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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后怎么也没料到这般光天化日,静安会被掳走,当即就问,“静安身边可带着护卫?”
“这个....这个老奴不知晓,只知道这消息传到贵妃娘娘的耳中后,她也急匆匆的到养心殿去找皇上了。”
皇后跟昭阳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秀琴姑姑,“秀琴,我们坤宁宫可有身手好些的宫女?”
夏梨浅立马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拒绝道,“母后,昭阳前些日子去人牙子那买了一个会功夫的婢女了,今儿个也带在了身侧。”
而后压低声音,“父皇不是还给了昭阳五个暗卫吗?”
皇后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下来了些。
眼皮依旧跳个不停,还是不放心,“昭阳,你快些回公主府,再晚就不安全了。”
“好。”夏梨浅为了安抚皇后,也没说再陪她一会这种话,立马起身往坤宁宫外走去。
等彻底看不见昭阳的背影,皇后才出声,“秀琴,你说本宫这眼皮怎么一直跳呢?”
“娘娘,别忧心,小公主带了那么多人,皇宫到公主府的距离也算不上远,肯定不会有事。”
皇后也觉得是如此,但眼皮还是跳个不停。
另一边
夏梨浅已经坐上了马车。
直接由霜凝驾车,淡绛和夏梨浅坐在车厢里。
为了防止那些人丧心病狂的来掳她,她特地绕了远路,走的都是些繁华的街道。
但夏梨浅还是低估了四皇子丧心病狂的程度,他被冷宫里那疯女人逼的无可奈何了。
要是他再不做她吩咐的事情,那这个月的解药他就拿不到了。
拿不到就意味着自己会死!
皇位还没定到手,还没将裴知聿完全踩在脚下,他怎么可能放弃?
绑了静安,绝对已经惊动了这位看似愚蠢的小公主。
今日,无论多么危险,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出动了他在大夏国大半的暗卫,将近百人,现在全数埋伏在各个酒馆,客栈上。
只待夏梨浅的马车经过那。
马车晃悠悠的往公主府去,踏进四皇子早就设定好的地界时,他一刻都没犹豫。
挥手,下达命令。
“活捉昭阳!”
“是!”
数百个黑衣人冲上去,手中还都拿着刀,本来在街上的百姓惊呼,而后四处逃窜。
夏梨浅的马儿被吓到,提起马蹄将夏梨浅甩到了车厢后。
霜凝勒停马车,拔剑,牢牢护着马车厢。
淡绛护着夏梨浅,夏梨浅回神,听着兵刃相接的声音。
脑子就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
她完蛋了。
对面的人真是够不要命的。
马车厢有两人缠斗,脚步声清晰可辨。
跟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夏梨浅咽了咽口水,撩开帘子,一眼她就缩回了身子。
外面来的黑衣人乌压压的一片,根本不是霜凝和五个暗卫能抵挡的了的。
这时,霜凝从外侧撩开马车帘,“淡绛,你快些护送公主离开,这里撑不了多久。”
淡绛立马道,“公主,奴婢护着你走。”
“走不了了。”外面的情况,用寡不敌众来形容都不为过。
淡绛急的都快哭了,“那.....那公主,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些个黑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夏梨浅身子抖个不停,她一时间想不出万全的法子。
只能冒险,“前面不远处,是不是有我名下的产业?”
“是,有个铺子是公主的。”
“行,我们现在下马车。”夏梨浅也只能赌。
她利索的从马车下拿出一身粗布麻衣,换上,一鼓作气,撩开马车就往下走。
四皇子没参与这场战斗,就坐在酒楼上品茶,看见小公主换了身衣衫,猫着身子想混在百姓一起逃过这劫,唇角微微勾起。
脚尖轻点,落点就在夏梨浅的身前。
出掌,将淡绛打倒在地上。
夏梨浅连连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人。
四皇子吞了变声药丸,还做了伪装,现在他嗓音老了十几岁,“公主,不必我动手了吧?”
夏梨浅看了眼不远处的霜凝,还有那五个暗卫。
一个人身边都围着将近十人的黑衣人,根本腾不出手来护她。
“公主?”四皇子继续笑,只是那笑阴恻恻的,笑的夏梨浅毛骨悚然。
他夹住小公主,运用轻功,很轻易就离了两条街。
那些个暗卫看到信号,立马收手。
霜凝第一时间扶起淡绛,淡绛这次是真哭出了声,“公主.....公主被人掳走了。”
霜凝嗯了声,“先送你回公主府。”
那五个暗卫互相对视,而后飞身跃起,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内
皇帝刚打发走了那丞相,正给自己顺着气,元德就说小公主身侧的暗卫求见。
皇帝一精神,坐直在龙椅上,“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五人之首,武功也是最高强的。
他进来就给皇帝跪下,“皇上,是属下失职,昭阳公主被歹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皇帝直接将砚台砸了下去,“给朕再说一遍。”
那暗卫跪的笔直,“昭阳公主被歹人掳走了,属下愿以死谢罪!”
“昭阳不是今日来宫中看皇后吗?”皇帝气的胸腔不停起伏,“她又去哪晃了?怎么会被歹人掳走的?”
暗卫答,“公主从皇宫出来之后,哪里都没去,直接回的公主府,但那些歹人直接当街掳人。”
“当街掳人!”皇帝的情绪更加激动,“好一个当街掳人!好!好啊!!”
暗卫继续,“来的黑衣人足有百人之多。”
“来人!”皇帝怒,“天子脚下,他们竟敢如此放肆!给朕将大理寺卿唤来!”
元德哆哆嗦嗦的往外退,“老奴这就去。”
皇帝又看向那带头的暗卫,身上十几处的刀伤,现在还在往外不停渗血,眼烦的挥挥手,“将身上的伤口处理掉,然后去给朕找昭阳!”
暗卫拱手,“是!”