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遥望着那辆载着她的车走远,微微闭上了眼睛。
心痛的感觉蔓延开来,简直跟针扎似的。
助手赶上前来,将外套递到他身后。秦剑抬手拂开,面色冷得发白,他道:“阿奇,怎么样对待一个女人,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你走?温柔无用,小心的试探无用,强硬的手段更只能得来相反的效果。不论你怎么做,她都像是一块看似温润如玉的石头。一块冰冷的石头,要怎么样才能令她生暖?”
助手阿奇在旁沉默了片刻。他自小在秦家的武斗场里长大,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可既然他住老板发问,还是努力的想了想,才说:“林小姐受过情伤,对这方面的事情比平常女人更谨慎小心。再加上孩子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感情,感情透支过度,一时之间很难再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吧。”
秦剑幽深的眸子蓦的一动,倒是因为阿奇这句话豁然开朗起来。他冷透了的脸上蓦因为一丝轻笑,牵出些许裂缝来。心中的郁结也瞬间顺风而散。
他转过身来看向阿奇,眸中有赞赏。不禁伸手在阿奇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看来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得很透彻。”
阿奇向来僵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动了动,很显然是尴尬:“属下只是胡说。”
“倒叫你说中了。”
秦剑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的确不能操之过急。我因近来事情过多,又时仲元对她步步紧逼,倒有些失了方寸起来。好,慢慢来。不着急。”
他往停车的方向走过去,阿奇连忙过去开车门。
秦剑上车,问:“宋云松情况怎么样?”
阿奇说:“跟x国的人走得很近,看来是想要跟他们联手对付时仲元了。”
秦剑道:“父亲的意思,将公司总部迁进c城,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倒有点儿震慑的意思。时仲元可有令人跟我联络?”
阿奇说:“暂时没有动静。”
“他倒是沉得住气。不过x国的势力可不容小觑,他要是太过轻视对方,到时候吃亏的人会是自己。”
阿奇向来是不多话的,这会儿虽然揣着糊涂,可秦剑不问,他也不开口多说。
秦剑看到他面上的表情,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阿奇就道:“老板是想趁着x国的人跟时仲元斗,趁此机会在c城站下脚跟,可老爷为什么有偏向时氏的意思?时氏如果倒了,对于秦氏回国来发展,不是很有好处吗?”
“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谁是鹬谁是蚌?谁又是那个想要得利的渔翁?”
秦剑缓缓说道:“假如素素愿意跟我结婚,我倒是不怕冒这个险,跟时氏争个长短。而眼下素素不愿意,我又何必再要去做那个恶人?不如跟时仲元联手,等尘埃落定,他若想要对我做什么,素素且在一旁看着。我就不信,素素会无动于衷。”
阿奇明白过来,秦剑这是要借时仲元的手除掉x国那伙人,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与时仲元争斗。到时,不论林素素是否跟时仲元在一起,时仲元都将投鼠忌器,除非他放弃林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