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引陈姨往楼上去见时仲元,自己从另外一处的楼梯下来,悄没生息的溜到停车上。
许靖已经在车上等了很久。
王志勇边开车门边抱怨:“老板娘也不知道哪里认识的朋友,狗皮膏药似的,一天到晚粘着我!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就这么讨人喜欢!要命的啊......”
他一个“啊”字卡在喉咙口,就见车内镜子里有个人阴魂不散的人冲着他笑弯了眉眼,扬手摆了摆手。
王志勇长大了嘴巴,瞪眼往驾驶座上的许靖看过去。
许靖耸了耸肩,踩下油门,把车子开出去:“司徒小姐说是你让她在车上等的。”
王志勇急道:“我有病吧,我让她过来等!”
司徒往前,抱着车座,脸将要凑到他脖子边上来。热热的,带着女性特有馨香的呼吸直往他鼻子里蹿:“别啊!哪里有人咒自己有病的!王助理,你可真幽默!”
默默骂了句“幽默你麻痹”,王志勇扯着僵硬的嘴角,问:“你不是说要去见老板娘,要安慰安慰老板娘那颗受伤的心灵么?”
司徒很理所当然的回答:“老板娘有老板安慰,我排期啊,我不急。”
王志勇嘴角直抽抽,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许靖一眼,掐死后头那个呱噪玩意儿的心都有。
然而,司徒也知道这两个人从时家老宅离开,是有正经事要去做的。跟了他们一会儿,调戏得王志勇面如屎色,之后,她得意洋洋的下车,自己叫车回去了。
王志勇别过脑袋,看着车窗外面,不想说话。
许靖斜了他一眼,笑道:“我看司徒小姐很活泼可爱。”
“你喜欢,送给你啊!”
“不用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王志勇冷笑两声:“许助理你是嫌我脾气太好,不敢打你是吧!”
许靖不和他斗气,说了两声之后自然歇下来。问道:“现在几点钟了?飞机已到机场?”
谈到正经事。王志勇收起怨妇脸,打开平板查看航程,道:“还有二十分钟降落,我们过去的时间刚刚好。”
时老太太离世,她在时氏留下的股份,她个人名下的产业,除了遗嘱上已经规定的以外,还有极大一部分需要走正常程序,分给她的近亲。
时仲元虽目前掌控时氏,可是在股份所有权上,仍差了一截。这也是为什么宋氏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撬动时氏股东大会内棋子,影响内部决策的原因。
一直以来,时老太太才是手握重权的那个人。她一走,她手上的股份便要分分下来。身为她唯一的儿子,时洪城将会拿到她手上的大部分股份。这样一来,时仲元所占有的股份虽也有同程度的上升,然而跟时洪城相比,仍将占于少数。
受制于人,向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更何况时洪城看似表面上万事不理,只知风流快活,可他若真是不想理事,又怎么会握着股权部分撒手?
而这一次他逃走,再被抓住,便是极好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