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决了禁卫统领一事，凤亦霖也想起了那几个空缺的职位来。
随即想到了零零五，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零零六，最近有传言，五号要当侍卫长了，你可知此事是从何传出？”
“这......回陛下，属下得知，是从后宫传出，有宫女从娘娘口中听到，亦有娘娘从宫女口中听说，已经无从考证。”
凤亦霖想起了零零五的异常来，抱着庄阳的手不由紧了紧。
“最近五号有什么异样？”
零零六听到问话，心里惊了惊，陛下发现了零零五的异样？看来不是他的多疑。
“零零五似乎性情有所变化，以往沉默寡言，甚少与人交流，如今似乎开朗了许多。这些天......与香妃娘娘有所联系，但他们是亲姐弟，交流尚在规矩之内。”
自己的兄弟，零零六也并不想怀疑零零五，于是委婉地说道：“零零五兴许是因为有家人在宫中，才开朗起来了吧。”
见陛下沉默，零零六抬头瞄了一眼，瞬间感觉自己被毒蛇缠住一般，吓得立马低下了头，一头冷汗冒出。
他真是不要命了，竟敢擅自发表意见。
暗卫本就与家族断了关系，他真是犯蠢了，就算亲姐弟，光是男子与后宫联系密切，这就已经是逾矩的行径了！
刚刚陛下问什么回答什么就好了，叫你多嘴！
陛下虽然不会轻易对暗卫打打杀杀，但万一给他派点什么难缠的任务，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救命啊小九！
庄阳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伸手抓住了凤亦霖的手指，无聊地摆弄起来。
虽然听他们聊正事，像是在听故事，但总好像少了点什么，庄阳觉得无聊得很。
凤亦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再阴恻恻地盯着零零六看了，寒冬腊月秒变春暖花开。
“宝贝，你无聊吗？”顿了顿，凤亦霖自言自语般说着：“是挺无趣的。”
“我想吃点零食。”庄阳眨巴着眼睛看着凤亦霖，希望他能搞点吃的过来。
听故事，就应该吃零食。
凤亦霖被他的星星眼迷住，眼睛和庄阳对视着一动不动，嘴里却无比温柔地喊着：“小梅，你听见了吗？”
“是，陛下。”
梅公公又不是真的耳聋，他立马低声吩咐了身后几个宫女，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凤亦霖也无心管那些破事了，转头迅速对零零六吩咐了一句。
“你先退下吧。”
想到什么，凤亦霖又说：“对了，把零零五调过来当侍卫长。”
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性情大变了？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更好。
凤亦霖完全忘了，他也是那个性情大变，反复无常的人。
调任暗卫这件事是一号负责，零零五调走，零零一也要负责填补新的暗卫空缺。
零零六知道陛下这是吩咐他去转告一号。
恭敬地应下。
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小九你真是我的福星，六哥再也不阻拦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庄阳也听到了凤亦霖的话，凤亦霖的想法跟他是一样的。
都想要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研究。
片刻后，庄阳就吃上了早就心心念念的小零嘴，但是讲故事的人却已经走了。
他想起自己发现的秘密，既然讲故事的人走了，那就由他来讲吧。
于是凑到凤亦霖耳边打算偷偷跟他分享。
“哥哥，我知道零零五的秘密。”
“哦？宝贝，是什么秘密？”
凤亦霖心里咯噔了又咯噔。
以至于“哥哥”的称呼都忽略了，思绪微微发散。
宝贝不会觉得自己跟零零五有什么瓜葛吧？他好冤枉啊！
宝贝是会吃醋还是生气呢？他该怎么哄？
一瞬间凤亦霖脑子里已经转了多个方案。
一会儿血腥暴力，一会儿旖旎香甜。
是杀了零零五？
还是强制将宝贝绑在床上呢？
距离上次宝贝哭着求饶都有好些天了呢！
“哥哥......哥哥，你有没有在听啊？”
庄阳伸手轻拍凤亦霖的脸颊，将他的香艳幻想拍散了。
“啊？宝贝别生气，朕知道错了。”
凤亦霖抓住覆在他脸上的手，吻了吻手心，“朕好想你！”
低沉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急促。
他都不知道哪里错了，反正错了就对了。
“哥哥，我跟你讲故事呢！你不想听秘密了吗？”
庄阳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觉得自己讲故事的兴致被敷衍了，不悦地看着凤亦霖。
“想的，想的宝贝，我们到床上去说吧！”
凤亦霖选择性地听了听庄阳的话，各说各的。
见庄阳狐疑地看着他，凤亦霖轻咳了一声，“宝贝，我累了，当皇帝好累啊！我想听睡前故事！”
凤亦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本正经。
庄阳对“床”有些敏感，尤其是面对凤亦霖时。
他并不排斥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但像上次那样，他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看了眼艳阳高照的天色，又听凤亦霖说要听睡前故事，庄阳不自觉地将凤亦霖想象成了小宝宝，被逗得发出了笑声。
看着一脸灿烂笑意的庄阳，凤亦霖忍不住了，抱着庄阳转身就进了室内。
凤亦霖虽然有些急涩，但也知道自己无形中给庄阳带去了一些阴影，他可不想因此影响到往后的幸福。
“宝贝别怕，朕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才怪。
凤亦霖真的就单纯地躺在床上抱着庄阳，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害怕的事。
也就时不时地亲一亲，手不老实地动一动而已。
庄阳讲故事充满了个人色彩，毫无波澜的语言，将零零五身上有两个灵魂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讲得像是一个人有两件衣服似的。
但凤亦霖十分捧场，“宝贝的故事真精彩，先奖励一个亲亲。”
被捧场赞扬还有奖励，虽然奖励不太合他心意，但庄阳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原来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分享出来后也让人这么开心。
凤亦霖并没有忽略庄阳说的话，反而十分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宝贝，你说他就像朕一样，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是吗？”
庄阳点头，“但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灵魂分裂的，还是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