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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夏梨浅提着裙子狂追,看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忍不住开口。
那人停下,转头。
夏梨浅和他同时爆了粗口。
“卧槽!”
“卧槽!!!”
“表姐?”季羡渊有些恍惚,伸手揉了好几下眼睛,“真是你吗?”
“季羡渊?你也过来了?”夏梨浅也是惊讶的可以,就这么愣在原地。
季羡渊折回来,一个虎扑,“真是没想到,我还能在这见到亲人!!!”
“啊!你快把我勒死了!”夏梨浅猛拍他勒住自己的手,“松开!给我松开!”
季羡渊松手,夏梨浅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之后,两人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开始聊天聊地。
夏梨浅往他身上看了眼,看他身上料子穿的不错,问,“你穿过来混了个什么身份啊?”
季羡渊臭屁道,“小侯爷,厉害吧?”
“切~我早就猜到了,这小说里跟你同名同姓的不就一个小侯爷?”
“那这么说,你混了个公主当?”
夏梨浅抬抬下巴,“也就那样吧,比你强点。”
“原来你就是那个荒淫无道,臭名昭着的昭阳公主啊!”季羡渊的笑声已经可以用刺耳来形容了,“你知道吗?我穿过来之后,我娘亲每天都在耳边念叨,你可是个实打实的反面教材。”
夏梨浅:“...............”
“诶,表姐。”季羡渊又唤,犯贱的问,“你都没谈过恋爱,突然有了这么多小老公,有何感触?”
夏梨浅胳膊肘抵在他腰间,“滚!你再说话,我不介意借用下昭阳公主嚣张跋扈的性格,好好治治你!”
“好好好,言归正传,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对这小世界以后的发展了解多少啊?”
夏梨浅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他了。
相对的,季羡渊也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夏梨浅。
季羡渊:“表姐,我跟你说实话,我发现我这便宜爹好像有造反的心思?哦不对,更确切点来说,原主跟他爹都有造反的想法。”
夏梨浅:“!!!”
“怎么说?”她凑近季羡渊。
“我穿过来的时候是有原主的记忆片段的,我发现他们私铸兵器,跟朝廷重臣的来往还非常密切。”
夏梨浅若有所思,“这大夏国几年后能灭亡,现在看来,少不了你们季家的捣鬼。”
“他们做的,跟我可没关系啊!”季羡渊连忙撇清关系。
夏梨浅观察着他跳脱的语调,忍不住皱眉问,“你穿过来之后,一直都这么说话吗?不会被发现?”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要跟古人似的,装的文邹邹的,还得跟着记忆片段,模仿原主的行事作风,那便宜爹就是个老狐狸,聪明着呢,我穿过来之后每天都胆战心惊的。”
这下夏梨浅可有发言权了,“你可别说了,谁不是呢!你不知道让我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小女孩装荒淫跋扈的公主有多么的困难。”
季羡渊嘴角抽抽,“你?温柔善良?”
“啪——”季羡渊后背被狠狠拍了一掌,“你说什么!”
“嗷!嘶——我可是你这唯一的亲人,轻点拍!”
“拍不死你!”夏梨浅哼了声,“说真的,你表姐我自从穿过来之后,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每天演戏,我都快演成昭阳了。”
“谁说不是?!我每天演的连我都快相信我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夏梨浅歪头,“所以,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季羡渊双手一摊,“就只能先这么演着呗,你要是有事,就派人给我来送信。”
“给你送信?你觉得最受宠的小公主能耐大点,还是你这小侯爷能耐大点?”
“夏梨浅,你少在这看不起人。”
夏梨浅拍开他手,“少在这没大没小的叫。”
“小姐——”
“小姐——”
淡绛着急的声音传来,夏梨浅小声道,“我侍女来找我了,要是让她发现我跟你孤男寡女坐着聊天,指不定怎么想呢,快点走!”
季羡渊又开始找死,“你不是顶着昭阳公主的身份吗?私会外男放在荒淫无道的小公主身上好像挺合适的。”
“季羡渊,不想死就给我快滚!”
“行行行。”季羡渊说,“我得在这寺庙待上几天,明天还是这,再见一面?”
“好好好,快走快走。”夏梨浅不耐烦道。
季羡渊前脚刚走,后脚淡绛就闻着味似的过来了,“公主,你怎么到这来了,可让奴婢一顿好找。”
看这小丫头急的都快哭了,夏梨浅安慰道,“我刚刚就是看到了个很像故人的影子,追过来没看见人就在这坐了会,本来都准备回去了,结果你就找过来了。”
淡绛染着哭腔道:“公主,淡绛都快担心死了。”
“好啦好啦!”夏梨浅拍拍她的肩膀,“我不就好好站在这嘛,走吧,我们快些回去,今日累的可够呛的。”
淡绛连连点头,那双微红的眼睛像是用胶水黏在夏梨浅身上似的,一刻都不肯移开。
夏梨浅:“................”
——
回了禅房,由淡绛伺候着简单梳洗一番后,夏梨浅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第二日
天刚刚蒙蒙亮,淡绛就进来帮她梳洗了。
“公主,该去祈福了,奴婢伺候你梳洗。”
夏梨浅睡的回不过神,“天还黑着呢,让我再睡会。”
“不行。”淡绛着急的说着,“皇上说了,公主您得跟寺庙里的僧人一同起来,这样才能显示您的诚心。”
夏梨浅:“..............”
虽然她困的想死,但也没再阻止淡绛的动作。
这一天被折腾来折腾去,跪的膝盖都是疼的,才好不容易磨到了晚上和季羡渊见面的日子。
季羡渊姗姗来迟,就看见昨儿个还精力满满的表姐,今儿个跟蔫巴了似的,发髻歪了,头一点一点的,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他看到她这副惨样就很想笑,毕竟她小时候可仗着她比自己大那么几岁,把他当仆人一样使唤来使唤去,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戏。
“夏梨浅!”季羡渊唤了她一声,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