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麻痹,段泽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他妈这么变态,你要是敢把视频和照片发出去,我跟你同归于尽。”
“好啊,那咱试试,你还有...”
段泽商抬手,看了眼腕表:“两分钟的时间考虑。”
段泽商说完挂了电话,片刻之后,陆逸洲收到了段泽商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睡着了的样子,赤身裸体,满身都是被欺负过后的凄惨样子。
陆逸洲目眦欲裂,攥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还有一分钟哦宝贝。”
明明只是短信,但却好像催命符般让陆逸洲害怕。
虽然很不想把段泽商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但也怕这家伙真的将视频发出去。
视频里段泽商确实只露了个背影,倒是他拍的清晰可见,但凡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个被压在男人身下的人是自己。
而且昨晚的事如果段泽商真要举报他的话,他倒是不怕受罚,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队友。
局里的同事都是跟自己出生入死好几年的兄弟,要是因为自己被停职入狱,那他就是死也会良心不安的。
一步错,步步错,陆逸洲无比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
“昨天的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没事招惹我,给我惹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陆逸洲发来的微信消息,段泽商心里舒坦了,刚准备给陆逸洲回消息的时候看到陆逸洲突然跳下了床,下一秒,直接抄起他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始对自己的卧室进行起了暴力摧残。
段泽商眯了眯眼,盯着电脑屏幕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砸完卧室砸客厅,陆逸洲就好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毫不手软的将段泽商的家砸了个稀巴烂。
段泽商看着陆逸洲摇头一笑,仿佛陆逸洲砸的根本不是他家一样。
“宝贝真辣,我......”
消息还没编辑完,研究院的报警系统突然响了起来。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被助理猛得撞开。
“段博士不好了,前天捕获的狼人逃了,你快去看看吧!”
助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上和身上的白大褂上,沾满了红色液体,
段泽商蹙眉,敏锐的嗅觉让他瞬间判断出了这些红色液体来自于那只出逃的狼人。
不动声色的关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段泽商起身的同时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怎么会突然逃了,不是注射过镇定剂了吗?”
“是注射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发狂,咬伤了刘教授和几名实习生,破坏了安保系统跑了。”
不仅跑了还咬伤了人,这可不是小事,段泽商眉头紧锁加快了脚步。
一番发泄,陆逸洲把段泽商的家砸了个面目全非。
看着自己的杰作,陆逸洲心里的憋屈稍微得到了一丝好转。
但经过了刚才一番大力折腾,他身体上的酸痛,以及身后的伤似乎更严重了。
陆逸洲咬牙,扶着墙刚想坐下休息一会,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陆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周铭轩抹了把额头汗,看了眼手里灰棕色的小药瓶,以及周围一个个鼻青脸肿,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同事们,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落到了下颚,最后吧嗒一声,砸到了没有标签的药瓶上。
陆逸洲想说自己有事,他被段泽商那个畜生给强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能有什么事,你大清早打电话找我有事?”
自己被段泽商强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陆逸洲丢不起这个人。
“你...你真的没事吗?”
周铭轩额头上的汗冒的更快了,再次看了眼周围伤情惨重的同事,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没事就挂了,对了,我今天家里有事,你帮我跟局里请个假,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再次听到陆逸洲说没事,周铭轩松了口气,冲周围同事们心虚的眨了眨眼。
“没事就好,陆哥,那什么,我昨天给你那药,你...你用了没?”
犹豫半天,周铭轩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的好,毕竟那药可不是一般的药,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我...”
想到周铭轩给他的药,陆逸洲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那药是最新研发的特效药吗?为什么我给段泽商用了没效果?”
不仅没效果,还他妈适得其反,让段泽商变得跟个变异人一样。
周铭轩脸上的汗流的更快了。
“对不起啊陆哥,我昨天拿...拿...拿错药了,给你的不是特效三唑仑,是...是...”
周铭轩有些不敢说话了,咽了口唾沫有种想要逃命的想法。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
陆逸洲皱眉,急切的想要知道段泽商昨天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会变的连他都能打过了。
“是原本给临安动物园大猩猩配种的药,我昨天下班着急,一时没看清,就拿错了。”
周铭轩说完,直觉自己要完。
果然下一秒,陆逸洲的咆哮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周铭轩,你他妈想害死我吗?药都能拿错,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因为你,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这种低级错误你都能犯,你还想不想转正在防控局干了?你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陆哥,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这件事我会承担责任的,你别生气了,我会写检讨深刻反思的...你...你真的没事吗?段...段博士没把你怎么样吧?”
周铭轩早已汗流浃背了,早上来上班,看到昨晚跟陆逸洲一起参加行动的同事们横七竖八,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等叫醒同事们,问了昨晚的情况后,周铭轩觉得自己可以提前写遗书了。
昨晚的事陆逸洲不想回忆,那是他这辈子最黑暗的耻辱。
也是自打他在防控局任职以来,唯一一次失败的行动了。
深呼吸口气,陆逸洲调整了一下内心崩溃的情绪,嘴硬道:“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老大我的能力你们还不清楚吗,段泽商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搞研究的白面书生,就算是十个他一起上,我也能分分钟给他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