。
田哓哓道:“杨大小姐啊,你要是愿意让我康复,我是愿意进入晋侯府,哪怕只是做个侍妾,也是可以的。”
杨钰琪几乎是气的要闭过气去,她是要自己喊她小娘吗。
她目光中带着怨毒的戾气,但是心情却是大好:“行,如果你真的不嫌弃我父侯妾室多……”
“那么我是可以替你告知我父侯!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么,我肯定要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应有的代价!拿信物来。”
她对着身边的老妇人说道。
她身边的老妇人,伸出手,从田哓哓的手中取下一只翠绿欲滴的玉镯。
还没等田哓哓说话,就猛然脑后一记重击,接着倒下。
昏昏沉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榻之上。
手上还套着那个绿玉镯。
记得刚离开时,她将那翠绿欲滴的玉镯悄悄妆奁最底下,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拿回来。
她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无比。
但是她又能如何,但在这个世界的使命尚未完成,若说她还有希望,就一定要活到最后。
而不是带着深沉的悔恨,将度过她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