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遥早就在心里做好了许多的思想准备,但一睁眼见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大红的婚房时,发现自己准备的还不够多。
他没想到自己回到的沈逐安记忆里的时间节点是他强迫姚清竹当压寨夫人的那一天。
且很诡异的是,眼前的所有画面都与他之前做的那个梦极其相似,沈逐安看着一脸错愕的他,以为他还是不同意当压寨,露出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蛮不讲理的说道:
“你是我捡回来的,就得归我!”
对此,林念遥没回话,甚至面上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面前的沈逐安很年轻,眉宇间的那股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去,他猜想这只大鬼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20岁。
沈逐安正被眼前人那探寻和扫射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然后,他便见其轻轻的点了个下头,说了个好字。
“?”
他还没说更狠的话呢,这人就同意当他的媳妇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之前还要死要活的做什么呢?沈逐安被林念遥搞的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念遥笑了笑,用揶揄的口气说道:
“怎么,我都同意了?你也是这副样子吗?”
凶巴巴的,好似要扑过来把他吃了一样,不愧是做土匪的,这副模样得让多少人吓破胆。
“…不是。”
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实在是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沈逐安咽了口唾沫,外头寨子里的兄弟们吃酒喝肉放声大笑的声音逐渐听不到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逐渐集中在床上的人身上。
“那我们…”
还真是个毛头小子,临了临了,怎么还显得胆怯起来了?林念遥瞥了一眼沈逐安某个位置,想着这人应该忍得很辛苦吧,不过他可不会同情,毕竟真实的历史中,这时候的姚清竹更辛苦,本来就是一个直男,被强迫的留在这个山寨里还要给另一个男人压,不怪会发疯。
仔细想想,回到这个时间节点才是最正确的,后面的姚清竹似乎就回自己家去了,还和某个官家小姐顺利成婚,有了孩子,林念遥想着,那后面他不会也要顺着记忆去把这些事情都做了吧?那沈逐安不还是得难受一遍。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傻站着做什么?不会就这样站着到天亮吧?”
“当然不是了。”
察觉到自己被媳妇笑话了,沈逐安登时不爽,他急忙褪去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瘦的腰肢,扑过去的时候,正好将林念遥整个牢牢禁锢在底下,占据其所有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林念遥顺势搂住沈逐安的脖颈,他此时的感觉很新鲜,因为他面前的爱人不仅这张脸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就连身体也是。
这时候的沈逐安应该还是个雏儿吧,这么一想,心中突然浮起一种没由来的满足感。
只是让他心上发笑的是,这人亲了两下又停了下来,他猛地攥住沈逐安的手。
“怎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是要我教你吗?”
“…谁…谁说我不知道?”
身为男人,沈逐安自然不想自己在这时候被看扁,只是他心里实在奇怪,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好像换了个芯子一样,主动又热情,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
不过嘛,这样子的话,好似更带感了。
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鼻间忽然湿润,低头一看,两朵红梅正好落到了林念遥的胸口处。
沈逐安的脸肉眼可见的爆红,红的仿佛马上就要滴出血来,就好像他刚才流的鼻血一样。
林念遥也愣住了,他方才就有想过年轻人血气方刚,说不定初次会很快结束,都想好怎么安慰了呢?不想沈逐安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窝囊”,也更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惹得某人气恼的咬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遏制了这一声笑。
后半夜,为了找回自己的场子,向新婚夫人证明自己实际上能耐的很,沈逐安发了狠劲,直叫天色都大亮了都没有停下。
林念遥尝到了取笑沈逐安的苦头,他躺在两人的婚床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复好几次,只因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身体也跟散了架似的,刚重新组装好,连怎么使用都忘记了。
太阳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让林念遥知晓这怕是已经不早了,沈逐安不在,许是在处理寨子里的事务,他只好自力更生,艰难地坐起身来,十分勉强的捡起一件外衣穿上,也幸好这人还知道为他清理一下,身体不至于黏糊糊的。
“笃笃笃。”
有人敲响了房门,林念遥说了声进,发现过来的是个老熟人。
“王二。”
见了那熟悉的络腮胡,林念遥惊讶的唤道。
“嫂子认得我?”
举着托盘的王二震惊抬眸,目光不小心放在林念遥露出来的皮肤上,那里的痕迹怎么都遮掩不住,他顿时也臊红了脸,忙低下头来。
“嫂子,用膳吧。”
寨子里的隔音不太好,昨天半夜,他和兄弟们都在外面听着呢,原本还在打赌新夫人是会反抗到底,还是会屈服在大哥的淫威之下,怎么都没想到两人会如此和谐,如此…激烈…
林念遥点头。
“谢谢,放下吧,沈逐安呢?”
“今日山下有商队经过,大哥他忙去了,嫂子若是要找大哥,他一回来,我马上帮你叫他。”
“好,麻烦了。”
“不麻烦。”
说完这话,王二脚底抹油的出去了,林念遥则是艰难地挺起自己半废的身子起来用早膳,简简单单的白粥配着小菜,正好适合现在的他。
吃着吃着,他便发现自己的房间外围了许多人,别问他是怎么发现的,窗户上透过来的人影密密麻麻,都快要把他的光给挡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丧尸片里的场景呢?
看来不仅是沈逐安,就连其他人员在好奇为什么他突然间就安安分分的留下来了,关于这一点,他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