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瑾溪用犀利的眸子看着他,严肃的问道:“你爹得的乃是肺痨对吧?你请了多少,个大夫了?他们是不是都说治不了,我给你说了你爹的病我治不好,但是我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也可以延缓他的性命,你们却无动于衷,还在这里打砸东西,是有人派你来的吧?”
围观的人一听是肺痨,全都吓的惊慌失措。
大家都知道这病可不是一般的病,这病是会传染的,而且得了的人必死无疑,这吴大夫居然说虽然治不好,却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延缓那人的性命,这分明就是神医啊。
排队义诊的人都散开退去了老远。
虽然知道会传染,但这爱看戏的心理驱使着他们留下来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惜命的一些人那可是在听到肺痨二字时早跑了。
另外两个人看着这人被吴瑾溪吓的快要坚持不住了,便冲上前来要拉开那人。
吴瑾溪伸手便在他的膝盖上扎了一针,那人腿一软单腿跪在了地上,她朝那人的另一条腿上又是一针,那人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妖女,对我做了什么。”跪在地上的人怎么也站不起来,对着吴瑾溪就破口大骂。
另外一人也跑了过来:“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把我大哥怎么了?”
吴瑾溪懒的再跟他多费口舌,给那人也是腿上连扎两针,动作行云流水,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也跪在了地上。
一会功夫,只见鹤彦便带着一队府衙的人赶了过来。
看见跪在吴瑾溪眼前的两人,鹤彦心里不禁想开怀大笑。这个丫头还真是厉害,谁都伤害不了她。
上前便将几人抓了起来。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吴姑娘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吃亏,但看到眼前这场景,他也是很同情这两个男人。
“鹤大哥,这位大叔得的是肺痨,必须找一个单独的地方将他安顿下来。”
“好,这些人我先让人带回府衙,交由林大人审理,至于这个人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
吴瑾溪点头。
鹤彦招了招手,将一个捕头叫到跟前:“你将这几个人带到府衙让林大人好好审审,看到底是受谁指使来陷害皇后娘娘和吴姑娘的,让林大人务必严查,找出幕后指使之人。”
“好,公子放心,我们现在就将人带回去。”
那老人的儿子看见官府的人要抓他走,他顿时懵了,没想到会事情会这么严重,他爹还病着呢,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呢。
吴瑾溪察觉到他的神情,过去宽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你爹的,希望你去衙门能实话实说,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不说实话,我想救你可能也没有办法了。”
听了这话,他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多谢姑娘还愿意救治我爹,我爹就拜托给姑娘了。”
吴瑾溪点头。
看着几人被衙役带走,鹤彦叫来自己带来的人将老人抬着,去找能安顿他的地方。
由于这个插曲,下午的义诊就取消了:“对不起大家,我们今天的义诊就先结束了,有要看病的明天大家再过来。”
吴瑾溪写了个药方让每个人都去抓一副药吃掉。这药是起到预防的作用,怕有人免疫力低下的以防万一,会被传染。
鹤彦想来想去,最后竟将人安排在了太子府。
吴瑾溪抓了一周的药交代楠叔带回去,还叮嘱了他用药的量和要忌口的东西。
“告诉太子殿下,这些药吃完了再抓,府里照顾病人的人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病人的餐具尽量单独一份,也不要接触病人的痰液。”
“姑娘您放心,我一定全都转达给主子,姑娘我先把您送去城门口我再回去。”
“也好。”
两人坐上马车便前往皇宫方向。
一路上吴瑾溪都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一是毁了自己口碑,二是让民众觉得皇后故意派来一个江湖骗子,让百姓都觉得皇后把百姓的命不当命。
引起民愤,然后再将这些民愤传到大臣和皇上的耳中,皇上可能会为了平民愤和安抚大臣的情绪而怪罪于皇后。
这最大的可能是冲着皇后来的,她只是个牺牲品。
在回皇后寝宫的路上,吴瑾溪又想起来当日和余妃碰面的场景,她在想,这事会不会是余妃干的呢……。
就说这悦儿,今天身上已是慢慢有些溃烂。就说这人不能嘴贱吧,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懂不懂,千万不要狗仗人势,不然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余妃请了太医给悦儿诊治,太医诊断她并非天花,余妃听了可算是松了口气。
但这突然身上长了这么多疹子并非偶然。
太医说可能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要不就是中了毒了。
余妃疑惑:“中毒?这怎么可能,谁会在本宫宫中对本宫的丫鬟下毒,是不想活了吗。”
让人给悦儿煎了药服下,又抹了太医开的外用的药。
那药敷在溃烂的地方疼的悦儿龇牙咧嘴,这疹子不但丑,还疼,最重要的是痒。
太医说千万不能挠,不然可能会留下疤,身上就不说了,可是这脸上要是留下疤她她岂不是要毁容了。
她可不能毁容,毁容了就不能留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在余妃的宫中,除了余妃,她可是这里掌事的大丫鬟,手底下的丫鬟太监都要听她的。
主子对她很是偏爱,因为她是从小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后面又跟着余妃来了宫中伺候。她要是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到哪去找这样的美差去。
她强忍着脸上的奇痒和刺痛,尽量不去抓它。
她想不通这无缘无故的身上怎么会长这么多疹子,她的吃食和平时并无不同,也未曾见过有过敏的症状。
她突然想起了御医说的中毒,谁会给她下毒?
她突然想起吴瑾溪那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时说的话。她是个大夫,会不会是她干的。
她如被雷劈了一般顿时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跑去余妃那里:“娘娘,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吴瑾溪那个贱人对我动的手脚,她会医术,要是想给我下毒,那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吗?一定是她搞的鬼。”
余妃看着她满脸的疹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过去不看她:
“这吴瑾溪也未来过本宫这里,更不可能去你的住处,那如何下毒呢?”
“娘娘,一定是她,我有直觉,一定是她干的,这个毒妇,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如果真是她,我们还真得防着她点,万一她要真的下点什么毒药,我们都发觉不了,那岂不是很危险。”
余妃把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外面的人不知道事办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报信。”
“娘娘,那您的意思我受的这些罪就这样算了。”
“ 稍安勿躁,要沉的住气,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要想收拾她,必须得把她背后的主子一起拉下马才行。”
余妃说着面露凶光,甚是吓人。
“主子,奴婢都听你的。”
“嗯,你就等着本宫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