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推射远角,门将倒是往正确方向扑了一下,但已无力回天。
0-2,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开局。
三名后卫都麻了。
刚才那种情况下,大家肯定已经拼尽了全力,自然不存在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才让他捡了漏”的说法。
这基本也就意味着林楚的速度确实超过了他们整整一个档次。
如果是在五十米、一百米这样的短跑中,林楚也许只比他们快一秒钟左右,但体现在距离上,就是将近五六米左右的领先,虽说足球场上最重视的是三十米甚至是十米之内的冲刺速度,但也够林楚领先他们整整一个身位先触球了。
“……比赛第五分钟,林楚梅开二度!!!”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赛前猜想圣保利一定会对林楚严防死守,网络上甚至出现了圣保利宁愿输球也要阻止林楚进球的说法,这也让很多人以为林楚的连续进球纪录可以在这场比赛就要被迫中止了。
而事实却是大家只猜对了一半。
圣保利队林楚的防守确实很严密,就刚才这个球来说,林楚甚至要独自面对三名后卫的挑战!
可结果却是林楚不仅早早就取得了进球,而且一进就是两个!
而且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两个进球并不是他这场比赛的极限……”
“五分钟两球,林楚的进球数已经追平了京切克,目前他们两人和龙尼一起排在射手榜第二位……”
看着那个背影,京切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
17岁的时候他才刚升到多特蒙德二队,直到20岁的时候才进入了一线队,而且马上就被租借到了波鸿,从波鸿回归后又被扔到了圣保利,然后才在这里迎来了爆发。
22岁的年纪,德乙25场15球,谁见了都得说一声少年天才!
不是每个球员都是鲁尼,17岁就已经名动整个英超;也不是每个球员都是卡卡,22岁就已经可以穿上Ac米兰的球衣。
所以虽然曲折了一些,但京切克的经历和成绩其实已经是全世界不知道多少足球运动员羡慕的对象。
可现在看来,他所谓的爆发在林楚面前简直像儿戏一样,而那些经历在林楚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十七岁的年纪,德乙球队主力射手,而且第一个赛季就冲到了射手榜前三,还打破了德乙最年轻出场球员、最年轻进球者、帽子戏法最年轻球员、最快进球、连续进球等等纪录。
本来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京切克承认自己酸了。
跟这样的天才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悲哀……
很多人的脑袋已经忍不住急转。
连续进球记录和最快进球记录之后,不会马上又来一个最快帽子戏法记录吧?
圣保利已经够惨的了,如果真的再来这么一出,那整个德乙的黑历史史册上他们必将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林楚张开双臂,像在草地上飞翔一样跑在草地上。
刚才全力奔跑的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在飞。
体育项目千千万,但最能刺激到人类荷尔蒙的永远都是那些能够将力量和速度彻底展示出来的运动。
更高、更强、更快,这是人类对挖掘自身潜能的永恒期待,也是人类对突破自我的永恒追求!
队友跟在他后面,跟着来到了客队球迷区前。
“你怎么能跑那么快?”
“来圣保利试训的时候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刺激那么大?”
“你这坏小子,之前难道一直收着踢?”
比罗夫卡更是不停地摇晃着林楚的身体,“你怎么突然那么快了?!是我看错了对不对?!”
他有种预感,自己慕尼黑小飞侠的外号可能要不保了。
但是,为什么啊?
速度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天生的,但确确实实是一种天赋!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林楚之前的速度之配在他后面吃灰的,但就刚才那两下来看,甚至可能比自己还快一内内。
思来想去,比罗夫卡只能想到嗑药这种解释了。
但先别说以林楚的能力能不能搞到那玩意儿,就算能搞到,用在这种比赛里值得吗?
林楚把他推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时候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跑着跑着就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说的很好,跟没说一样。”比罗夫卡摇摇头,只能理解成他是受到了试训那码事的影响,身体里积压着的怒火迎来了爆发。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林楚装作疑惑的样子,“我本来其实可以跑得很快,但只是因为姿势不对所以没能全部发挥出来,后来在你的教导下掌握了一些方法,所以才变快了。”
“是这样吗?”比罗夫卡立即精神一震,“竟然是我的功劳?!”
林楚认真地点点头,“可以是这样。”
“你确定?”
“当然确定,”林楚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这么说。”
比罗夫卡肯定地点点头:“可以的!”
场边的施密特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满是震惊和疑惑:“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教练了?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玩这个?”
圣保利教练席上的芬克同样跳了起来,指着林楚对着弗策克狂喊:“我就说吧,这小子速度很快的,我没骗你吧?是哪个蠢货说他速度一般的?”
他老老实实装个死人还好,大家还能来个眼不见为净,他一跳出来,大家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投了过去。
弗策克的声音里满是怒火,“你还有脸骂别人蠢货?有比你更蠢的吗?”
芬克的神经其实也已经绷到了一个临界点。
林楚的试训是他组织的没错,安排青年队试训和只给20分钟神马的也是他自作主张,但归根结底还是弗策克自己不重视,所以他一直认为这个锅不应该由自己一个人来背,只是现在看着脸色铁青的弗策克,他终究还是没敢爆发出来,只是悻悻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