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一夜,萧承羽总是在短暂的睡去后又被噩梦惊醒,一整晚身体已经僵硬得失去了知觉。终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们进来也不说话。
萧承羽一时之间却没有任何动作,这时又有人上前慢慢揉捏着他的四肢,身体慢慢有了知觉。
萧承羽想要抬起手揭掉蒙住眼睛的红布,却被人抢先抓住,“不要动,你的一举一动都不能自主决定。”
萧承羽听到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笑了笑,揭掉了眼前的红布,挑衅地看向屋内慌乱的众人。
没一会儿,刘妈妈就带着身旁的打手的过来了。“哪只手?”
萧承羽举起了左手,透着一种平静的疯感,“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吧。”
刘妈妈摇摇头,微微挑眉,一个打手上前将萧承羽拉到地上,接着用脚踩上了萧承羽的左手。
“哈哈哈哈哈,怎么不直接剁掉呢?”萧承羽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仍然抬起头讥讽道。
刘妈妈被气得笑出声来,“疯了,真的是疯了!”
刘妈妈挥了挥手,禁锢着萧承羽的人放开了手。萧承羽故作轻松的坐在地上,藏在袖中的左手疼得微微颤抖。
刘妈妈蹲下身去,用手指轻轻划过萧承羽的脸颊,“果然绝色,这冷峻的目光、倔强的神态,真让人心动不已。”
正说着,几名下人将昨天的药浴桶搬了进来,刘妈妈轻蔑一笑,“看来你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境地,挑衅我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只见刘妈妈向后退几步,昨天的几名壮汉就迫不及待的扯掉萧承羽身上单薄的衣衫,反剪了他的双手,摁入了药浴桶中。
极致的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萧承羽奋力将头伸出水面,接着就被一个中间有空洞的桶盖盖住了身体,防止他挣脱出来。
粗壮的铁链再一次将桶盖和桶身固定起来,任凭萧承羽在桶中如何挣扎也没有任何药液泼洒出来。
“为何…不…给我个痛快?”,萧承羽知道又是一轮难熬的折磨,只能趁机试探。
刘妈妈却不多做停留,“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手指徒劳的在桶内抓挠,却难以缓解皮肤的灼痛,萧承羽忍不住痛呼出声。
“还以为是什么英雄人物,这才刚一下水就呼天喊娘了。”旁边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入萧承羽的耳朵,可是实在是太痛了,像是无数的针不停的在身上扎。
“呃,都闭嘴!”萧承羽疼得意识模糊,旁人的议论让他心烦气躁,不禁大喊出声。
这一声巨吼让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身旁的打手发现自己竟然被眼前的人吓得噤声,臊得脸色涨红,肆虐之心暴起。
满脸胡子的打手对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心领神会,两人坏笑着站在萧承羽面前。
“听说你很能忍,不妨试试我们的手段。”胡子男人审视着脸色苍白、满脸是汗的萧承羽,脸上露出不明深意的坏笑。
说着,将一个药丸送入了萧承羽的口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猛地给他灌了一碗水。
“这药浴今日要继续泡满两个时辰,配合这药丸,内里如火灼烧如虫蚀骨,皮肤如强酸般腐蚀,找遍天下也没有这般残忍的刑罚了。”打手残忍的说道。
萧承羽觉得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他在桶中小空间内身体蜷缩着,难以腾挪,只有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现在的悲惨处境。
“母亲,母亲,是你吗?”萧承羽疼得神志涣散,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真的丢尽了我夜阑族的脸面,像一只蝼蚁一样,被人踩在身下。”没想到一向和蔼的母亲却满脸怒气,咒骂着自己的无能。
“可是,他们……罪不至死!我不能…不能…”还未说完,体内的药丸带来了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这是….里面竟然有……萧承羽眼睛红红的看向那两名打手,“你们…你们…不可原谅!”
屋外突然狂风大作,黑云压城,吹得门窗大开,再看萧承羽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砧板之鱼的无力感,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
砰得一声,药桶完全炸开,碎片向四周飞去,直接插穿了屋内众人,萧承羽头发散乱随风飘动,眼底都是嗜血的疯狂,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说出一个字,“死!”
猎猎的狂风吹起萧承羽的头发,他迅速抓起一个黑色的长袍裹住自己,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院中的人听到屋内巨大的声响,纷纷向这里涌来。
萧承羽在怒气发作后,气力瞬间消失,两眼一黑,哐当一声晕倒在地上。
萧逸飞手中的罗盘突然发出幽蓝的光,他激动地站起来,兴奋地来回踱步,“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了。宇文耀这枚棋子还没上呢,他就出现了,哈哈哈”
“来人,备马!”萧逸飞恨不得马上见到萧承羽。
“飞鸽传书给刘妈,让她尽量看紧萧承羽。”萧逸飞继续下令。
这边刘妈妈也是听到了巨大声响,赶忙来到萧承羽所在的屋内,房门打开,萧承羽晕倒在碎裂的药桶旁,屋内一地的残肢断臂,吓得刘妈妈一个踉跄。
“快,快把萧承羽绑起来关入地牢,这里关紧房门等待主人,”刘妈妈挥了挥手招呼已经吓软了腿的打手进去,那些打手都被屋内惨烈的景象吓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两个胆大的试探地走进屋去。
以防万一,打手又用迷药在萧承羽鼻子下方加强了一下效果,看到萧承羽的手臂完全耷拉下来,这才放心的用铁链将萧承羽绑了个严严实实。
从始至终,萧承羽都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像要随时消失,之前暴起头发散乱,黑色的指甲也在昏倒的一刻恢复正常,看不出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