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大哥已到军中二年多了。一天收到大哥来信,大哥在军中因有武功好(大哥隐藏了医学本领),又识字,训练刻苦,提升军士长了。看着信上大哥兴奋说着自己的晋升。四个人都替大哥感到骄傲。
山上又剩下我们4个人了,因为多了大哥在山上陪伴我们半年的经历。日常很多信息都围绕着大哥的事情在谈论。这段时间二哥已经把大哥临走之时交代的信鸽的事宜弄好了,信鸽也会偶尔传来京城父母亲的信件,日常我们还是以写信传递为主,倒不是常用这条秘密的渠道。测试几回后,我们也就把这条渠道隐藏起来了。
芩霞姐最近出去的时候,没怎么叫我。回来的时候总是脸红扑扑的,喜滋滋的,一副甜蜜的神情。我与秦嬷嬷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没有说啥。
我心想,这神秘的情郎到底是大师兄呢,还是二哥呢。也许过不久,答案就自然浮现出来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唯一不变的是我们4人的欢声笑语,转眼大哥已经十八岁了,大哥已经军中4年了,时间飞快。
一天想着给大哥再制些药丸,芙锦独自上山采药。军中人多,训练和战场上危险,就多采些药。专注着采药,忘记了下山时间,等把篮子采满,天早已经黑了。芙锦想着早点下山。便走了小径。在途经一个小池塘旁边,看到偎依在一起的两人,登时大笑起来
“唉吆喂,这路怎么这么黑啊,我啥都没看见。”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只见二哥拿着他的手,就来敲打我的头
“去,去,去,哪来的捣蛋鬼,一边去。”我对他吐了吐舌头
“重色轻妹,重色轻妹啊!”只见芩霞姐,羞涩的把头低得老低了,也就舍了继续取笑二位的心思。
“回家了,回家了,月黑风高,月黑风高啊,什么都没看见啊!”
柳滔看着自己妹妹这样,也跟着笑起来了。与芩霞对视。,两人相继又笑起来了。
芙锦回来之后,就把药材倒下来摊开。想等明天天明,跟杏莲一起洗着泥土,然后开始制药丸。心里也在默默思量着“想不到跟芩霞姐相爱的是二哥,这姐变成嫂嫂了。他们这恋情谈了快2年了,稳稳的。”。等弄好这一切,便看到芩霞姐在房间里了。
芙锦倒没有说啥,只是看着芩霞姐笑,咯咯笑,哈哈大笑,然后两人就拥抱在一起了。
师父偶尔会检查我们的功课,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自己在有条不紊的练功、学习。
秦嬷嬷还是每天盯着我们的女红,我们现在也会绣些绣品,我看到芩霞姐绣的香囊挂在二哥的衣服上。那天刚好二哥来找我聊天。
“二哥,秦嬷嬷绣工真不错,我这徒弟也不差的,我给你绣个香囊吧!”说完我坏笑地看着二哥,二哥笑着对我握拳“好妹妹。”。
我给师父和父亲绣了香囊,也算是交了我的绣品作业了。芩霞姐也给师父和父亲绣了香囊。花样我给师父的一幅朝云山图,给父亲的是竹子。芩霞姐给师父的是梅花,给父亲绣的是松树。
大周朝二十七年中秋,大哥的来信到了。信中说了近况,更是跟师父说让二哥去军中。二哥自然是喜不胜收,早在大哥四年前去军中的时候,二哥就想跟着去了,他一身武术没有发挥空间那会空留遗憾的,他也渴望建功立业,杀敌报国。看到大哥来信让他去军中,就兴冲冲的对我和芩霞姐说,让我们给他准备出行药材、衣物、干粮等。我说
“我来安排吧,秦嬷嬷、史嬷嬷准备衣服、干粮;杏莲、秀琪和我弄药材。放心她们二人这4年医术和医理都不错,再说还有我把关呢,你们俩还不逞这剩下的几天时间,好好说说话。”
芩霞舍不得柳滔去军中,凶险不说,再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等他们还朝,那也是去到京城,还会返回山上来找她吗?一时间酸涩涌上心头,可她也明白,不能折了男人的翅膀,困在自己身边。
“好啦,好啦,别伤心了。离开你我也舍不得,我到军中安顿好后,我就写信告知父母我们的情谊,我母亲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等我2年。”
“谁说要嫁给你啊,讨厌。”说着说着芩霞哭起来了,柳滔拥着芩霞,就这样无声的相互拥着。
这几天我们都在忙着药材,忙得没得停了,芩霞跑过来神秘地跟我说
“听说大师兄也要跟柳滔一起去军中。师父不同意。发了好大的火。”
“是吗?估计师父也不会同意的,师父本就不喜欢朝廷的事,再说师父现在都把山上的事和山下的山庄交给大师兄处理了。他一走,这些事情师父要交给谁?师父的衣钵谁去继承?”
