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老大还朝老大开枪,要不是老大身上有鳞片盔甲,这会我们都该给老大过头七了。”
“你别给他辩解了,他就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呸!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讨好祁局往上爬,他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周铭轩两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星芒,脸上的表情像是能吃人一样。
“我相信星芒所说的,也相信牧远,铭轩,你真的误会他了。”
想到之前牧远朝他开得那一枪,看起来吓人,但只有陆逸洲知道,那一枪根本就没有瞄准他的心脏,而是偏了两厘米。
要知道牧远的射击能力那可是防控局数一数二的,要是他想击中目标,绝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误差。
“我误会他?老大,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天跟祁局走的有多近,狗腿子一样围着祁局跑前跑后,让人看着就恶心,一看就是被祁局收买了。”
周铭轩还是一脸的不忿,越想这几天牧远跟祁局的关系,心里就越讨厌。
“铭轩,你真的误会远哥了,其实远哥这么做一是为了保护老大,二来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星芒,他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跟祁局走的那么近的。”
看到周铭轩对牧远的误会越来越深,于颜有些看不过去了。
“老大,牧远现在真的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他,他真的是为了帮你和保护星芒,才会迫不得已假意投诚的。”
陆逸洲点头,表示理解,最初牧远朝他开枪的时候他也很震惊,但当那一枪打中他的时候他就猜到牧远可能是在故意演戏给谁看。
尤其是段泽商说是牧远给他发的消息,说他遇到了危险,他就彻底打消了怀疑牧远的心思。
牧远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两人之间不止是上下级和同事的关系,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对于牧远的为人和人品,陆逸洲心里还是信任的。
为了帮助陆逸洲,星芒可以理解,但为了自己,他眨巴着眼睛,有些疑惑。
他只记得牧远对他说过,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陆逸洲,但他并不知道其中竟然也涉及到了自己。
“保护我?”
星芒眨眨眼,看着于颜,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有什么需要他保护的呢?除了你们,现在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啊。”
于颜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其他人接着说道:“其实祁局早就知道星芒是从万兽拍卖行逃脱的那条人鱼了。“
“前几天祁局抓到了一条新的人鱼,并当着远哥的面亲手砍了那条人鱼的鱼尾,并将那条人鱼活剖取出了鲛珠,目的就是想要吓唬远哥,试图拉拢他与他们合作。”
听到这些话,陆逸洲眉头倏得蹙起,周铭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星芒更是脸色瞬间白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害怕。
砍掉鱼尾,活剖鲛珠,光是想想都可怕渗人。
“祁局告诉远哥,如果远哥愿意跟他们合作并帮他们抓到老大,他们就放过星芒,绝不再动星芒一根汗毛,所以铭轩,你真的误会远哥了。”
“啊!原...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周铭轩反问道。
给了周铭轩一个白眼,于颜没好气道:“就你这个大嘴巴,说什么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远哥他敢告诉你吗,要不是这几天看你处处针对远哥各种给他使绊子,我也不想告诉你。”
“我……我是嘴巴大了点,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怎么可能什么都说啊!”周铭轩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样最好,现在你知道了,以后别再故意给远哥找麻烦了 。”于颜警告道。
砰——
两人正说话着,星芒突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还好姜时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并急切的喊了声:“星芒,你怎么了?”
听到姜时愿的声音,周铭轩扭头看向晕过去的星芒问了句:“他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应该是被于颜刚才的话吓着了。”
陆逸洲翻身下床,伸手探了探星芒的鼻息,发现他呼吸正常后松了口气:“先把他扶上床吧!”
段泽商处理完伤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众人正将星芒往床上放,而星芒则脸色白的吓人。
“怎么这是?”段泽商疑惑上前,看着星芒蹙眉。
“被于颜和周铭轩吓着了,刚才于颜说祁局抓了条人鱼开膛破肚,并剁了那条人鱼的尾巴,星芒可能联想到自己被吓到了吧!”
姜时愿说着抬头瞪了于颜一眼,“还说别人说话没个把门的,你当着星芒的面说他的同类被开膛破肚就没想过星芒的感受吗?”
于颜被姜时愿怼的心虚,摸了摸后脑勺底气不足道:“我...我刚才也是着急,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啊!”
“他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大家不用担心。”
简单替星芒检查了一下,确认他没事后段泽商看向陆逸洲,瞟了眼他已经快要恢复正常的胳膊问了句:“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陆逸洲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跟我说谢谢,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些鳞片长出来之前,有什么征兆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刚才越想越觉得这些鳞片显现的太过突然和奇怪,我早上明明给你打过抑制针的,按理说这鳞片今天不应该突然显现的。”段泽商看着陆逸洲认真说道。
陆逸洲想了想,皱起眉头,片刻之后摇头:“我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当时只觉得浑身都很热很烫,头特别疼。”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身体里涌出,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剧痛,那种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陆逸洲皱起眉头,表情痛苦地说道。
“我想叫你,但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来声音,我想去找你,我的腿也不听使唤,根本站不起来,我的头越来越疼,眼前的画面也逐渐变得扭曲,好像有无数个黑影在我眼前晃动,很恐怖,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你的伤怎么样,疼吗?”
想到自己刚才失控咬伤了段泽商,陆逸洲又自责心疼了起来。
段泽商的脖子上裹着白色纱布,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盯着陆逸洲,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他并不愿意让陆逸洲回想那些痛苦的回忆,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受,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让陆逸洲把事情说清楚,他可能就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帮不了他。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忍着心疼硬着头皮问道:“醒来之后就这样了?你刚都梦到什么了,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