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这群外地人,怎么知道我们的无奈!”
“龙王已经显灵,要让吴秀秀作为新娘献祭,你们要是不让,下一次发大水,倒霉的岂不是又是我们!”
百姓们激动起来,一时间竟将队伍包围住。
“放肆!都退后,若再前进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
侍卫们上前怒斥,可是百姓们已经急眼儿,甚至不怕他们手中的刀剑。
眼见场面就要控制不住,嬴政这才开口:“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吧。”
侍卫们虽说个个武功高强,但也不能真跟百姓动手。
一听这话,王赤才挥手阻止众人。
“哦?商量什么?”
嬴政淡淡一笑:“我们确为外地人,不知道龙王显灵一说,但是,也不能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
“不如这样,先让姑娘下来,若龙王能够再次显灵让她献祭,咱们就不再管这件闲事了,如何?”
王赤愣了愣,他也不好太过得罪蒙恬的人,毕竟人家可是嬴政面前的红人。
若此事传到咸阳,那他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想到这儿,王赤答应下来。
“好!龙王定会再次显灵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吴秀秀不能回家,需要被关在龙王庙中看守。”
如此也好,起码不用现在就去死。
洛县之内,众人来到一客栈里休息。
章邯有些不解:“陛……哦不,家主,那王赤不是说要为咱们准备休息的地方吗?为何不跟他走?”
傻子!
嬴政轻笑道:“难不成你忘了桦县之事?跟他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章邯猛地拍了一下脑子:“哎呀!我真是的。”
“对了,你带着几个侍卫,去龙王庙中暗中保护吴秀秀,我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
嬴政考虑周到,章邯领命,立刻带人而出。
“哎……”一旁的赢念念不禁叹了口气。“得亏咱们及时赶到,要不然,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没了。”
什么民风啊?居然让一个女孩子去承担这一切。
夏姬也道:“是啊,若那秀秀真的没了,她的父母一定会伤心死的。”
话刚落,客栈外便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吴大同夫妻。
“当家的,恩人在里面呢!”
夫妻俩一进来就给众人下跪。
“多谢恩人们!”
“快快请起!”夏姬立刻让人将二人扶起来。
小公主轻叹:“正准备找你们打听打听呢,没想到就来了。”
谁在说话?
两人环视一圈众人,都没人张口啊。
难不成……是这孩子在说话?
“是的,没错!是我在说话,不用惊讶。”
夫妻俩顿时震惊,天啊,一个襁褓婴儿居然会说话,简直是个奇迹啊!
吴大同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小公主皱皱眉:“这个不是最重要的,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有没有龙王显灵这回事?又为何是挑中了你们的女儿?”
回过神儿来,吴大同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同众人讲起来。
“龙王显灵……确有其事,前几日,龙王庙金光大显,一条金龙腾空,放出话来,要一名十五岁属龙的少女作为献祭新娘。”
“只要收到新娘,日后泾河一带就不会再有水灾发生。”
“可是……”
“呸!”一旁的吴家娘子啐了一口。“什么龙王显灵啊,依我看,就是那姓王的在捣鬼!”
哦?
大伙儿皱了皱眉,示意吴家娘子继续说,
提起这件事,吴家娘子就恨极了。
“我家秀秀,今年不过十五岁,花朵儿一般的年纪。可是,却不想被王赤那个混蛋盯上,非要娶她做妾!”
“他虽说是县令,但为人奸险阴毒,夫人也是个善妒的恶妇人,若我们女儿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再者,他是县令又如何?今年已经快四十多的人了,比我家男人年龄都大,还要老牛吃嫩草!我呸!”
小公主顿了顿,才道:“所以,你怀疑是王赤在使诈?”
吴家娘子点点头:“是啊,要不然,这龙王百年不显灵,为何却在这两日显灵?还偏偏针对我女儿!”
众人听了两人的话,也比较相信吴家娘子所说。
看来此事,和王赤脱不了干系!
赢政沉着脸色,如此恶官,他必要收拾了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在百姓面前揭露他的真正面目!
“好啊,咱们就看看,这龙王该如何显灵!”
而另一边,县令府里。
“啪!”陶瓷碎裂的声音。
“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膀大腰圆的女人,一头就将王赤撞倒在座椅上。
“哎哟喂,你这个女人,我迟早把你给休了!”王赤怒气冲冲道。
岂料妇人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反而将他压在身下:“休我?你也不看看自己走到这一步是靠谁?要不是我娘家的帮衬,你能坐上县令的位置!”
“如今倒好,为了一个臭丫头,居然想要休了我!”
“我……我跟你拼了!”
妇人在体型上是王赤的一倍,两人即便是打架,她也是占足了优势。
“疯妇!疯妇!”王赤气急败坏,可恨自己又不是她的对手。
无奈之下,他才叫停求饶。
“好夫人,为夫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这不是准备让那丫头献祭龙王吗?眼不见为净啊!”
“我呸!”妇人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你当老娘是傻的?什么献祭龙王,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你身边的小厮可是什么都交代了,你是打算借着龙王显灵的名头,将吴秀秀沉入泾河,可是下游早就准备好人救她了!”
“将她救上来之后,便准备把她带入你县外置办的宅子,给你做情妇对不对!”
王赤脸色骤变,没想到自己的计划都被这个恶婆娘知道了。
无奈,他只能道:“是是是,那是我之前糊涂,才会那样做呀。”
“不过如今,我却是铁了心让她去死呢,她若不死,只怕为夫的前程就要受到牵连了。”
一听这话,妇人才微微有所触动。
“你什么意思?跟你前程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