芩霞姐说“你不去劝劝大师兄,大师兄平时对你最好了。”
“瞎说啥呢,大师兄对你和二哥不好吗?再说了,男儿志向和前途,我们二个女的是不能体会的,大师兄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并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大师兄那么厉害,到了军中,大哥二哥他们三人并肩而行,所向无敌啊!”
“还是你聪明,想到这一块,看来我们得帮帮大师兄,我可不敢跟师父对着干!”
“我敢吗?”随即我们二人都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大师兄还在跟师父对峙,有时候他们在房间里发出激烈的争吵。二哥在院子外面听着也是着急、为难、揪心。二哥知道大师兄、师父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自己劝说,一定不起作用。让他们爷孙自己消化吧。然而他们爷孙俩就这么一直这样僵着,谁都没松口。
柳滔快出发的时候,傍晚,秦嬷嬷、史嬷嬷带着二位丫鬟把包裹和药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芩霞姐、二哥在一起聊天。
“瞅啥呢,大师兄脾气肯定会跟我一起走的,你们收拾包裹的时候。记得把大师兄那份也带上。”二哥笃定的说着
我和芩霞姐会心一笑,我们三人想到一块去了,芩霞娇嗔地说着
“就你会安排,等你告诉我们的时候,那包裹还来得及准备吗?”
“还是我妹妹和内人最聪明。”二哥笑着说了
“谁是你内人啊?”芩霞一听,立马低头娇羞说着。
“好呢,好呢,我还在呢,你们就打情骂俏了啊,等我消失,我这就撤。”看他们郎情妾意的,赶紧溜了。
也不知道万林师兄怎么说服师父同意他到军中的,本来就是避世的家族,武林人士。可以说我们的家庭不是科举就是入伍,经商的大部分还是家里超叛逆的孩子在弄,还是很少的比例。大师兄这样,也许在师父眼里就是家里超叛逆的孩子。
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几个对大师兄性格很了解,他想干的事情,那是百折不挠的。也许是师父年纪大了,愿意成全孙儿的梦想。我们三个都感到庆幸,多天以来山上不和谐氛围解除了,师父最后能同意师兄到军中,除了疼爱师兄,不舍得断了他的想法外。师父也是开明的人,并不固执己见,愿意成全小辈的梦想。
他们最后的话别,我们不得而知。师父只是叫我和芩霞多备一份包裹。第二天,二哥和师兄出发的时候,师父没有出现。秦嬷嬷、史嬷嬷、杏莲她们送到山门口。我和芩霞送他们出城。
路上芩霞姐眼睛总是红红的,那不舍的眼神看着人更加难受了。芙锦想到从小到大跟柳滔就没有分开过,一下子他们两个都去军中了,山上只有芩霞姐和自己了。二哥他们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芙锦有些落寞,拉着二哥的手说“你们安顿好了之后,能不能把我和芩霞姐也接过去,我们到那扮成小兵。”
二哥笑着说“鬼丫头,是不是早就谋划了?”
“我们这个想法,你不开心吗?”我对二哥说着
“你们先把东西准备,准备,我这边先了解军中情况,安顿好后,就跟大哥说,大哥不同意呢,我就安排你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反正你们一身本领,不说救死扶伤,给敌人尝尝你们的药粉也是不错的。我可从来没小瞧你们俩,师父、嬷嬷、两个丫头那边你们搞定。”
“放心”我没有想到,二哥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和万林师兄放慢了脚程,让芩霞姐跟二哥说些知心话。师兄平时话不多,对我们两位师妹照顾颇多。从小我们采药没有及时回来,都是师兄来找我们。有时自己找,有时带着二哥来找。他在外人面前很是孤傲和冷漠。跟我们比较亲近,经常打闹。后来母亲来了,给我们带了嬷嬷、丫头,单独劈了院子,日常生活上分开了。16岁师兄接手了墨水山庄的事,经常出门。有时候一走也有一个月之久。回来也会给我们带些小玩意。相聚的时候,我们也会一起练武、聊天、吹笛、弹琴,时光是快乐的。我们在彼此都是最真、最美好的时光里陪伴。我也时常跟师兄聊天,问问外面的世界,好玩的事情。今天师兄就去军中了,非常的舍不得。虽然我们也计划着去军中,毕竟未成行。在我心中,师兄跟大哥二哥一样,是非常重要的亲人。
万林师兄看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跟我说着:“师父同意我这次去军中,是要我从军中回来,全面接手墨水山庄的事情,并且要我准备议亲。”
我比较八卦“师兄也该到议亲成亲的年龄了。”直接忽略了他接手山庄的事。
万林定定地看着我“我的小姑娘也快要及笄了。”
我倒是怔怔的,没有说话。
在快要到出城的官道上,万林师兄快速的递了一个物件给我手上。我看他快步奔向二哥就收起来放在身上。
看他们踏上马飞奔着上路,我们视线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他们好久,我和芩霞姐才起身返回朝云山上。回到房间,我拿着师兄给我的物件,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兔挂件,色泽纯净、质地细腻。还有一张纸条“等我”。看着这纸条,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