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赢念念带着赢淇来到太医院,不想里面一太监刚瞧见赢淇,就发出不屑的声音。
“淇公主,奴才说过多少遍了,你来也无用。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很忙的,谁有那闲工夫去临安宫啊?”
“您啊,有这时间,还不如早点儿回去陪一陪宛长使。若是她撑不过去了,你们母女也好最后再亲热亲热。”
其余几个太监见状,也在旁边嘲笑附和。
这些奴才,瞧着宛长使母女无权无势,便使劲儿作践她们。
每次赢淇来找太医,连太医院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奴才们给赶了出去。
这次,同样如此。
只不过,他们却没发现拐角处的荷月和赢念念。
原想着瞧一瞧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原来赢淇所说果真属实!
“放肆!一国公主,也是你们这起子小人随意作践的吗!”
小公主怒呵出声。
几个太监原本不屑,甚至急于找出那声音来源,打算争执一番。
不过抬眼看见荷月后,他们顿时脸色骤变。
荷月是阿房宫的人,那她怀里的婴儿自然就是……
“奴才们给宸乐公主请安!”
果然是见人下菜的主儿,他们瞧着宛长使母女不受宠,便敢随意取笑羞辱赢淇。
可赢念念却不一样了,伴随金龙降生,受封宸乐公主,生母位同副后,母女更是被嬴政宠爱有加。
这样的人,又岂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如此大的转变,更是让赢念念气急败坏。
“好啊,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姐姐的是吧?荷月,给本公主狠狠掌他们的嘴!”
小公主向来不会惩罚下人,这是她第一次。
荷月同样气急了,听了她的吩咐,上前就狠狠打了几个奴才的耳光。
“淇公主百般请求,你们不仅无视,居然还口出恶言,实在是可恶!”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奴才们的脸个个都红肿起来。
饶是荷月手都打疼了,也不觉得出了这口气。
赢淇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为了自己生母四处奔波,偏偏这些人还如此作贱。
可以想象,平日里她受了多少白眼儿。
大概是外面闹得太大,里面的太医院也被惊动了。
太医院令章太医跟着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微臣给宸乐公主、淇公主请安,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
“荷月姐姐住手。”
赢念念叫停了荷月,随即便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什么?”章源眉头一皱,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转身怒目盯着眼前几人,厉声质问:“我说过,只要来太医院求医问药的人,都是患者,必须要赶紧通报,你们为何如此做?”
几个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耷拉着脑袋不敢做答。
见此,赢念念忽而道:“章太医,我看这太医院可不像你自己看起来那么和谐,为了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我劝你还是好好整肃一下,以免日后让这群人惹出大事来!”
众人微微一愣。
小公主虽然只是个月余婴孩儿,可是一言一行,完全遗传了嬴政的霸气和夏姬的处事周到。
果然不愧是这两人的孩子。
章源连连点头:“公主放心,微臣定然好好查查!”
他也是行事果断,不出一会儿便将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群通报太监一直都会借此收礼行贿。
若有人来请太医,对方有权有势,他们便格外奉承讨好,赶紧进去通传太医。
若对方恩宠一般,则要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才肯为此跑一趟。
如宛长使母女这样无权无势的,他们不但不会通传太医,反而会借此机会狠狠羞辱,以达到内心的满足。
章源被气得怒火直起,当场便发落了这群人。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棍,丢进永巷服役。”
“日后,太医院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这就是下场!”
处置了太监们,章源亲自和赢念念一同人前往临安宫。
若宛长使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太医院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路上,赢淇对小公主十分感激。
“念念妹妹,谢谢你。今日若没有你,只怕我还是请不来太医。”
赢念念眉头紧蹙:“你我姐妹,何苦言谢?”
“那些奴才,也是见你性子软好欺负,所以才得寸进尺。”
“姐姐,你别难过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宛长使。章太医是太医院院令,有他在,相信宛长使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赢淇微微点头,几人往前临安宫的脚步更快起来。
临安宫。
“怎么连个看门的奴才都没有?”章太医不禁嘀咕一句。
“嘎吱——”
推开宫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几人更是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宫内格外萧条,地面上全是残叶,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天啊……怎么这样啊。”荷月一脸茫然。“这场景,都跟冷宫差不多了。”
不仅如此,宫内一个人都没有,毫无妃嫔寝殿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快下注啊!快!”
偏殿的下人庑房内,传来一阵嬉笑声。
闻言,赢念念顿时明白过来。
她赶紧吩咐章源:“章太医,你快同淇公主进去给宛长使看病要紧。”
这儿,就交给她了。
“是!”章源领命,随即便跟着赢淇往寝殿的方向而去。
小公主深呼一口气:“荷月姐,咱们去瞧瞧,看看这群奴才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一向胆小的荷月,在这件事上格外上心,势必要同小公主一起好好教训教训这群目中无人的奴才。
“大大大!”
“小小小!”
庑房内,奴才们还在专心玩儿,完全没发现门口站着的人。
“哐——”
荷月一脚将门给踢开,一脸怒火地走了进来。
临安宫偏僻,这群人平日里就知道在宫里玩儿,所以根本不认识荷月。
为首太监眉头一皱,怒骂道:“哪儿来的小丫头,不要命啦!居然敢打扰我们。”
一宫女跟着附和:“就是,瞧你这岁数也不大,是在作死吗!”
荷月沉了沉眸子,上前就是一人一耳光。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