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这有什么好破防的,倒是你们,一天天的就知道讨论老板的感情,舔那个离了婚的女人,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乐意,管的着吗?陈助理,你继续说,再后来呢?】
陈柏悄悄看了一眼总裁办,见门关的严严实实,这才继续打字。
【后来老板就让我送白阿姨回去了,他一个人带着司机去找前老板娘和小少爷了。】
【看看,我们说什么来着,前面那个上蹿下跳的成小丑了吧,说什么放下了,还不是一个人找上门去了。】
【嗑到了。】
【+1】
……
此时,与助理办公室一墙之隔的总裁办公室,周斯年坐在椅子上心烦意乱,丝毫不知道公司的人为了他的感情生活展开了一场辩论。
他正在思考,自己和云卿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
虽然云卿说暂时不会再婚,但是万一呢?万一她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一时冲动又结婚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虽然没有那么在乎,但是这对小南来说,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到时候,他不会觉得妈妈花心,反而会觉得爸爸没用。
没办法,自从孩子懂事了,开始问妈妈的下落,为了不让他伤心,周斯年只说是外面的坏男人勾引了云卿。
事实确实也差不多,若不是喻禾这个贱人,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所幸老天有眼,这个贱人已经得癌症死了,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周斯年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白女士虽然误解了他的感情,但是话却没说错。
他何必为了强争这一口气,让小南再次感受失去母亲的痛苦呢?
还有白女士,她和云卿早逝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当初答应过要照顾她的,什么样的照顾能比得过同住一个屋檐下呢?
“哗——”的一声。
周斯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拨通了白晓荷的电话,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妈,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小南没有母亲,让你违背对云阿姨的承诺。”
电话另一头,白晓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妈,不是你说让我和云卿复婚的吗?我现在听你的你还不乐意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白晓荷女士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有骨气吗,怎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自己打脸了呢?
不过想也知道,他就是找个借口,既然这样,她这个老母亲就给他递个台阶。自己的儿子,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斯年啊,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云卿脾气骄纵,嘴上不饶人,对于抛弃你的事,心里现在肯定万分后悔。你一个男子汉,何必跟她计较太多?说到底她为你生了小南,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比什么都好。”
“妈,你说的对,小南需要母亲,你又记挂着对云阿姨的承诺,所以我决定了,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明天开始就去找她复合。”
“哎,真是我的好儿子,你放心,你的委屈我都记着呢,等你把云卿追回来了,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让她好好补偿你,她以后再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妈,没必要这样,我又不稀罕她的补偿。对于复不复婚这件事,我是无所谓的,毕竟你知道,我已经彻底放下了嘛,所以……”
“嘟嘟——”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忙音。
周斯年再次打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周家,白晓荷女士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不省心的儿子真是,说他胖还喘上了。既然彻底放下了,那前天看了云卿的照片一晚上的人是谁?
倒霉玩意儿,一天天的,尽会死装。
周斯年不知道,刚才还说要为他做主的母亲,已经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轻松,做出了和云卿复婚的决定之后,他的世界仿佛拨云见日,一瞬间照进了阳光。
从前那些阴暗爬行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可以彻底抛在脑后了。
另一边,云卿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只过了短短一天,白港的朋友们都知道了她回国的消息,手机上的消息就没有停过,全是邀请她去做客的。
烦躁的摸着脑袋,云卿将手机调成静音。若不是还年轻,她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明明当初她人缘很一般来着。
十二年前。
云卿和周斯年是白港大学公认的校花校草,因为颜值太过般配,学校里很多人都在偷偷嗑二人的cp。
事实上,在整个大学期间,他们之间没有擦出一点儿火花。
因为在考入白港大学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
云母和白晓荷女士结婚之后不在同一个城市定居,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走动。
周斯年又比她大一岁,两人以前也就是点头之交。
可是造化弄人,云卿高三的时候,父母遭遇车祸,只来得及将她托付给好友。
白晓荷女士非常讲义气,不仅帮她打官司索要赔偿,还请了半年的假到家里照顾她,直至她考上大学。
云卿本来不打算考白港大学的,但是想到这位对她恩重如山的长辈,她对白港这个城市也产生了好感,所以便成为了周斯年的学妹。
在家庭遭遇变故之后,云卿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儿变成了精致利己主义。
一开始,她对周斯年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甚至在学校的贴吧放话,不要乱嗑。
谁知道,这番撇清关系的说辞被周斯年知道了。
本来他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妹妹也没有什么想法,这么一来,倒是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堂堂校草,品学兼优,云卿不喜欢就罢了,竟然语气中颇为嫌弃,将他贬的一无是处,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