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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也随之再次落下。
两人掌心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握在一起时,黏腻潮湿。
他埋首于颈间,亲了两下,突然笑出了声,“公主好敏感。”
夏梨浅整个身子都是僵的。
她没谈过恋爱,自然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害羞的将脑袋往下埋了埋,“一盏茶了。”
裴知聿只当听不见,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两个红印子出来。
眼见要把小公主惹恼了,他才讪讪的收手。
此刻的小公主粉面桃腮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水光。
他心神微动。
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他怎么来的,就是怎么回去的。
夜色降临。
裴知聿再次换上了夜行衣,前往了四皇子住的府邸。
这次他的目的地不是书房,而是他的寝室。
趁着他去用晚膳,他快速翻身而入,在床榻周围摸索暗格。
床榻周围均没有。
裴知聿抬头,将视线落在了床榻里侧。
爬上去,掀开锦衾的一角,屈指轻敲床面。
“扣扣——”
大概三四声后,靠近墙面的那侧发出一声空心的响。
摁下。
暗格里面的东西弹起。
又是一封书信。
跟上次在书房发现的那封字迹相同。
但明显比书房那封重要的多。
这纸上面写的全都是裴国大家族根系之间的关联,甚至连站哪个皇子都有标注。
比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调查出来的,还要齐全上的多。
裴知聿微微眯眼。
冷宫里的那位....不容小觑。
他又将那纸看了几遍,确保自己全都记下,他将那纸重新叠好,放进暗格。
轻手轻脚的从床榻上下来,将褶皱抚平。
“主子,我们何时去问她要解药.......”那小厮哆嗦着身子问。
“别多嘴!”四皇子一个眼刀飞过去,他立马闭上了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裴知聿从窗棂处翻身而出。
“吱嘎——”房门响起。
裴知聿已经踏上了屋顶,在季家的屋顶过渡了下,然后回了质子府。
木冬武功也不弱。
自是听到了屋顶上有人,当即翻身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跟裴知聿打斗起来。
裴知聿:“............”
他挡了两下,遮在脸上的黑布还没来得及拉下,木冬又刺了过来。
“你这小贼!胆子真是大的很!碰到小爷我,算你倒霉。”
裴知聿再次:“............”
他侧身,躲过木冬袭来的掌风,快速拉下遮在脸上的黑布,“是我。”
木冬脚下一滑,“主.....主子?你这么晚,穿成这样.....还站在屋顶上做什么?”
“去书房。”
“哦....哦。”木冬拢了拢自己没怎么穿好的外袍,跟着裴知聿去了书房。
裴知聿仍旧是那身夜行衣,坐在书桌前,将刚才在四皇子府看到的东西默在了宣纸上。
木冬也是好奇,裴知聿在那写,他就凑过去看。
越看,他那张嘴就张的越大。
等裴知聿将毛笔再次提起,木冬疯狂咽口水,“主...主子,这是.......”
裴知聿将毛笔搁在一旁,“看不出来?”
“看.....看得出来,这....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般详细?”
“四皇子府。”
木冬问废话,“主子你今晚去四皇子府了?”
裴知聿没说话,也算是另类的默认。
木冬继续说,“琉璃姑娘经营的信息网已经够完善了,却远不及四皇子那的这张完全。”
“这就是问题所在。”裴知聿说,“四皇子看起来比我们想的还要有实力。”
照着木冬原本的性子,听到这话,肯定会反驳上两句,但看到这张纸后,默默将想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四皇子确实不容小觑。
“无妨,你让琉璃继续查便好。”
木冬心事重重的朝着裴知聿拱了拱手,“属下知晓了。”
而后退出了书房。
——
质子府风起云涌,另一边的公主府倒是平静得很。
夏梨浅和沈悦可就这么蜗居在公主府了好些日子。
几乎天天有那么一个多时辰腻在一起讲她们的宏图大业。
本来夏梨浅对经商这件事一直是兴致缺缺的,但没耐住沈悦可是个特别会说的主,把她说的那叫一个心痒痒。
一路从美妆行业安排到了全行业。
只要能赚钱的领域,都被她们安排了个遍。
看着那纸上密密麻麻,狗爬似的字,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无比默契的笑出了声。
这字......实在是不雅观啊!
沈悦可将纸放在桌上,手搭在夏梨浅的肩上,“我俩是不是想的有点太美好了?这才哪到哪啊!在我们的想象中,我们都已经变成大夏国的首富了。”
看着桌面上的宏图壮志,夏梨浅也有些心虚,“哎呀,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说不定真被我俩搞了个大夏国的首富回来呢?”
“你以为首富这么好当的啊?”沈悦可在夏梨浅脑袋上意思性的敲了下。
夏梨浅故作夸张,“哎呦,我的脑袋好痛。”
“再来一下?然后负负得正?”沈悦可逗她。
“才不要嘞!”跟沈悦可在一处,夏梨浅总是舒服放松的,她没负担的转了个话题,“可可,我明日要入宫去看母后和我弟弟,你自己乖乖待在公主府哦。”
“你弟弟?皇后娘娘生的?”
“对,才半个多月。”
“啊啊啊啊!那不是得可爱炸了?”
“我也就他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他,皱巴巴的,丑死了。”
沈悦可一副很懂的模样,“小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都是丑丑的,养养就会变好看的。”
“而且,我觉得皇帝和皇后的颜值应该都不差吧,那生出来的小孩肯定妥妥的一个小美男呀!你这次入宫,你弟弟说不定就变成了一个奶呼呼的团子。”
夏梨浅想起他那副皱巴巴的模样........
信不了一点!
看夏梨浅眼睛眉毛都快皱到一处去了,沈悦可也没继续帮那素未谋面的小家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