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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夏梨浅醒来,依旧困懒懒的喊淡绛。
没人应声,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淡绛得三日后才能回来公主府。
代替淡绛的小侍女畏颤颤的入内,“公主,奴婢代替淡绛姐姐来伺候你梳洗。”
“嗯。”夏梨浅坐起身,“本公主稍后要入宫,梳个合适的发髻。”
小侍女特别乖巧,“好。”
一盏茶后
夏梨浅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小侍女就坐在她身边,行为异常拘束。
夏梨浅皱眉,喊了她一声。
她立马跪下来,“公主恕罪,奴婢走神了。”
夏梨浅觉得有些好笑,“本公主又不吃人,你这般怕我作甚?”
“奴婢,奴婢......”
“好了。”夏梨浅说,“你稍后就在马车旁等着本公主就成,我自己去坤宁宫。”
小侍女如蒙大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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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坤宁宫门口。
从这里走上去还有几十级台阶,夏梨浅正准备自己提起裙摆走上去,秀琴姑姑就着急忙慌的下来了。
“哦呦,我的公主啊,你有伤在身还不注意点。”她后侧跟着四个壮汉,他们手中抬着一顶特招摇的软轿,“快些放下。”
那四个壮汉听话的将软轿放在了地上。
秀琴:“公主,快些上轿,老奴让人将你抬上去。”
“秀琴姑姑。”夏梨浅挣脱,“不用这般麻烦,我自己走上去就成。”
“哪里麻烦了?”秀琴姑姑可听不得这些拒绝的话,“你要是扯到了伤口,皇后娘娘可是要怪罪的。”
“让母后瞧见我坐软轿上去才会担心呢!”夏梨浅笑着道。
“这皇后娘娘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一阵,今儿个公主,你要是在老奴手里扯到了伤口,娘娘她必定不会轻饶我的!”
夏梨浅收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正经的问,“秀琴姑姑你说母后好几日前便已经知晓我受伤的事情了?”
“可不是吗?”秀琴回想起来一阵怅然,“娘娘刚知道的时候,那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身子一日日沉起来,精神气都磨了不少下去。”
“公主,快上轿吧,娘娘在里面等了你好久了。”
夏梨浅这才不再推脱,顺着秀琴姑姑的意思上了这软轿。
不过是几十级台阶,四个壮汉轻而易举就将夏梨浅抬了上去。
夏梨浅从软轿上下来,就看见自家母后已经拖着沉重的身子挪到了门口。
她急忙往她身侧跑,“母后,你怎么出来了?”
“慢些跑。”皇后声音还有些哑,眼睛也是红红的,哽咽的问,“伤哪了啊?”
“母后,昭阳没事,当时就刺进去了一点,这几日早就恢复如初了。”
听到昭阳故作轻松的话,皇后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夏梨浅连忙哄,“母后,仔细着眼睛,昭阳真没事,你瞧瞧,现在是不是活蹦乱跳好的很呀?”
她在皇后面前转了个圈。
皇后强忍住泪意,“你就会哄你母后开心。”
“我真没事。”
皇后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说:“你有事没事,母后还能不知道吗?奕承已经来过我这了,他跟我说,当时裴质子抱着你回去的时候,你满身都是血。”
夏梨浅:“................”
苏奕承这个老六!
她弯了弯唇角,继续哄着自家情绪不稳定的母后,“母后,二表哥他胡说的,这伤就是看着可怕,其实一点都不严重的。”
“嗯。”皇后好似被哄住了,牵着她继续往里走。
等坐定在贵妃榻上,皇后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正准备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夏梨浅突然问,“母后是何时知晓昭阳中剑的消息的?”
皇后如实道,“六日前。”
“六日.....六日前。”夏梨浅喃喃了两声,神情严肃道,“母后,六日前昭阳才刚受伤,而且昭阳有第一时间恳求父皇封锁昭阳受伤的消息,特别是对皇宫。”
皇后回过神来,“昭阳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你受伤的消息传入本宫耳中,让本宫忧愁。”
“嗯!”夏梨浅狠狠的点头,“母后,我怀疑后宫里已经有人知晓你怀有身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