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哓哓嘴里很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很苦。
一幕乌云升起在她的心头,令她周身不自在。
空气中的紧张的气氛让她十分头晕,呼吸沉重得就像是闷在一起,有些沉不住气。
心情也是有些压抑的说不出话来,她感到正在发困,眼皮渐渐开始耷拉下来。
她皱了皱眉,竟然一件很不感冒的事情。
入神神君本是修为高深,按照秦州祭祀大典的规矩,他们是一定要见到血才行的。
今日在以血祭来应对祭祀大典,便是不可破的规则。
可是,那一日田哓哓在秦无命看她之时,发现了他手中的灵兽令,正是这枚灵兽令让一名秦州死士为他披荆斩棘,用万千牺牲和头颅向天下献上一道佳肴。
“有瑕疵,也可以被秦州神君做祭品吗?”田哓哓忍不住偏头问向秦无命道。
“不行。”秦无命淡淡道,随口回道,“任何瑕疵都不可以。”
话音未落,他垂下头,盯住她,眸光逐渐深沉。
“啊,我记起来了。那个冒牌货,正是一个祭品。”秦无命缓声道,“一个祭品,怎能有见血呢?呵,冒牌货还是个撒谎精。”
秦家是被骗了吗?
他确实是被一个快要赴死的女子流下的眼泪打动的。
田哓哓小轻轻摇了摇头。即便她一万个看不上夜倾城,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像夜倾城那种人,说不出这种谎。
她一定曾被选中为祭品。
所以见血这种东西,也会后天长出来吗?在适合的时机……长出来……救她的命?
田哓哓凝神思索,在秦无命眼中,似乎点燃了暗火。
“你在想什么?”他轻飘飘地问道。
她想得入神,竟没听见。
秦无命躬身,覆在她的耳畔,像催眠诱骗一般说道:“发现自己被人骗了,是不是很想去找他,告诉他真相,嗯?”
田哓哓小迷迷糊糊思绪就被他带歪了,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对她施了什么奇怪的迷惑心智的术法。她恰好很困,于是中招了。
“对啊。”她呆呆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秦无命的眼神瞬间冷进了骨子里。
他抬起一只大手,缓缓抚过那一身象征着秦州女主人的理服,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扼住。
“然后呢?”他继续在她耳旁轻轻吐气,“让他厌弃那个女人,你好回到他的身边?嗯?”
“什么女人?”她依旧眼神呆滞,连呼吸受阻都毫无感觉,声音似乎有了颤音,道,“要告诉他,截杀父兄的人,不是你。”
秦无命神色一变,急急撒了手。
在她回神之前,他猛地点晕了她,将人搂在怀里,眼神颇有些心虚。
一扯缰绳,秦州裨将撒蹄奔出了王城,径直跑到了城郊一片长满青草的矮坡上。
他搂着她翻滚下来,把她放在草地上,蹲在一旁,瞪着她。
“秦州裨将。”他唤。
秦州裨将凑上前来,用鼻子拱了拱田哓哓小的胳膊。
“怎么办?”他嘀嘀咕咕道,“她若是醒过来,会不会发现我错怪了她,对她动了手。”
秦州裨将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